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何?照做便是!”
他強裝淡定的說著,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這是花了重金而來的,怎地會懼怕這些。
“如此甚好。”
竺笙輕笑著,隨之將那茶水,緩緩的灌入自己的口中。
緊接著還未等易正青緩過神來。
她一手摟著他的脖頸之處,慢慢的便將自己的唇貼到了他的唇上。
易正青感受著自己口中被她緩緩的渡入茶水。
帶著不知是她的清香還是茶水的清香,讓他不不由得心都緊繃了起來。
卻是猛然間站起身來一把推開她,隨之局促的擦了擦自己的唇間。
竺笙瞧著他這個樣子,頓時失笑,“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
其實...她何嘗不緊張,這也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更是她的初吻之行....
她就算是這煙宿閣中人,但和從前那些買下她的一夜的人都保持著距離,從不逾矩。
易正青是個例外,本以為他們不會在有瓜葛了,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闖入了她的生活。
竺笙本意是想,哪怕是以身試險,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是為何又來尋她。
“你尋常對待旁人也都是如此?”
易正青冷不丁的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若是當真如此,他心中的確會有些介意之處。
畢竟他雖然來之前便已然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但現在,他還是會有一絲的猶豫。
“他們愿意出錢,享受春宵一刻,奴家本便是為錢財,為何不愿意?”
竺笙輕笑著反問他。
“我原以為你是不同的...”
要說失望,那倒不至于,易正青卻是有種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卻被他們捷足先登之感。
“易公子若是不喜奴家如此,大可離去便是了,門口的小廝自然也不會攔著您。”
本只是試探之意,竺笙卻是萌生出一種不愿他就這樣匆匆離去之意,他若真的走了,便是確切的嫌棄她方才的所言,呵,他該以為自己是浪蕩之婦罷了。
竺笙低著頭,房間內燭光微閃,易正青卻是沒有瞧見她唇邊的苦笑。
無妨...無妨...
她的宿命也本不該糾結于此。
易正青被她方才所言一時間激住,本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卻是一個轉身甩袖便要離去!
自己還未說些什么,她倒是先行趕他要走!如此不知好歹!
竺笙瞧著他身形剛沒出門口,她唇角勾著那苦笑未散,坐在那桌邊,端起眼前的酒杯。
聽著門口沒有了動靜,她仰起頭,將那淳淳的清酒一飲而盡。
卻是下一秒她手中的茶杯還未放下,大門砰的一聲打開,隨之眼前一個黑影突然出現。
易正青大手扣著她的腰身,俯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既然你可從了他們,那不妨今夜從了我,這也是我出自掏腰包應當得的!”
他的手臂朝后一揮,隨之揮出的內力將那房門瞬間關上。
竺笙還未來得及反應,他便肆無忌憚探索著那殘留的酒水,粗魯至極。
“公...公子...”
她口齒不清的說不出囫圇話來,他...這是怎么了?
易正青一把將她從凳子上抱起,丟在那軟榻之上,毫無任何憐惜的動作。
他好似一個發瘋了的猛獸,肆意索取。
紅燭在那床頭不斷搖曳,竺笙如今四處遍布春風。
隨之而來的,只有那無盡的痛感...
“嘶...”
易正青一手扶著她,卻是在慌亂間,瞧著她眼旁晶閃,她咬著下唇,眼簾不斷的輕顫。
他這才頓時被拉回了神,方才他本是出了門,可卻是越想越不對勁,自己從來都不是拘泥細小之事之人,若真的是喜歡,又怎地會在乎她的過去?!
這不是自己來之前都下定了的決心嗎?
他生氣的是,竺笙故意用言語的激將法,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嗎?
故而他才折身回來,他易正青想要得到的,還從未有得不到的東西!
“你怎地哭了?”
他緩緩的坐起,那軟塌之上的淡粉色錦布中,入眼便是一團鮮紅之色。
易正青震驚之色浮于言表,腦子中突然嗡的一聲,隨之一片空白。
“你...你...你竟是?!”
只是他的語氣過于生硬,此刻的竺笙的眼淚花兒卻是更止不住了。
她顧不得身上帶來的疼痛,她本就是一朵漂泊無依的人,之前雖在心中抱著試探易正青之心,卻在他真的走后,她的心中還是會落寞。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許是他身子為自己擋去那婦人一擊時,在那一刻,她便動了心,亦或是在哪高臺之上,她翩然舞動,他在臺下刀劍無影...
“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竺笙輕輕的出聲,這也是她眼下下定決心,就這一次...
她主動的再次去吻上他的唇。
易正青的思緒再次斷章...
隨之床邊輕紗帷布不斷微微晃動...
夜已深,四周寂靜無聲,窗外還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之響。
他將她環在懷中。
“竺笙,我要娶你。”
易正青獨身這么些年來,這是他唯一一個讓他動心的姑娘,可能他這么多年來的時間,都是為了等待她的出現。
“易大人,不可...”
竺笙微微搖頭,她不能。
“為何?我不會在意你的出身,家中父母已然仙逝,如今易府以我為大,旁人也說不得你半分。”
竺笙聞言他所說的話,句句入心,若是她沒有背負那么多的仇恨,也許,他實屬良配。
“有些事情,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讓我日后好生考慮便是。”
她只是托詞罷了,那件事,她是一定要辦到的,若是能全身而歸,她自然會放下全部的和他在一起。
“也好。”
易正青吻了吻她的額頭,他愿意等。
清晨的乾清殿中,三法司聯合會審所查處的貪官污吏僅一日便浮現許多。
他們將那所有的名單,都一一呈現給盛明城眼前。
這名單上,不光有中書一派的人員,就連樞密院中的官員亦然尚在。
皇帝本想借此機會將殺殺左元澤的銳氣,卻看著那兩派再次持衡的一幕,他卻一時間為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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