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制霸攻略

第一百零五章 和親的公主

大昭寺已經被官兵層層圍住,秋露等人根本不能靠近,一時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周叔,怎么辦?”

蘇墨錦已然向著這邊走來,衛蓁失蹤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周叔眸子微微沉著,袖下的手不自覺的緊握,

“報官。”

為今之計,只能報官尋找,特別是山崖下,不是有暗衛就能找得著的,而且大規模出動一定會引人注意,他們現在的狀況,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為今之計,只能報官,讓官兵尋找。

小姐并未暴露,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總會有法子脫身。

畢竟,后山爆炸,這事情與他們無關,也查不到他們頭上來。

這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妥貼的,現下官兵正在查證,一旦有了思路,想必會盡快尋找。

山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衛蓁和陸琰兩人再林子里走了許久,都未曾走出去。

“我怎么覺得,好像是在原地轉圈?”

陸琰懷疑的開口。

衛蓁看著方才做標記的地方微微默了默,

“我方向感有些不好。”

陸琰:“!!!”

“那你之前在青禪寺…是怎么找到我的?”

陸琰體內氣血翻涌著,有一種想要將背上的人扔出去的沖動。

衛蓁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嚇得趕忙抱緊他的脖子,

“在青禪寺的時候你帶我去過一次,所以記住了路。”

“那燕京呢?”

陸琰覺得額角突突的跳,往日里看起來心黑人精的家伙,竟然是個路癡?

而最糟糕的是,他現在是個瞎子,看不見路。

“我記性好…都把路給記住了。”

衛蓁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中氣不足。

她也就是這一個毛病,但是她記性好,路一般走過一邊就能記住了,而旁的城池里,借用幾個關鍵的樓閣也能將路分清,但若是山林里,還是這些竹子樹木叢生,長得幾乎都一模一樣的地方,就有些分不清路,找不到方向……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被這毛病給拖累,沒成想…今日遇上了。

這真是個要命的毛病。

太陽漸漸西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衛蓁開口道,

“找個山洞之類的生團火吧,看來今晚,是走不出去了。”

陸琰也是頷首,認命的背著衛蓁向著山壁的一方尋去。

這山林之中,一到黑夜,還真是什么都用,畢竟方才,就已經碰上好幾條毒蛇了。

衛蓁趴在陸琰身上指著路,走過的路,她記住了。

也是兩人命不該絕,在山壁處找到了一處山洞。

陸琰撿了些許干樹枝,在山洞里升起了火堆,衛蓁的腿傷的不輕,一時之間根本不敢亂動。

淡淡的火光燃著,也稍稍傳來了暖意。

兩人索性都將外衣脫了架在火上烤,放在落在水潭里,衣服都是濕了個透。

初春的風,還是有些涼的,特別是夜里。

衛蓁幫陸琰重新包扎了一下傷口,也得虧他能忍,左臂被山石砸的幾乎骨折,一片血肉模糊,愣是沒讓人看出半點異樣。

“嘶。”

草藥敷在手臂上,沁骨的冰冷讓陸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衛蓁抬眸看向他,

“馬上就好,忍著點。”

陸琰額上帶著冷汗,一臉嫌棄,

“你不能輕點嗎?”

衛蓁用力一勒手帕,將傷口包扎好,

“你現在知道疼了?”

剛才半點不吱聲,她還以為他沒事呢。

吱聲?吱聲有用嗎?

陸琰翻了個白眼,他很懷疑若是她得知他傷的重一些,會不會趁機下黑手。

衛蓁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把褲腿卷了起來,骨折了,而且小腿被砸的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還有碎石卡在肉里。

拿帕子蘸了水仔細的將石子挑了出來,敷上草藥,而后包扎了起來。

等將傷口包好,內衫已經盡數被汗水染濕。

陸琰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但他能聽到忍痛的悶哼聲,方才背著她,鮮血幾乎將他的衣服一起染濕,他自然是知曉她腿上傷的不輕。

“吃點東西嗎?”

他從腰間的口袋里拿出兩塊桂花糖,遞向衛蓁。

衛蓁抬手接了過來,微微向后靠在石壁上,看向他手中的織錦荷包,不禁笑道,

“沒想到,你這么喜歡吃糖。”

喜歡到,每天身上都帶著。

那次戲樓聽戲,她記得他就是在買糖,似乎每次見他,腰間都掛著個錦囊,只是不知道裝了什么,現在知道了,都是糖。

陸琰輕聲一笑,似是想到什么,緩緩開口,

“西涼的集市上也有糖人,我小時候很喜歡吃,但是總是吃不到,一日日的關在皇宮里,娘親就給我講中原的事情,她說燕京也有買糖人,做的比西涼集市上的要好吃很多,特別是桂花糖,晶瑩剔透的糖衣,里面還有桂花醬…我當時聽著就像,有朝一日一定要來燕京看看,嘗一嘗娘親說的桂花糖。”

后來真的吃到了,也的確好吃,燕京的小吃,比西涼多著不少,甜味的糕點很多,但他最喜歡的還是桂花糖,時時帶著。

“很奇怪吧,分明是西涼王的皇子,卻是連塊糖都吃不到。”

陸琰嘴角帶著諷刺的笑,這算是什么皇子?怕是連平民家的小兒都抵不上,而最諷刺的是,他的母親亦是出身皇家。

“也不算很奇怪。”

衛蓁微微低了低眸子,低聲道,

“平德年間,內憂外患,先是水患,后是瘟疫,國庫貧乏。而大齊位于中州,北面北狄虎視眈眈,而西邊則是有著西涼,當年的西境軍并不算強盛,平德三十二年,西境軍于西京大敗,西涼步步緊逼,邊境哀鴻遍野,先帝以和親為計,割地求和。當年西涼氣盛,而大齊勢弱,永寧公主又是個嫻靜淡然的性子,到了西涼,能夠想象到回是什么樣的日子。”

說好聽了是和親,說難聽了就是賣女兒,用所謂的皇室血脈外加城池求和,自此以西京為界,兩方簽訂和平條約,為期三十年。

水患和瘟疫已經將國庫盡數掏空,以當時打大齊來說,再打下去,除卻勞民傷財,沒有半點好處,求和是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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