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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頌一邊接電話,眼神一邊在何以安身上轉悠。何以安覺得尷尬,便背過身朝遠處走了兩步,等這邊電話掛斷了再回來。
“沈律,今天多謝您了,我先送您到這里。”何以安對著正在收手機的沈頌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急,”沈頌擺擺手微微笑了笑,說道:“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凌總也來了,車就停在外面。”
“不了,”何以安立即拒絕,搖頭道:“中午我還要跟同事們一起開個會討論下后續事宜。”
“哈哈,”沈頌大笑,搖了搖手里的手機,虛虛指了外面,說道:“凌云料的不錯,但是你不去的話,他讓我問問你,是不是要過河拆橋。”
何以安蹙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沉聲道:“那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本來我也應該請沈律和凌總吃個飯表達下心意。”
“這就對嘛,”沈頌開懷一笑,“不要太小心翼翼,吃個飯嘛,多大點事。”
兩人從前廳走到門口,凌云的車正停在路邊,不過這次沒有開他的黑色路虎,換了一輛黑色房車,掛了兩個牌照,一個深牌,一個港牌。
一上車,駕駛位的宋助理就遞過來兩瓶水,何以安接了自覺地坐到了后排去。沈頌在凌云身邊一屁股坐下,擰開水灌了兩口,方才喘息道:“熱死我了,這才四月份,深城的天氣真不是人待的。”
“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深城人,”凌云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何以安聽到撇了撇嘴。
“你們開會連瓶水都沒有?”凌云擰眉,這話卻是對何以安說的。
何以安心虛,一見面沈頌就插科打諢,搞得她確實忘了這茬。
“不怪何小姐,”沈頌擺擺手,“這關口顧不上也正常。怎么,今天開這個車,晚上是要回香港?”
凌云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宋助理發動車子,何以安也實在渴了,擰開水瓶喝了起來。
“最近你好像不常回香港,”沈頌接過凌云遞過來的煙,看了何以安一眼,只拿在手里并未點上,盯著凌云說道:“有空也得回去看看,畢竟那是你的大本營。”
“今晚回去,”凌云言簡意賅的給了回復,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沈頌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車子開了坐了一會兒,沈頌看了一會兒手機,忽然又想到什么,湊近了跟凌云低聲說道:“對了,你是不是周末晚上回來?這次回香港順便幫我帶個包回來。”
何以安一口水差點嗆出來。
凌云擰了擰眉心,白了沈頌一眼,無語道:“我少給你錢了?”
“看你,俗!”沈頌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嘆道:“不是錢的事,下周我老婆生日,她看上一包是限量的,大陸買不到了,代購又來不及,不然我會找你這么大領導代購?”
凌云蹙眉:“直接送錢。”
何以安撇了撇嘴,沈頌轉過身看了何以安一眼,笑道:“看吧,何小姐也覺得你太俗,就知道談錢,對待真愛要用真心,知道不?你怎么活了三十好幾的?”
凌云掀起眼皮從反光鏡里看了后座的何以安一眼,何以安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我只是沒想到沈律這么忙,對待夫人還這么用心,真是太難得了。”
“哈哈,這有什么,”沈頌被夸,暢快一笑,對凌云說道:“讓凌總也給你買一個。”
“不用不用,”何以安心驚,連忙擺手:“沈律誤會了,我跟凌總就是普通朋友,我喜歡的東西自己會買的。”
沈頌從反光鏡里對著何以安挑了挑眉,沒有再多說什么。
因為車上的插曲,吃飯的過程何以安一直有意避開他們的談話,只是聽著并未插嘴。中途賈思文忽然來了個電話問起琴海的情況,何以安走遠一點接了起來,簡單說了下事情處理的節點,但并未提沈頌的名字,賈思文感到滿意,說會向老板匯報,讓何以安在琴海多待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回總部去。
掛了電話回頭,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
凌云正抽著煙,看何以安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對沈頌還滿意嗎?”
何以安收了心神,點了點頭:“沈律師雷厲風行,目前的情況是能做到的最佳狀態了。”
“嗯,”凌云一邊抽煙一邊點了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何以安繃不住,握了握拳頭,說道:“凌總,關于鴻門村那塊地,我想實際情況您比我更了解,我實在不能再幫您什么。”
凌云輕笑了一聲,說道:“過河拆橋?”
何以安語塞,頓了一會兒,悶聲回道:“不是,您如果不想讓沈律師幫忙,大可以叫他現在停了。我也絕無二話。”
凌云一時無話,只是淡淡的抽著煙。
何以安想了想,又試探性說道:“其實一切有合同作為約束,您大可以放心,何必一定要我做內鬼。其實很多重要性合同賈總都防著我們,上次我去給于正紅送文件,那文件賈總遞給我的時候就是密封的,這個您當時也在場,應該有留意到。”
“我說過,我對你們老板不放心,”凌云深吸了一口煙,煙頭的火一明一滅,像個警示燈。
“那你對于正紅就放心嗎?”何以安忽然想到在凱瑞聽到的他和于正紅的談話,忍不住問了出口。
凌云蹙眉,轉過身看著何以安,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探究。
何以安站直了身體,對上凌云的眼睛,咬緊牙關,說道:“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鴻門那塊地的合同內容,您對我的期望抱的太高了。您要找人打聽信息,還不如找賈總。”
凌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發出一聲嗤笑。隨后垂手摁滅了手里的煙頭,對何以安說道:“或許吧,你認為應該告訴我或者可以告訴我的,到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其他的我不強求。”
何以安松了一口氣,看著凌云說道:“我會記得永遠欠您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