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狗子一直尋到了后半夜也還是沒有結果,最后身體實在受不住了,才敲開了一個路邊客店吃了些東西。
客店的老板打著哈欠給秦二狗子端來了白日里剩下的冷飯冷菜。
“小哥這么晚了,您就將就吃點。”
“老板,這邊可曾有過奇怪的客人來過,就是那種偷偷摸摸的,其中還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以及一個二十歲的男子,他們倆人被綁著或是直接暈著!”
吃飯喝水的功夫秦二狗子也沒閑著,不由得沖著客店老板打聽道。
客店老板看了一眼秦二狗子,不由得一笑,然后道:“小哥真是說笑了,要是真遇著這樣的人,早就報官了!”
吃完了飯,秦二狗子見已經是下半夜了,也就沒再繼續往前找,而是囑咐客店老板給自己的馬喂些草料,然后就去睡覺了。
第二日,秦二狗子沒再沿著官道去尋人,而是駕著馬車往一條偏僻小路去了,他昨晚細細想了,既是擄了人,那走官道的話,最容易被人發現,雖說小路難走,但是卻是最安全的。
親眼看著六架馬車分為幾路出發后,劉小術也駕著馬車去了城外。
劉小術并沒像魏博文所說的那般往東路走去,而是沿著魏博文所說的西路一路尋了過去。
小路難行,魏博文的小廝駕著馬車艱難地行走在路上,這一路走來,別說是人了,就是個人影也沒能見到。
小廝顯然是有些泄了氣,不由得與魏博文道:“魏舉人,這一路趕來您連口茶也沒來得及喝,我看我們還是先尋了地方找點東西吃吧!”
魏博文聽了這小廝的話才想起這小廝連夜趕路,也是滴水未沾,心里不由得有些覺得對不住,于是道:“那你邊走邊尋,有歇腳吃飯的地方,咱們就先吃些東西再繼續找。”
小廝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己先不說,要是魏舉人餓出個什么事情來,那回去魏夫人指定不會饒過自己,在魏家的這一段時日,魏夫人那可真是厲害的很,他可不敢得罪。
一直到了中午,兩人才在路邊發現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門前掛著一個牌子:“歇腳店。”
魏博文與小廝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劉小術騎著馬過了來。
“是不是小喜和兄長找著了?”
見著劉小公公,魏博文心里一喜,忙問道。
劉小公公明顯與自己不同的方向追過去尋人,此時特意騎馬追上自己,那定是有了消息。
劉小術卻是沒說話,讓老板給自己添了份飯,然后就大口地吃了起來。
魏博文見劉小公公這樣,心里也就明白了,劉小公公那邊怕是也沒尋到人。
三人胡亂地吃飽了肚子,就打算繼續往前尋人去了。
“哎!好不容易又見著人了,卻是又不留夜!”
就在三人起身的時候,卻是聽見外面歇腳店的婆娘與自家男人說道。
“可不是嘛!咱們這個鬼地方,還幾日也見不到一個客人,前個明明那么多人,卻是看也沒看咱們家的腳店一眼!”
歇腳店的老板也不由得抱怨說道。
魏博文與劉小公公面色一凝,忙走上前去問道:“前幾日是什么人經過?”
歇腳店的老板與婆娘被這兩人嚇了一跳,見他問起這事情,就道:“前幾日半夜,有四五個人與一輛馬車經過,當時我和我家男人還想著這下子能賺些銀子了,卻是沒想到那幾人看也沒看我們這小店就走了!”
“是啊!當時我還和我家婆娘說這幾人真奇怪,有馬車不坐卻是走路!”歇腳店的老板也出言說道。
“那馬車里面可是有人?”
劉小術搶先問道。
歇腳店的老板與婆娘想了想道:“這倒是沒注意,不過聽你這么一說,馬車里指定是有人,所以那五個人才會不坐馬車,而是一路走著。”
聽了這兩人的話,魏博文與劉小公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扔下一塊碎銀子就往前趕去了。
既是走路,那定是能追上,只要他們的速度足夠快。
佟雙喜與魏博望倆人就這般白日歇息,晚上趕路,一直過了十來日,還在路上走著。
“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帶我們去京城?”
馬車上,佟雙喜與魏博望說道。
黑暗中,魏博望看了一眼佟雙喜迷糊的影子,然后道:“我也這樣猜著,咱們這一路都是平路,要是去其他的地方指定不會這般只有平路,只有往京城的路,才會這般一直平坦無奇。”
魏博望雖是已經很久沒去過京城了,但是那次從京城到了那個偏遠的小鎮的記憶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京城什么人會想要見我們兩個?”
這些天,魏博望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佟雙喜哪里知道,這些天胡七八腦的想了許多,卻是越想越糊涂,最后只能安分地聽著馬車外的幾個人安排。
佟雙喜與魏博望不是沒想過逃出去,只是這幾人看得極嚴,更關鍵的是這幾人身上都配著大刀,想來不是練家子,那也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別到時候兩人逃也沒能逃出去,卻是一不小心丟了小命才是。
魏博望開始的時候有逃出去的打算,但是漸漸的也被佟雙喜給勸住了。
“后面什么人?”
忽然,佟雙喜與魏博望聽見外面一聲冷喝,接著就聽見拔刀的聲音,兩人心中一震,忙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來。
“幾位大哥,我們少爺急著趕路,要是有驚擾幾位大哥的地方,還請見諒!”
秦二狗子與劉小公公二人人已經跟著這些人五日了,卻是沒想到這時被他們發現了。
“急著趕路怎么沒駕著馬車?”那幾個人顯然不相信秦二狗子的話,而是用刀指向秦二狗子與劉小公公二人。
“我祖母病重,所以趕著回京城,沒想著半路遇著歹人,搶走了金銀細軟不說,連馬車也給搶走了,所以我們才會舍了官路走小路,這樣能更快回到京城。”
劉小術見對方人多,不由得也出言解釋說道。
那五人舉起火把,見這兩人一個細皮嫩肉,一人粗造黑皮,倒能看得出是主仆二人,再看著倆人滿身滿臉的狼狽模樣,他們的話也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