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于穿封極的話卻沒有信,比如“獨一份”三個字,他就持保留態度。如果真是獨一份,他才不信穿封極會選擇現在說。
“消息可靠嘛?”他問。
“當然可靠啦,不可靠我會和你說?此事是我谷弟子親口所述,他的為人我信的過。”
“既信的過為何兩月才上報。”
“他不是兩月才上的報,是他上報后兩月才傳到我這里。”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魔物去了蠻荒?事發當日你辟心谷的人根本進不了上家族的乾坤衍輪禁中。”
“是我谷弟子恰好那天就在蠻荒附近,親眼看到有人進入的。余下的我就不能多說,再說話都要被你問完了!”
穿封極這真是誠懇到底了,在獨孤南臨的詢問下又抖了好些邊角料,證實消息的可靠。№Ⅰ№Ⅰ
及此,花靈媞就又轉身離開,不再繼續聽下去,因為接下去的事情這兩宗的后輩領頭羊無非說些去哪兒談合作之類的話,她用膝蓋都能推斷出來,有關大佬的消息大約也就這樣一點兒了,沒必要關注。
只是這一點兒也讓她心情舒暢,原來大佬那天搞完事情之后竟然就進了蠻荒!
等等,進了蠻荒?!他怎么會進蠻荒的,那里可也不比虛玄大地好多少,甚至生存條件更加惡劣,他為什么不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虛玄大地這么大,多得是無人區。雖然不清楚他準確的實力有多高,但很厲害是一定的,找個地方過日子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可蠻荒呢?進入蠻荒他就無法使用靈氣催動功法,那和被囚禁的日子有什么區別!№Ⅰ№Ⅰ
而且蠻荒環境惡劣,白天能把人烤熟,晚上能把人凍死,大地之上沒有的天氣天象蠻荒都存在,極端天氣出現就跟地球下雨一樣平常,還有真正的魔物以及流放者。他沒了靈氣身上又有傷,遇到魔物和能在蠻荒活下來的流放者豈不是只有待宰的份兒?!就是極端天氣都夠他喝一壺的。這人到底怎么想的,九方青都敢殺卻不敢待在這里嘛,他是想讓她擔心死是不是!
她一邊走著一邊在心里腹誹,腦子里已經把九方幽殮的各種死狀播放了十好幾種,每種都很悲慘,搞的自己都憂心忡忡覺得穿封極和獨孤南臨已經不用商量,可能虛玄令已經完成了,只要他們敢闖進蠻荒帶回那人的尸體,九方家族的東西就都是他們的了。
她越想就越不對頭,眉頭皺的呦,兩坨肉都可以夾死蒼蠅,并且還氣呼呼的,將跟在一邊一直觀察她的林央整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妹兒這是怎么了,明明剛才看熱鬧和他一樣積極來著,怎么一轉頭功夫又生上氣了呢。哎她這是在氣誰啊,自己也沒惹過她啊。№Ⅰ№Ⅰ
“妹兒,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花靈媞,他怕自己再不開口打斷她的心思,她要把自己氣死過去。
花靈媞搖了搖頭,“沒怎么,想些事情罷了。”
她回林央。
“哦。”才怪類,你這么說誰信。林央想著。
但他終歸沒有再說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有點心思很正常嘛,他干啥啥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對吧,妹兒氣著,他陪著不完了。
兩人一路走回了陣眼空地,現在這里就跟一處廢墟差不多了,被犀皮獸禍禍的。但看的出也多了好些人為動過的痕跡,比如那些帳篷碎布,有人翻動過,地上還多了幾個腳印之類的。結合他倆待在樹上時看到的情形,就是藍音音動的無疑了。№Ⅰ№Ⅰ
花靈媞現在努力的把九方幽殮從自己腦子里擠到一邊去。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大佬是他自己的大佬,他愿去哪兒就去哪兒,她還能有資格攔不成。你就是直接郁悶厥過去,他人也已經在蠻荒之中,只能希望他是心里有數的,人應該是平安的,沒有枉費她所有的家當。你要信任他。
而且在蠻荒里也有那么點兒好處,至少從今天穿封極跑來玄清宗的舉動來看,蠻荒對于大佬是一個死地,對其他修士同樣也是,否則他們也不會想著聯合起來去完成虛玄令。蠻荒的存在讓完成虛玄令難度由恐怖變成地獄模式,也在一定意義上庇護了大佬,算置之死地而后生。說不定大佬當初義無反顧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嘛。
她把自己哄好,暫時安了心就看到了空地當中的一切。№Ⅰ№Ⅰ
我的水火布啊!
她慘嚎著就在林央被嚇到的注視下沖到地上幾片碎布片片旁邊,一把撈起幾塊兒抓在眼前猛看,嘴皮子抖動的,都要讓林央以為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病了。
水火布受損是無法修補的,因為其特殊的工藝讓它沒有一點兒縫隙才行,修補的話如今凡人的技藝還沒達到這樣的程度,所以這水火布可直接說就是廢了。
花靈媞拿這幾片布就是想表示下銀子打水漂后心痛的感覺,卻沒想到眼珠一轉居然在這幾片水火布碎布頭下面發現了另一個腳印。
“林子,林子你過來。”她沖林央招了招手。
“咋了咋了?”林央聽到花靈媞叫他就跑了過來。
“你看這是什么。”
林央低頭一看,也看到了一個新鮮的腳印,“腳印啊,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腳印。”
花靈媞左右看了看,“你覺不覺得這腳印的大小和大師兄的很是吻合?”
“啊?”林央被花靈媞這話說的愣了一下,“這你都能看出來?”
“我能看出來啊,大師兄又不是沒來過這片空地,上回他來的時候就留下過腳印,我留意到了,就在那邊,是不是咱們一比就成。”
說完,她先走到另一個留著已經有點兒淺的舊腳印前,把印子指給林央看。
林央也過去對比了一下,無論是從大小寬窄還是鞋底的花紋,都和那個新的腳印相同。
“誒,還真是大師兄的,那豈不是說出了上回他來過咱們這個陣眼的空地,后來我們不在時,他又來過?這代表著什么?他啥時候來的,為什么我倆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