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畢竟皓靈之石這樣厲害又雞肋的東西,真的是所有修士之痛好嘛。
這個結論一出,在場幾個人里無論有沒有牽扯的,都莫名其妙心情激蕩。
屬性是土和水的暗暗竊喜,也不知道在竊喜個啥,好像那皓靈之石會到他們手里似的。
類似蒼凌峻這種和土啊水啊的有那么點兒關系的則是心情復雜,一下失望一下又升起希望,就恨不得趕緊把九方簡平手里那石頭挖出來,然后找一個安靜無打擾的地方好好研究研究。
和這倆系都沒關系的人那就是直接表示遺憾了,這皓靈之石反正橫豎是都和他們沒什么關系來著,藍音音、獨孤南臨、九方和晉和九方鴻宇他們都在其中。
這時候九方簡平的情況已經更加穩定了,連那原本因為比試而耗損嚴重的靈氣都恢復了不少,通身屬于寂滅的氣息慢慢凝實了起來,就想離開。
他比試也比完了啊,東西也保住了,責任又不用他負,還給九方家族漲了撥臉呢,當然要走。
沒成想剛要抬手給家族長老施禮匯報,蒼凌峻就趕緊打斷了他的行動。
“這位師兄,這樣打死了我的人,這便要走嗎?”
他的話馬上就起了作用,那九方簡平轉過頭看向蒼凌峻,小小的眼睛里閃著大大的疑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但是他,這種明顯不服氣還挑事的內容,連九方和晉和九方鴻宇也看過去了。兩人心說咋的,這小字輩難道想論一論比試的規矩不成?
蒼凌峻當然不是要論規矩,而是不放棄皓靈之石啊,人死了,他沒辦法,但他肯定不愿意自己的人白死,怎么的也得把目的達到。
所以他剛才話里說的是“他的人”,而不是打著玄清宗的旗號,那就等于是用蒼家堡的名義同九方家族對標。
這看起來像是他為人極有分寸對不,找麻煩還記得把宗門摘出去,實乃識大體之優秀弟子,惹得一旁的獨孤南臨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花靈媞知道蒼凌峻的想法可不會那么簡單,他沒把玄清宗攪和進去,確實是摘出了宗門,可同時皓靈之石也和玄清宗沒關系了啊,他得到以后就是進他私人的口袋,玄清宗可就沒臉染指嘍。
九方簡平愣了一會兒,看自家長老沒出聲就自己出聲。
只聽他粗聲粗氣的說道:“怎么,你還想要我陪命?”
他故意說了句反話嘲諷蒼凌峻。
蒼凌峻聽了也不和他計較,臉色很不好卻還是逼著自己擠出了一絲笑意。
“自然不是,只是我的人死了,我卻還要給他一個交待。不知師兄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做到絕地反擊,又對他一擊斃命的。說清楚了這個,我自是讓你離開。”
這話那不是等于逼著九方簡平說出皓靈之石的事兒嘛,在場的人包括殿里的花靈媞心里門清。
花靈媞更是緊張到手心都冒汗,要不是旁邊的九方幽殮一直彈壓,她已經竄上天去把這個九方簡平的嘴用502糊起來了!
只要他泄露一點,泄漏一點點石頭的樣貌,那禁地立刻就要成為眾矢之的,就連帝君和斗篷人們都得攤上麻煩去啊!
好在九方簡平雖然想東西直接,但脾氣大啊,再加上事關他已經完全明白手里用著的這可說是“神器”的東西,他非但沒有回答,反而大大冷笑一聲。
“給交待?給什么交待!交待就是老子打贏了,怎么打贏的那是我的秘密,犯得上向別人說。不服氣再找人來比試就是,老子奉陪到底!”
花靈媞是真想沖出去給九方簡平一個大腦瓜崩,直接把他腦花西崩出來那種,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秘密是吧,還把那倆字嚎那么大聲!這下可好,你可且等著吧,蒼凌峻那廝不盤你,你們長老都得盤死你,還不趕緊跑你個憨憨!
她在心里罵完九方簡平又接著腹誹九方幽殮,對他她是不敢罵的,只悄磨嘰皺著眉頭往旁邊飛一眼。
大佬也是一直奇怪,死都不讓她去管,等到九方和晉套出了那九方簡平的“秘密”,他就發愁去吧!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這么悠閑自在。看看,還喝茶還喝茶,這都幾杯了,喝多了容易憋尿,修士這里可沒廁所。
九方簡平的回答讓蒼凌峻的臉色更難看了,就覺得今晚這事真的是太不順利。九方簡平手里有皓靈之石的消息是藍音音告訴他的,本以為能輕而易舉拿到手,沒想到卻發展成了這樣!
別怪他太信任藍音音,因為以前也有很多消息是藍音音提供,卻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差錯,雖然也有不成功過,卻沒有一次這樣不順。他總覺得有問題。
然而九方簡平那回答看似粗魯,卻占足了理。
他說的很對啊,再不可思議的逆風翻盤也是人家的秘密,有你這樣上桿子打聽的嘛。大家都是拼命修煉混江湖的,誰還沒一個壓箱底保命的招,要人人都要交待給解釋,那修士們以后還混不混了?你就敢保證自己沒有秘密?!
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問,挖人家的秘密然后得利,這不也是修士們平時常干的事兒嘛,俗稱打野啊。
可這不是得在你實力比人家高,避開公開場合的情況下嘛,哪有在這種場合下,一個任督逼問寂滅的。
所以,蒼凌峻的臺一時就下不來了,而且玄清宗的人還都幫不上忙。
這時候果然還是和晉老狐貍瞅準時機站了出來。
只聽他先是開口嗔怪了己方九方簡平一聲,“哎,簡平,不可對貴客無禮。”
然后才微微抬起頭朝蒼凌峻說道。
“我十分理解蒼小師弟你此刻的心情,無端折損一員愛將,換了誰都要可惜的。只是今日之事委實不該再糾纏下去,不如就此了去如何。今日的酒會只是過半,焉知還會不會有別的情況發生呢?”
他朝蒼凌峻說完以后,又轉向了獨孤南臨。
“獨孤師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