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重生紀實

第六六一章 tui

九方和晉的血噴濺的是那樣高那樣遠,除了玄清宗眾,其他人幾乎都圍在他的身邊,所以他的血便也全部濺射到了他們身上,就連九方幽殮的斗篷都沒逃過,因為他就沒打算攔。

別人的反應先不說,花靈媞感覺著臉上還溫熱的液體,剛才還死不正經瞪丑門沒骨呢,這會兒就傻在那兒了。

只見她呆呆的抬手摸了一把有點兒癢的地方,再放到眼睛底下看的時候,那手整個都是紅色的了。

她站在那里眨眼啊,對九方和晉就這么死了的事情一時還沒接收到位,總覺得這人該是死在自己手里的,而且要殺他很不容易,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此輕易折在了沒骨姐姐手里。

她的樣子太呆了,又看著鮮血淋漓的手好一會兒時間,引得看似跟殺了只雞一樣輕松的丑門沒骨心里實則墜墜,就怕自己的這行為會讓這小娃娃接受無能。

但這是她必須要做的,因為她早就感覺到自家帝君身上那濃烈的殺意。況且如果是帝君讓小花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不如讓自己留,反正她是個流放者,在大地之上的人眼里,本來就是殺人如麻的類魔不是嘛。

她把視線從花靈媞身上扯下來,已經想好無數種怎么應對要來到的暴風雨的準備,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這種看似最無力的辦法。

其他人呢,當然一樣呆滯啊,但和花靈媞不同的是,他們的呆滯里還夾雜著越來越多的恐懼,且恐懼正在擴散,代替呆滯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好死不死的,九方鴻宇竟在此時大叫了起來,雖然依舊趴在地上,“長老”兩個字喊的卻是凄厲無比。

原來就在剛才眾人被威壓之際,也許是九方幽殮的威壓太過霸道,居然反而把躺在地上昏迷的九方鴻宇給刺激的醒轉過來。

因為他本身就已經很虛弱,又是所有人里匍匐的最低的,所以威壓在他身上效果就最弱,還讓他有了力氣翻了個身,正好親眼目睹九方和晉人頭飛起的那一瞬間。

他這凄厲的慘嚎成功讓所有人清醒過來,雖然身體還不能動,九方族人的眼中濃烈的仇恨卻是那樣明顯,就像看著的是來滅他們滿門的世仇一樣。

玄清宗眾倒還好,這事兒雖大,橫豎死的不是他們的人,雖然也擔心萬一斗篷人不明原因的大開殺戒,自己這群外客會不會一起跟著遭殃,到底也不是恐懼,而是擔心。

丑門沒骨顧慮著花靈媞,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九方鴻宇的喊叫嚇了一大跳,冷眼一瞥就看到了那個特別會來事的小東西,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閉嘴”也飛了過去。

可是這一聲“閉嘴”明顯沒什么效果,也許是九方和晉的死對九方鴻宇的刺激太大,也許是他看到這一幕就覺得自己今晚估計也就這么一個下場,索性破罐子破摔,非但再次大喊一聲,“長老!”

接著瞪著血紅的雙眼就朝丑門沒骨看去,口中喝罵聲不斷。

“你們這群強盜、土匪!來我九方家族占地為王不夠,如今還想奪我整族不成!我族長老誠意相邀盡力招待,連那靈酒都傾囊上供,更是對爾等禮遇有加笑臉不斷了吧,卻被爾等如此兇殘殺害。有種放開我們,真刀真槍和我們打一場啊,盡會耍這種低級手段,便是藏頭露尾的雉鳥都比這有種!”

他說完還朝前腿了一口,雖然不是真的要吐痰來羞辱斗篷人,那帶血的唾沫星子也是實打實飛出來的。

這可是相當眼中的折辱行為了,擱在平常兩個修士只要這么一做,不僅會讓做這個動作的修士名聲下貶,那雙方絕對會成死敵,絕大多數都是當場分輸贏。

然而這種時候丑門沒骨還真就拿他沒辦法,要他死很容易,關鍵是被罵的那氣她順不過去啊,剛想開口,一邊的花靈媞卻冷笑出聲。

笑話,要磨嘴皮子花靈媞何曾輸過,更別說現在這九方鴻宇的喝罵中哪一句都不是磨嘴皮子的架勢,而是黑白顛倒胡亂指摘,就是想用激將法拱起九方族人的火氣,還刺激大佬收起威壓,那她能忍?!

就聽她又放了個大大的“哈”,唰唰唰從被九方幽殮扔出去的大后方沖到了斗篷人前頭,握著拳頭就放了一個靈氣彈砸過去,直接燒掉了九方鴻宇頭頂一片毛,讓他腦袋瞬間冒臭煙,好讓他自己聞著腦子清醒一點!

“我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真是都沒聽過比這更加好笑的話了,要論陰險你族長老九方和晉認下這罪名怕是無人敢認第二了吧,怕是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將這些人請來讓你們表現有禮熱情的,打的不就是斗篷人不來好給世人一個孤傲的印象,能扒拉你族這么點兒破地兒長長久久嘛!表面上對人家恭謹,背地里幾次三番試探,把我架油鍋上烤,做足了一副長袖善舞的模樣,實則步步坑句句坎,對我下毒也就算了,算計別人不成自己作死你倒還先嚎上了,這么看重那塊荒地倒是開口要回去啊,那禮遇和笑臉下藏的是什么目的,怕是你們長老自己都不敢說出來吧!高級茶藝大師我見過,你這種不會茶藝還想做大師的,我才真是活久見哪!”

她把九方和晉那點兒小算盤給扒拉了個底掉,三兩句話已是讓地上躺著的那九方和晉遮羞布快沒有了,這還是她不能把九方幽殮真實情況說出來的戰斗力,要是能說,只怕這九方家族所有人的命全抵上都不夠罵的。

九方鴻宇躺在地上噎著氣想回嘴卻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一是因為威壓還在,二也是不知道從何反駁起,他可以狡辯到天涯海角,但這種行為本身就說明花靈媞說的是對的。

然而就在這時,在場的所有人忽覺身上壓力一松,那恐怖的威壓已是如潮水般退去,身體不覺得沉重了,心里那種恐懼感也沒了,跪著人全都能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