太后你別跑

111 兩王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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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田雪梅鬧事那事以后,華敏沄讓菊三去廉王府蹲點了。

紫葉回去就被上刑,廉王倒是出面了,沒問別的,著重問趙勤之和田雪梅有染是什么時候。

紫葉果然是受不住的,還沒怎么上刑,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話都倒了出來。

連田雪梅和趙勤之在一起的一些細節,說的什么話,做的什么事,一點都沒要廉王逼問,倒的一干二凈。

原來那趙勤之小時候是在外祖家長大的,那外祖家和田雪梅家很近,兩人有過交集。

聽說,自小,趙勤之就對田雪梅很喜歡了。

紫葉說完這些,廉王更加生氣了,甩袖走人之際,紫葉根本沒躲過又被毒打一頓。

廉王是鐵了心的要她命了。

也是,背主的丫鬟,留著也是禍患。

等那些人折磨夠了,紫葉更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晚上,就是高燒,說不出話來。

這種情況,想想也是惜夏給她喂的藥起了作用,次日天還沒有大亮,紫葉也就死了。

那管事嬤嬤通報了廉王,廉王眼皮都沒抬,直接讓扔在亂葬崗。

而田雪梅和趙勤之,因為被看的很嚴,菊三沒法子靠近,廉王的親衛都集中在那一處呢。

只知道他們受了很重的刑罰,田雪梅當眾被廉王毒打,趙勤之那慘叫……菊三說聽的直起雞皮疙瘩。

華敏沄倒不怎么急,廉王那是自掘墳墓,前世他手下得力的一些人,已經被他自己坑死好幾個了。

當然,華敏沄是在推波助瀾,可是拿起劊子手的可不是她。

從原本的翁霞兒,到現在的紫葉,趙勤之,甚至夏管家。

這些人,哪一個沒在一起前世廉王登基之路上立下過汗馬功勞。

只可惜,今生沒這機會了……

夏管家會死簡直是意外之喜,未來的暗獄頭子,華敏沄花了很久才拔除的人物,在謝家慘死那一役中起了至關重要作用的人,就這么被廉王坑死了。

死因很可笑,受不住一百棍的毒打。

他自己平日為人想必也很囂張,那下手的兩人打的似乎更重一些,打到七十幾棍的時候,他就斷氣了。

菊三仔細查探過,確定他是真死了。

比起紫葉,他還算好的,雖然最后的歸宿還是亂葬崗,但好歹有一口棺材。

廉王絲毫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自小伺候他的夏管家的死,他知道了一滴眼淚都沒掉。

于他而言,今生的夏管家哪里是他的得力的左膀右臂,是坑了他十五萬兩銀子的人呢。

華敏沄有些唏噓,對未來還是充滿信心的,死了那么多前世在后面的做壞事的推手,于她有好無壞。

三天后,田雪梅忽然被嫁給了趙勤之。

外面百姓們議論紛紛,華敏沄坐在芳鮮齋,就聽百姓們說八卦了。

聽說,那趙勤之偶發重病,都不能起來迎親,居然由一只大公雞幫他拜了堂,成了親。

那公雞也不知道怎么選的,應該漂亮的尾翎凋凋零零的,光禿禿的,那公雞更是仿佛被霜打過了,無精打采的,走路都顫顫悠悠的,感覺隨時都能倒地。

那新娘也不咋樣,病歪歪的,由粗使婆子攙扶著,雖然有紅蓋頭蓋著,但仿佛風一吹她就能倒似的。

城百姓都熱議不止,這成的哪門子親啊?

身體不好就延后吖,何必現在記著成親,瞅這情況,怕是連洞房都入不了啊。

那趙太醫府上冷冷清清的,也沒見賓客,這娶得還是廉王表妹?!

也太對不起人家表妹了。

看不懂啊,看不懂。

莫不是那表妹有什么隱疾?看這隨時隨地都能倒下的樣子,看起來是的。

對了,這表妹莫不是前幾日來芳鮮齋鬧事的那個表妹,不是口口聲聲喊自己表哥夫婿嗎?怎么回頭嫁給趙太醫了。

趙太醫莫不是氣病了,才用公雞代替吧?否則誰會相信一個太醫能得重病?

