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面若菜色道,
“那丫頭說是魏家小姐身邊的,來給您送藥。”
那小丫頭可兇了,張牙舞爪的,而且軟硬不吃,嚇都嚇不走,頤氣指使的很。
衛蓁的人…陸琰微微沉了沉眸子,
“讓她進來。”
片刻后,春禾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上下打量著陸琰,肩寬腰窄大長腿,長得似乎也不錯。
稍稍頓了頓,她從手中拿出兩瓶藥來,對著陸琰道,
“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來的,她說您之前中了毒,體內余毒未清,這藍色瓷瓶里的是的倒在清水里洗眼睛用的,一日一次,三天之內余毒自清,那瓶白瓶是金瘡藥,對你的手傷有益,還有這食盒……”
春禾說著,將手中的食盒也給陸琰塞了過去,
“這是我們家小姐親手做的甜點,感謝陸大人您救命之恩!”
話說完,春禾便是一溜煙跑了個不見。
對,就說小姐親手做的,這樣才顯得誠心!
總歸是這位大人救了他們家小姐!
春禾才不管什么京中傳言,她只知道陸琰救了她家小姐,而且…這陸大人長得還不錯。
陸琰看了看手上的瓷瓶,而后又便無波瀾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食盒。
“魏小姐親手做的甜點啊。”
楊曦看向陸琰手上的食盒,眸中似乎有著思索,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似乎也是一段佳話啊。
陸琰斜倪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你是今天出門沒帶腦子嗎?”
楊曦眸色疑惑,陸琰冷冷道,
“她手都廢了,怎么做甜點?”
體內余毒未清,那人也就剩半口氣還吊著,昨日里她病成什么樣他最是清楚,全憑一股執念撐著,現下哪里來的功夫做糕點?
一聽就知道那小丫頭胡扯。
楊曦:“……”
好像是這么回事。
“魏家小姐……”
楊曦后知后覺,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那位在晉陽喜歡睜眼說瞎話的小姐?”
對,在青禪寺后山她還跟他們家大人對峙過,那變臉的本事可是一流。
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陸琰聽著冷笑一聲,似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何止睜眼說瞎話,還會閉眼耍無賴呢。”
閉眼耍無賴?
楊曦微微一滯,似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可還未等想出哪里不對勁,便是看見自家大人腳下生風的離開。
夜色漸黑,衛蓁喝了藥睡醒一覺,正精神著。
右手被喬老大夫包成了粽子,而左腿也毫無自由可言的被固定住。
衛蓁左手翻著書頁,秋露在旁邊候著給油燈添油。
一個身影從窗戶里翻了進來,秋露看了一眼,眸色并無多大波瀾,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燕池看向衛蓁,將手中的木盒送上前來,眸色微微沉著,
“你說的金銀不見了,傳國玉璽還在,同時還有幾箱前朝的刀劍和弓弩。”
衛蓁翻頁的手微微一頓,那家伙,果然有自己的隱藏的勢力。
“武器還有多少,弓弩幾箱,刀劍多少?”
稍稍頓了頓,她開口問道。
“三箱長刀,五箱劍……弓弩兩箱,還有弩箭四箱。”
燕池細細報備。
“暗器之類的呢?”
衛蓁又是問道。
燕池微微一頓,沉聲道,
“沒有暗器。”
“還有旁人知道這件事嗎?”
燕池看向衛蓁,眸中帶著冷意,
“要不要把他解決掉?”
若是有人得知,一旦傳國玉璽現世,他就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這太不安全,而且很容易陷入被動。
衛蓁微微擺手,
“不用,我們暫時沒必要跟他杠上。”
且不說他本人已經夠難纏的了,若是再加上背后勢力,足見此人隱藏多深,此時跟他硬碰硬,于他們而言,沒有半點意義。
帶走了金銀,還有暗器……衛蓁微微思索著,燕池看了她一眼,
“傳國玉璽怎么辦?”
衛蓁微微低了低眸子,露出一個笑來,
“先放著吧,我記得,你們這批暗衛里,有個人會造假?”
燕池聽著微微瞇了瞇眸子,頓時會意了衛蓁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衛蓁嘴角帶著三分笑意,
“我要五個一模一樣的傳國玉璽!”
“沒問題!”
燕池嘴角帶著三分笑意,這種事情,燕五最擅長了。
“只是你這腿……”
燕池掃了一眼衛蓁,擰了擰眉梢道,
“是得殘廢上一段時間吧。”
衛蓁靠在軟墊上翻著書頁,
“放心,我只是腿暫時殘廢而已,跟你還是不一樣的。”
“我怎么……”
燕池說著微微咬牙,瞪了衛蓁一眼,
“你又拐著彎罵我?”
衛蓁轉眸看過去,似是不解,
“我罵人了嗎?”
“你當然……”
燕池咬著牙根,秋露忍不住一笑,這人看著精明,怎么這么容易就掉坑里?
燕池狠瞪了秋露一眼,秋露當做沒看見,繼續給油燈添油。
兩人又是說了幾句話,都是關于暗線的事情,并未瞞著秋露,而這些事情,秋露也早就知道了。
畢竟是她身邊的人,若是一直瞞著,似乎沒那個可能。
衛蓁看向燕池,緩緩道,
“葉家那邊你繼續盯著即可,最近這京中不會太太平,必須趁這個機會把葉家拿下。”
燕池頷首,
“放心,我會盯著的。”
衛蓁看了一眼秋露,道,
“若有事,我會讓秋露跟你聯系的。”
燕池看了一眼秋露,亦是應了下來。
雖說有時候會不滿,但對于衛蓁他是無條件信任的。
既然衛蓁告訴了秋露,他自當不會說什么,至于剩下的隱患,她自己自會擺平,而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她讓他做的事情。
這是齊渙的命令,當然,也是見識過衛蓁真正的能力之后他的信服。
衛蓁看著手中的書卷,嘴角帶著三分笑意,他終究還是把玉璽給她留下了,看來,她的提議,他有在考慮。
那…春禾的點心,明日開始,可以繼續送了。
投其所好,衛蓁從來不吝于這些小心思。
只是想起昨日之事,她的眸子里隱隱帶著沉思,說實話,昨日之事,蹊蹺實在是太多了些。
長公主首先可以排除在外,但柳家……似乎也沒有非殺陸琰不可的理由。
還有城防司那件事情,當真是長公主的手筆嗎?
那段時間,她似乎自顧不暇。
至于為什么誤導陸琰,那是因為……她隱隱的有著另外一個懷疑。
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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