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背景:字色:字號:雙擊滾屏:第0416章明目張膽的維護第0416章明目張膽的維護浮泠→:阿湛靠近顧昀舒,在他身邊小聲說道,“舅舅,那個姐姐好兇哦!她明明剛才還想要打糖魚哥哥,可是突然就變了臉。”
阿湛的聲音低,可架不住他前方的那些人武功都極高,將他的話都收入了耳朵里。
書雅小巧的耳朵動了動,突然轉過了頭,嘟起櫻唇懊惱的看向聲音來源處。
顧昀舒不想出風頭,故此離得商譽辰遠了些。
他身邊圍繞著裴太醫和許多名醫,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官兵。
東方暖陽已經徐徐升起,穿透了層層迷蒙云霧,落在了眾人身上。
書雅見過的美男子并不在少數,在顧昀舒和少年阿湛身上稍有停留后,目光落在了顧昀舒肩上的稻草人。
“呀!這稻草人身還裹著一層布,這料子好像是天山冰絲!居然會有人給一稻草人都這般舍得”
蘇蓁聞言,直接倒在了顧昀舒的肩頭上,合上眼睛小憩,不予理會。
“咦?欸?它它...怎么會動啊?高祖父,您瞧,那稻草人會動!”
但書雅已經開了口,他便順勢笑道,“太子殿下,老朽自認也見過不少妖物,沒想到竟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稻草人成了精。”
“是啊是啊,下官也是第一次見,只是不知它會不會傷人啊?”呂清平在一旁附和道。
商譽辰不咸不淡的答道,“諸位多慮了,他是本宮的人,只不過和江都的百姓一樣,感染了怪疾。傷人不至于,不過會吃人。”
眾人聽著商譽辰一本正經的話,都愣住了。
吃人?蘇公子何時吃人了?
書雅眨巴著大眼睛,非但沒有懼怕,還好奇的朝蘇蓁那邊靠近。
“吃人?本小姐倒要悄悄,怎么個吃人法?”
被書雅喚作‘阿朵’的侍女聞言,立即對她搖了搖頭,“小姐!”
“哼!你少多事!”
商譽辰眼里盛滿笑意,自從楚泓消失后,蓁兒每日都是蔫蔫兒的,也只有唐吟琛等人閑暇無事時去氣氣她,才能激起她的情緒。
阿湛對著想要伸出手指戳蘇蓁的書雅呲了呲牙,后者卻壓根兒沒理他。
蘇蓁可不喜跟小丫頭折騰,一道白色流光劃過,顧昀舒肩上的‘稻草人’已經飛走,落在了商譽辰所騎乘的馬頭上。
打了呵欠,又流露出一副萬年沒有睡醒的模樣,仿佛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變不回人。
蘇蓁愜意的躺在馬鬃毛上,咂咂嘴,“太子殿下,我倦了。”
商譽辰劍眉輕挑,覺得十分好笑,報復心還挺重。
書雅則瞪大了眼睛,“還...還會口吐人言?”
她轉身指著顧昀舒說道,“書生!那個稻草人可是你的?只要你肯割愛,本小姐可以花重金買下她!”
顧昀舒皺眉,握緊韁繩,無視她,對著身邊的阿湛說道,“阿湛?可有餓了?”
阿湛摸著空癟癟的肚子,點點頭。
“江都城的魚膳乃是江都一絕,馬舅舅帶你去嘗嘗?”
“好啊好啊!”
這一路來,顧昀舒對忽然冒出來的阿湛可謂是疼寵到了極致,在他被蘇蓁帶回來之前,顧昀舒可是一心沉迷于協助太子修筑堤壩,再配合公子謄和裴太醫等人治病救人。
可自從阿湛一出現,他仿佛將所有事都拋誅腦后。
阿湛揚起腦袋,望著高聳入云的城樓,忽然腰上一緊。困惑的低頭看去,重力朝后傾去,眨眼間,已經側坐在了顧昀舒的馬上。
策馬越過書雅至太子跟前,溫聲說道,“阿辰,此地原也是阿湛家鄉,我們去去就來。”
“好!”
商譽辰點頭之時,顧昀舒順便將蘇蓁也從他的馬上拽起,隨手丟入了阿湛懷里。
“這個禍害,我就先替你帶走了。”
后者癟嘴,但心里卻美滋滋的,總算不用聽著太子和那些人虛與委蛇的打官腔了。
遙望著他們率先離去,莫修卻皺緊了眉頭,對著商譽辰說道,“太子殿下,君臣之禮不可廢,您如此縱容下屬,只怕是有所不妥啊。”
“勞大土司關心,但...本宮從未將顧姜當做臣子,而是平等以心相交。”
“殿下!”
“本宮身為太子,也只容他一人不顧禮法。如若不能將此昭告天下,此知己,不要也罷。”
他是姜溫,是顧昀舒,也是他的知己顧姜。
就連蕭楚泓較顧姜,也遠不及。
商譽辰說罷,揚起了手,車馬繼續前行,沿著吊橋,越過了護城河,長長的隊伍終于步入了江都主城。
書雅接過族中侍衛牽來的馬,翻身躍至馬上。
她倒是沒再胡鬧,在莫修略帶警告的眼神下,安安分分的隨其身側。
剛步入城門沒行走遠,她忽而想起了與他起了沖突的那兩個男子。
心中暗道:那個人好矯情啊,不過就是傷了手,也值得他們這般大驚小怪。
倒是那個書生...嗯?他好像叫煥之?
老楊?煥之?
楊煥之?
他是楊煥之?!
書雅好似被腦中的認知給驚到了,正要大嚷出聲,卻倏地閉上了嘴。
不斷地朝身后張望幾眼,卻沒瞧見那兩人。
偷瞄了一眼正在和太子一起訴說往事的莫修,放慢了馬前行的速度,趁著其他人沒有察覺,也悄悄的溜了。
阿朵見狀,派人去向莫修知會一聲后,匆忙去尋找追趕書雅。
入了江都主城后,城內雖說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但沒有了那些人在,耳邊的聒噪都少了。
顧昀舒左手牽著馬,蘇蓁坐在馬頭上,而阿湛懷里早已被民間的那些新奇小玩意兒給堆滿了,就連馬身上也堆的滿滿當當。
蘇蓁背靠著馬的耳朵,完全不怕馬心情不好時搖動耳朵把她給甩下去。
看著阿湛拿著顧昀舒給的銀子道出揮霍,她悄聲問道,“說吧,帶我提前入城,來找什么?”
“吃魚。”
“魚呢?”
蘇蓁看著街邊寥寥無幾的攤販,挑起眉頭。
自從踏進城里,她就沒瞧見過哪里有賣魚的。
“已在碗里等著我們了。”
“嘁...你竟也會打啞謎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