莫不是那廉王殿下……

嘖嘖嘖,不可說啊不可說。

這會兒,華敏沄已經知道田雪梅和趙勤之被廉王怎么報復了。

華敏沄咂舌,這廉王真是毒辣。

前世今生,沒見他聰明點,倒是這又損又毒的勁兒越發大了。

田雪梅的熱鬧,華敏沄根本沒眼看,知道結果就行了。

回了自己的舶來品,華敏沄給福王牌位上了一炷香。

福王杳無音訊,很可能就這么死了,連個后人也沒有。

華敏沄心痛難安,自知道福王中毒身亡,尸體運回京城,華敏沄便給他弄了個牌位。

還讓戊星潛回已經封了的福王府,拿了幾件他常穿的衣服,這樣就是個衣冠冢了。

這牌位就放在舶來品后面,她常常來此上香,跟福王說說話,就好像福王在她身邊。

她隨意倚在牌位邊上,對著牌位隨意的說話。

“南宮墨,你都看見了吧,我的目的在廉王身上,他若死了,我便開心了,一來是為你報仇,二來也是為我自己報仇。”

“如今,他自掘墳墓,親手砍去自己的左膀右臂,你說,是不是離他死不遠啦?”

“不過沒關系,這回他死不掉沒事,我還給他安排了其他大禮在后面等著他呢。”

“南宮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歹毒呢,只不過這世道,不歹毒,根本無法生存。”

“你那馬場,我近期有時間要去看看,前些日子太忙了,我有好多事還沒布置好。不過,如今有專人管著,好著呢,你都可以放心。”

她忽又想到什么,“無論你在何方,想必你最放不下心的是你的母親吧,謝太后如今都是好好的,我讓未月和戊星看著呢,他們原來是你的人,想必你也放心……”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華敏沄不覺得枯燥,只覺得心里很寧靜,很安心。

翌日,華敏沄還在家中,就聽說外面瘋傳“秦王私藏龍袍”一事。

甚至有孩子編了兒歌,大街小巷的串唱“秦王秦王,無冕之王。加冠之日,龍袍加身……”

華敏沄剛吃了早膳,外面已經傳的人人都知道了。

華敏沄微微一笑,自家暗衛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這邊,華敏沄心情愉悅。

那邊被關在家里的秦王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一把揪住匆匆回到他身邊正好稟告的張姓幕僚“怎么說的,究竟哪個該死的害本王!”

“本王要把他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張幕僚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被秦王揪的,還是因為這事太棘手了“外面那些小兒也不知道這兒歌具體是怎么來的,只知道在一處巷子口,有人在發糖葫蘆,他們都去了,只要學會兒歌,就能得兩串糖葫蘆。”

“屬下去看了,那里早沒了什么人。”

“那巷子是條暗巷,平日里少有人煙,附近也沒有什么住戶,連小攤販都不走那兒走。”

張幕僚只覺得嘴里發苦,很后悔自己跟了這么一個主子。

秦王自尊自大,偏要私設龍袍、龍椅,他和其他幾個幕僚勸了又勸,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如今,這么隱蔽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捅漏出去了,這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張幕僚覺得自己怕是要完了。

只恨自己識人不清,給自己給家人帶來如此大禍。

左右不過一死,好在自己有些珍藏的毒藥,一旦被處死,就吃毒藥。

總歸還能留個尸。

他半耷拉著臉,機械的回著秦王的話。

“屬下找了好幾個不算住的太遠的百姓,又問了幾個小販,他們都說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屬下還讓人問了那些孩子,給他們糖葫蘆的人長什么樣子。”

“說什么的都有,有說是男人,有說是女人,還有誰是小孩的。”

“唯一的共同點是,那人帶了帽子,遮住了臉。”

秦王可沒心思管自己幕僚心里怎么想的,他煩躁極了“這些小兔崽子們真該死,為了幾串糖葫蘆,就敢傳這樣的兒歌害本王,都應該殺了才好。”

張幕僚索性沒出聲。

殺了?那些百姓殺的完嗎?真敢殺百姓,那皇上就能立刻把秦王給殺了。

秦王走過來走過去,忽然又想到什么“肯定是廉王害我,這該死的老三,他那點子心思,當我不知道呢?他敢抓我把柄,他當本王是吃素的?難道我就沒有他把柄了?”

