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御林軍陣營的方向走著,時昱難得的打量起皇宮了。
原本在宮外總覺得這宮中無限好。
只是身臨其中,卻覺得看著那高墻聳立,倒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正沿途看著那紅墻思索著,錦城卻突然退到他的身后。
小聲局促的說著:“時統領,公主,爾雅公主來了!”
時昱被錦城慌忙的聲音拉回了神。
眼看那一抹被宮女簇擁著的紅衣紗裙的身影朝著自己這廂走來。
耳邊錦城的聲音再次乍現。
他趕緊朝著盛爾雅的方向單膝跪下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他頭低垂著。
那公主的裙擺已然停在了自己的眼前,“今日怎地這樣有禮了?”
那敲冰戛玉般的聲音乍然而起。
時昱頓時心中有些微亂。
難道素日時戎對公主也是無禮的,那自己應當怎么做?
罷了,總歸自己還是注意些是好的。
“公主殿下乃金枝玉葉,微臣自不敢茍言。”
“你...”
盛爾雅看著眼下這難得沒有頂嘴的人。
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只能跺跺腳。
“起身罷。”
時昱這才站起身來,眼神卻是不敢看向盛爾雅。
她看著起身后那高大的身影,腰間卻是空蕩一片。
心中突然一陣郁結,不由來的燃起火氣。
“你無禮!”她突然厲聲道。
她簡直氣壞了,自己前些日子送給他的那碧玉紅說好了不讓他取下來的。
如今這是變相的拒絕她的心意嗎?
她乃皇族之人,打小心高氣傲,萬人追捧。
如今卻是在時戎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釘子,這豈不是對自己最大的無禮之處?
時昱一頭霧水,趕緊再次跪下。
“微臣不知何處無禮,望公主殿下恕罪。”
他只是聽她的起身而已,怎地就無禮了,難道在這宮中不能和公主相對而立?
盛爾雅如今心中回蕩著一陣莫名的失望。
時戎對自己這樣注意禮節,倒是讓她更為難過。
他這個樣子和自己保持距離,還倒不如和從前以前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好,那樣總歸親切些。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還在等著呢。”
盛爾雅身后的宮女小聲的提醒著。
盛爾雅這才抿著唇,看著還在地上跪著的時戎。
心中縱然是賭氣不在與他多言語,朝前走了兩步卻又站定。
嘴上控制不住的說著:“你...你傷勢可還好些?”
她自從那日聽聞他受了傷,心中便一直的掛念著。
“多謝公主掛念,已然大好。”
時昱趕緊回著。
盛爾雅輕舒口氣。
沒有轉身再次后退兩步,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彎腰塞到時昱的手中,隨之繼續朝著前走著。
“這是前些日子本公主扭傷了腳,父皇特賞的良藥,只不過本公主是用不上了,不如贈你,回頭好生為皇家效力。”
她嘴硬的說著,卻是頭也不回的徑直離去。
只有她身旁一直跟隨她的貼身宮女小玉心中知道。
那是公主聽說時統領負傷之后,故意扭傷了腳讓太醫來開的疏經化瘀的良藥。
雖說是公主,但在這皇宮中所有的用藥都是需要太醫院記錄的。
她自己撐著腳傷硬是將那藥留到給時戎。
她所有好的一切,都想贈與給他。
錦城悄悄的回頭看著公主遠去,這才小聲的說著:“公子,公主已經走了。”
時昱點點頭,擦了擦頭上的汗起身。
看著手中拿著那瓷瓶,“這公主倒還真是喜怒無常。”
錦城縮了縮脖子,眼睛滴溜溜的朝著周圍看了一圈。
“在這宮中公子說話可是要小心點。”
他壓低了聲音。
“其實爾雅公主雖說看著蠻橫了些,但是心地倒是不錯的,從前時統領沖撞她數次,她雖被氣的跳腳,但都未真正的惱怒,可見肚量還是極大的。”
他可是知道時統領那三寸不爛的毒舌,說出的話能給公主氣的不顧皇家儀范。
“那我剛才到底是何處無禮了?”
時昱還是想不明白。
“這個...”
錦城撓了撓頭,他也搞不明白,明明他們也沒說錯什么啊。
“是不是在宮中不能與公主同立?”
他還在糾結于此。
“倒是沒有這一說,從前您和公主并肩而立的時候,也不曾有什么事情。”
錦城如實說著,那公主雖然每次被時統領氣的不輕,但卻還是時不時的朝他身邊湊。
時昱搖了搖頭,果然天下唯女子難養也。
他不禁想起了江南的容溫溫,不知自己離開之后,她會不會也氣得跳腳,說自己未曾和她好生道別?
雖說溫溫俏皮了些,但如今看來,和她相處的時光才是最愜意舒適的,在這里自己時刻都需提防著一切。
一想到她,時昱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錦城瞄見他這個樣子頓時睜大了眼睛。
“公子方才這個神情,跟上次您在營帳之中的一模一樣。”
果真是雙生子,不自覺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轍。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兩個人心中所想之人卻是不同的。
時昱聞言一愣。
“是嗎?”
他倒是好奇時戎的為人了,好似和自己想象中的清冷相同,又好似不同。
時昱雖說方才遇見了盛爾雅,可是他心中卻是不曾記得她長什么樣子。
只是那紅色紗裙給他留下了印象。
他將那袖中的瓷瓶打開,在鼻間輕嗅了一下,眼中一亮,倒還真是祛血瘀的良藥。
時昱打小在江南文武醫術都有學識,且樣樣精通。
除了為人太過于和善,他簡直是鶴立雞群的高節之人。
只是空有一身武功在身,卻從未傷過一人,更甭提殺人了。
和錦城一同回到了御林軍在宮中的營帳之內。
說是營帳,只是一片大的皇家操練場地,專門訓練御林軍的地方。
所以身為統領的時戎自然是需要時長在這里的。
時昱看著那操練場地上一看見他身影就格外打雞血的眾人。
好似明白了,時戎應當是在平常對他們分為嚴苛的。
不然他們眼中看向他那害怕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按照錦城在一旁的指引,他這才回到“他”的營帳之內。
這里面只有一個軟塌和一個刀架,時昱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放上去。
錦城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笑著。
“這把刀可是跟隨了時統領多年,殺人無數,御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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