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酒,還請老大人起名。”殷勤回道。
“那就作蘭陵酒吧,莫怪老夫搶占。哼”說罷,當真揮了揮袖子,再不曾停留。
殷勤賠笑道:“嘿嘿,老大人起的名兒真好,就喚作‘蘭陵酒’。老大人您慢走啊。”
望著項徽漸行漸遠的背影,殷勤一抹額頭,大大的松了口氣。
此時的兩人,尚且不會知曉,一時起興,此酒喚作‘蘭陵酒’會流傳千古。更有甚者,賦詩無數,其間著名的一首是:“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由此可見一斑。
“殷大,走罷,還有得忙活兒呢…”
魏國大梁
月余,一路疾行的殷勤,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將要到目的地前,一番捯飭,整齊劃一的進入城內。一行人來到了魏國大梁,不似先前,尋人設擂諸如此類。
入城之后。一行人尋了一安靜之地落腳。殷勤立馬吩咐道:“殷大,你領著殷二、殷三去打探一番,查查人現在何處?咱們這次不主動,準備與他來個不期而遇。”
“喏。”
待三人出得門去,殷勤獨自在房內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嘴角上揚,看得出,心情不錯。
話說出門打探的三人,午時將近時,殷大與殷三接連著回到了落腳處。
“如何?”殷勤忙問道。
“大人,未曾查到蹤跡。”殷大回道。
“小人這邊也是如此。”殷三立馬接上。
“殷二在何處,怎得還未歸來?”殷勤又問道兩人。
殷大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兄弟三人出門便分開打探去了,與三弟是歸來時在大門前相遇。”
“如此,殷二那處或有收獲,你二人速去準備接應。”殷勤略一思忖道。
“喏。”二人轉身再次離去。
殷勤待二人離去,也帶著一個隨從,出得門去,余人皆在落腳處看護馬車。
走在繁華的大街,看著富饒的魏國人民。殷勤定了定心神,踏入了一座酒樓,名望月樓。
望月樓,各國皆有,只是不知東家乃是何人。殷勤現在望月樓大門處,盯著望月樓牌匾右下方,上印一字,乃是古籀文。心道:這東家,見識不俗,心智過人,值得深交之人。
“客官,里面請。”原是小二,見殷勤站在大門進口處,妨礙他人進出,忙迎上前去招呼。
“小二,撿倆份你們店里的拿手菜上來。”殷勤跟著小二入內,于吵雜的大廳內坐定。
喝著店內贈的白開,殷勤豎起耳朵,聽著八方動靜,得了不少消息。
“哎你們可聽說嗎,魏王在大梁城會見神秘來客?”其中一人道。
“早聽說啦,據說是他國君王,來大梁結盟。”另一人壓低聲音回道。
“你們如何看待此事啊?”
“不起征戰便是好的,如今的大梁,早已不復從前。空有富貴表象,實則不堪一擊。”略有憂慮的聲音響起,倒是讓殷勤多看了其人一眼。
看著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俊俏公子,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讓人印象頗深。
“無忌,小聲一些,萬一被他國聽了去,魏國危矣。王知曉也不好。”先前發問那人提醒道。
“知了。”被喚無忌那公子悶悶的回道。
無忌公子,約莫知曉是何人了。殷勤聽了滿耳朵的魏國鮮事,便起身結賬離去。
回到落腳處的殷勤,發現殷二已回到了客棧。
殷二見殷勤回來了,忙迎上去。“大人,人在環采閣。”
“環采閣那是做什么的,他去做甚??”殷勤一臉不解道。
“大人,是青樓。”殷二臉色微紅,顯然有些不自然道。
“咳咳,你接著說。”殷勤也有些不自在了。
“大人,方才小人出門,便發現了他,實在是此人太張揚了,一點兒不屑遮掩。前呼后擁的,便去了環采閣,小人扮作客人,也跟著進去,發現此人有個老相好。”殷二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曾退去,硬著頭皮與殷勤說道。
“哦,老相好?”
殷二接道:“大人,是環采閣頭牌。聽閣里的老鴇說,此人是常客,小人有些不放心,在其隔壁房間,偷偷觀察了好一會兒,確為尋歡作樂,不像有假。”
“他們都聊了些什么?”
“淫詞爛語,不堪入耳。”
“咳咳,殷二,帶我去會會他。”殷勤起身道。
環采閣門口
“喲,好個俊俏小公子。第一次來我們這閣里吧,想點誰呀。”
“老鴇,你們這里的頭牌憐春,本公子慕名遠道而來,想聽她的那一曲‘天上人間’。”
“這,公子,憐春今日有客人了。不若你給換一位,”老鴇一臉為難之色的看著面前的俊俏小公子。
“本公子遠道而來,只為憐春,換個人是個什么道理?”俊俏公子,渾身上下透露著紈绔之色,不見姑娘不罷休的樣子。
老鴇有些怕他鬧起事來,遲疑了下,說道:“公子不若明日再來,憐春姑娘今日的客人大有來頭,不好得罪啊。”
“哦,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竟敢與本公子搶人。”俊俏公子,一臉倨傲,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噓,公子小聲些。那位貴人是魏王長公子,素日里橫行霸道慣了的。”老鴇湊近那俊俏公子耳邊,輕聲說道。
“嗨早說啊,本公子與長公子無雙熟得很哩。”俊俏公子手中折扇一敲腦門兒道。
“哎喲,大水險些沖了龍王廟,老身這就帶小公子過去。”老鴇笑意盈盈,扭動著她身上的水桶,前頭徑直領路去了。
鶯歌燕舞中穿過,到了環采閣的憐春廂,俊俏公子揮手讓老鴇退下。隨后推門而入。
“無雙公子,久仰久仰。小弟,今日特來見你。”俊俏公子堆著笑臉湊了過去,被來人不請自來驚得站起來的無雙公子滿腔怒火,憋著不上不下,只瞪著來人。
“本公子不曾記得有見過你,究竟何事?”氣惱的魏無雙一甩那寬袍大袖,復又坐了回去。
“無雙公子,可否叫憐春姑娘先彈一個曲子,就那個‘天上人間’。小弟慢慢與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