一邊說著,一邊氣沖沖的沖出府邸,張幕僚要攔著,被他一把掀翻在地“別礙事,蠢貨。”

張幕僚嘆了口氣,從地方爬起來,匆匆回家去了,連細軟都沒有收拾。

如今這皇上還沒降下罪來,興許還沒知道這事,他也許還有時間,把家人安排一下,或許還能逃出一條命來。

秦王氣的早就失去了理智,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禁足了,不管不顧的沖出秦王府,去了廉王府門口。

皇帝對自己的親兒子還是比較優待的。

宅子不僅又大又好,還是風水寶地,還貼心的讓他們相距都不是太遠。

這大概也是為了讓他們兄弟要相親相愛,互相聯絡增長感情。

只不過,增長感情沒看出來,倒是先起了紛爭。

秦王跑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廉王府門口,門房一見是秦王,看樣子殺氣騰騰,只覺得不好,剛要進去稟報,被秦王抓住一把踢翻在地。

他親自上前,對著廉王府的門便是一陣猛踢,一邊大聲叫囂“廉王,你快出來,別他娘的躲在里面當縮頭烏龜。”

周圍大路上,百姓們聞風而動,這種皇家兄弟吵架,打架斗毆的熱鬧,一生能看幾回啊。

看這場景,今天有大料啊!

一早,外面就瘋傳秦王私藏龍袍一事,如今見秦王氣勢洶洶跑到了廉王府邸。

這還用問嗎?再清楚不過了,肯定是廉王害了秦王啊。

嘖嘖嘖,這也沒什么好新奇的,他們小老百姓,還為了家里的一畝三分地鬧別扭,更何況皇家那么大的攤子,那可是坐擁天下啊。

百姓們雖然不敢大聲議論,但擠眉弄眼好不熱鬧。

那邊,廉王收到消息,已經匆匆來到門口了。

本來,廉王在家可開心了,秦王被爆出這事,他沉郁了好幾天的心情終于緩和了,在家大笑了好幾聲。

心想,誰這么有才,居然能捅出秦王這事,這人他一定要找到,把他召為幕僚才好。

這簡直是替他出氣啊,大大的出氣啊。

卻沒想到,開心不過三秒,那秦王跑過來叫囂起來。

什么情況?莫不是這蠢貨以為是他干的?!

他有這么沒品嗎?前世不用他動手,他自己就把自己害了,對秦王,他真看不上眼,有必要他屈尊降貴嗎?

想到此處,他也氣不打一處來,這都被人打到門上了,真是豈有此理。

一邊這么想著,廉王整整衣冠,就匆匆出去了。

外面,秦王踢門已經踢紅了眼“廉王,你個縮頭烏龜,還不出來,大哥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做這種臟事,當哥哥我不知道啊,敢做就要敢認,別做了事,不敢認。”

廉王出來正好聽到這一句,氣炸了“什么敢做就要敢認,本王沒做過的事,憑什么要認,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大早的,跑本王府邸發瘋。”

秦王一聽,這廉王居然還敢狡辯“我發瘋?我發瘋還不是被你這個雜碎逼瘋的?”

秦王冷笑“你別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逼急了我,我就都說出來。”

“你別以為抓住我的把柄了,你的小辮子可比我的多多了。”

廉王火冒三丈“什么小辮子,本王能有什么把柄,我看你就是瘋了,亂攀扯不說,還敢誹謗本王,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樣?有本事,咱們去父皇那里說理去。”

秦王“呸”了一口“別拿父皇壓本王,你沒這資格,本王就告訴你,你有哪些小辮子在本王手里。”

秦王獰笑著看著廉王“你那表妹,姓田的那個,不是你的女人么?你把他嫁給趙勤之?趙勤之不也是你的人?怎么,你和你的下屬共用女人?”

“嘖嘖嘖,當你的下屬艷福真是不淺啊,原來三弟你還有這嗜好?”

廉王只覺得“哄”的一聲,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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