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廚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和好

那會兒見左香菱穿得富貴,做菜卻是是行云流水,賞心悅目,簡直街上雜耍的還要精彩,不由得對左香菱心生敬佩。

兩人一路上是聊得熱火朝天,以至于左香菱沒有注意到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坑里,那坑表面上覆蓋著一層草葉,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所以左香菱很幸運的一腳踩空,把腳給崴了。

“額。”

左香菱直接覺得腳踝處發出咔噠一聲,自己的腳就動不了了,隨即便是陣陣痛意傳來,或許是來得突然,左香菱腳腕的痛意還沒有那么濃烈。

“姑娘沒事吧?”

洪方見左香菱抱著貓,又站得不是很穩的樣子,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左香菱的胳膊。

活動了一下腳腕,左香菱覺得還可以,只是稍微有點刺痛。

“沒事,緩緩就好了。”

但是這一抬腳走路,就有點抽著疼,天霸見了都有點不忍心了,自己從左香菱懷中蹦了下來,走在了前面。

就這樣,左香菱在洪方的攙扶之下回到了營地,剛想穿過重重營帳去伙房那邊呢,正巧就遇見了掀簾出來的上官飛白。

在左香菱還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上官飛白,正搭著手跟洪方說笑呢,就覺得陰惻惻的,轉頭就看見了營帳門口的上官飛白望著自己。

下意識的躲開了洪方的攙扶,讓洪方現將裝了小魚的桶給送去了伙房。

洪方一走,左香菱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倒是想要找個地方歇腳啊,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她今晚歇在哪里,一時間只能僵在了原處。

上官飛白跟副將交代了幾句,朝著左香菱走了過來,睨了一眼左香菱受傷的左腳,蹙著眉說道。

“你腳怎么了?”

話雖冰冷,卻滿滿都是關心,左香菱竟聽得眼眶一熱,心間多日不被理會的委屈都冒了出來。

她不想讓上官飛白看見現在這樣的自己,所以拖著傷腳背過了身,上官飛白見此眉頭蹙得更緊了。

左香菱還沒有止住淚水呢,就覺得一陣失重,抬眸便是上官飛白堅毅的側臉,才知道自己這是被抱了起來。

路過的士兵都紛紛側目,議論著他們主帥懷中抱著的人,左香菱覺得十分燥熱,下意識埋在了上官飛白的胸口處,盡量遮住自己的臉。

進帳篷之前,上官飛白交代了門口的守衛士兵去軍醫那里拿跌打損傷的藥。

將左香菱放在了自己的塌上,上官飛白居高臨下的瞧著低頭不語的小女人。

“你腳怎么傷的?”

左香菱隱隱覺得上官飛白這話透著幾分怒氣,心想自己這幾日不被理會也就算了,竟然自己受了傷還要被這樣質問,又不是自己傷了他!

這份委屈,左香菱可再也受不了了,抬頭就淬著淚水瞪著上官飛白。

不但沒有威懾之意,反而愈加的可憐巴巴了,上官飛白見她還不說話,只好蹲下身子褪去了左香菱被溪水沾濕的鞋襪,在聯想到那跟著左香菱一起回來的男人手中提著的桶,也就猜到了大概。

左香菱哭夠了,又覺得自己這樣亂發脾氣不合適,人家又沒有做錯什么,憑啥要受自己的氣,緩和了心情,吸了吸鼻子說道。

“抓魚回來的時候踩空了就傷了。”

那抽抽搭搭的軟音,上官飛白聽得心間一顫,左香菱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說話又是直來直去,喝少這般溫軟的說話,弄得他心里就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癢癢的。

檢查了一下左香菱的腳踝,確定只是普通的扭傷以后,上官飛白面色才好了幾分,看著左香菱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出觸怒了自己一般,又轉而多了幾分尷尬。

等拿藥的士兵回來,上官飛白將左香菱巴掌大的小腳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之上,看著白皙圓潤的腳趾微微動著,他竟然生出了幾分想要把玩的意思。

按捺住心中不該有的心思,開始認真的為左香菱用藥油推揉起患處來。

左香菱疼得直吸涼氣,下意識想要收回腳,結果被上官飛白狠狠一瞪,便閉上了嘴不在動彈,疼的時候就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等到上藥結束,左香菱都覺得自己背上的衣衫都濕了,不過腳踝確實沒有那么痛了。

“謝謝。”

左香菱微微垂著頭,余光小心的注視著上官飛白,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著,要不是上官飛白耳力極好估計都該聽不見了。

“嗯,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走,我去中軍大帳議事,很快就回來。”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重力跟溫暖,左香菱抬起了頭,就看見了半逆光的上官飛白垂眸看著自己。

沒等左香菱回答,上官飛白就轉身離開了,左香菱獨自愕然。

他們這算是和好了?

看樣子應該是的,要早知道這么輕易就可以和好,早在臨安的時候她就該崴腳了。

也就不至于三個月都沒跟上官飛白說上一句話了,這都夠崴好幾次腳了。

氣憤之余,左香菱還是高興的,至少她今晚不用露宿野外了,這上官飛白的營帳可是主帥的帳篷,陳設雖然簡單,但是已經是軍中最好的環境了。

正坐在塌上傻笑呢,腦海中突然想起‘喵嗚’一聲,左香菱暗道不好,她忘記給天霸做小魚干的事情了,現在天還沒黑,還來得及。

雖說放一晚上那小魚應該也死不了多少,但是明日就要繼續趕路了,她不想到給原本就勞累的將士添加負擔,她得趕緊去把小魚干給做了。

但是又想到了上官飛白剛剛的叮囑,他們才和好,要是她在違背上官飛白的話,后果應該會很嚴重吧,想到這里,左香菱又開始猶豫了。

權衡利弊之后,左香菱決定還是去試一試,因為要是如她所擔心的那樣的話,她估計連帳篷都出不去,更別提做小魚干了,也算是一種天命的選擇了。

拖著傷腳走到帳前掀起簾子,見站崗的人沒有一個看向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直到走出帳篷都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左香菱松了一口氣,朝著伙房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