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季白加班回家看到的就是何以安眼神空洞躺在沙發上的樣子。
“怎么了?”沈季白一邊脫衣服一邊伸出腳戳戳她:“不是跟朋友聚會嗎?不開心?”
何以安拿開遮眼的手臂,直視著沈季白說道:“胖子,我們結婚吧。”
“怎么了你?”沈季白愣了一下,坐下來伸手探了探何以安的額頭。
何以安煩躁,一下子打開他的手,言簡意賅給了回應:“滾。”
“沒開玩笑啊,”沈季白失笑,躺在她旁邊,問道:“你不是說再過兩年嗎?怎么忽然想結婚?我都沒什么準備。”
“結婚要有什么準備?”
“鉆戒、鮮花、泳池,”沈季白偏過頭看著她:“這不是你一直念叨的嗎?”
何以安的手重新覆在眼睛上,半晌說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否決定好要彼此支撐過完后半生。”
沈季白手臂撐起身,靜靜的看著她,說道:“你這情緒不對啊,到底怎么了?是你的朋友,還是工作的事?”
“沒事。”何以安低低的應了聲,說完從沙發上爬起來,往浴室走去:“洗澡,睡覺。”
周一早會,商鋪摸底的工作已經基本結束,匯報的人喪著臉,像機器一樣念著PPT上的數據。
何以安聽了一會便揮了揮手,問道:“怎么了?這些商鋪的信息都不全,怎么有的連個物業管理費都不寫?還有,這個垃圾處理費怎么相差這么大?”
整個會議室沒人說話,唐爽清了下喉嚨,說道:“何總,您新來不知道,我們要跟不同的物業打交道,有很多物業都不配合,還有物業收費標準不一樣,有些物業還有一些不同的收費名目,所以看起來有些不同。”
何以安點頭,隨后又問道:“難道公司物業不是統一的嗎?據我說知正豐旗下有自己的物業公司,叫正宜來著,不是嗎?”
幾乎唐爽一笑,何以安立即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沒錯,連不同的部門之間都在不同的內斗,何況不同的公司之間呢。何以安深知要跟正宜打好交道絕對是一場長久的戰役,只能自己親自上馬。想到這里何以安不由覺得頭疼,只能讓唐爽匯報完便結束了會議。
下午蘇清忽然給她打電話,說自己做了賈思文的新助理。
何以安忍不住調侃她:“恭喜你啊,升職了。”
“切,”蘇清情緒不高:“本來我們部門多和諧,現在跟著賈總簡直是受罪。”
“她能給你什么罪受?”何以安不解。
蘇清壓低聲音說道:“賈總變了你知道嗎?我們剛進公司的時候她什么樣?那時候我覺得她跟我們差不多,雖然是個副總但是感覺還是很親切的,今天我過來上任你知道她跟我說什么嗎?她說以后每天早上讓我幫她洗一下杯子然后倒杯水放到她桌子上。”
“……”何以安忍不住笑出聲:“那她還是覺得你親切,你看她就不讓我給她洗杯子。”
蘇清怒道:“那是她看出你難馴化,怕你趁機給她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