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午煊瞧著那江南來的女子,言語嚴厲的說著。
幸而自己喜歡的不是三皇子,瞧他這厲害的樣子,都讓李楠霜一陣的發杵。
“是畢璇,來人是這么介紹自己的。”
“吏部尚書之女畢璇?”
盛午煊重復了下,好似對這個女子還是有些印象,這不是今日被自己選為側妃的?
莫不是有人走漏的風聲,要知道古往今來,這后宮之中的陰招可是數不勝數。
卻是這畢璇的手段著實拙劣了些。
“去叫人將畢璇押過來!”
他厲聲說著,不由任何人的反駁。
時昱和盛爾雅二人,剛入宮,便聽見身旁那些跑來跑去的公公和御醫們都朝著儲秀宮而去。
盛爾雅一把攔下他們。
“你們這是去作何?”
“回公主殿下,容副將之女容小姐不慎落水,如今還未醒來,我等正是去瞧瞧她的身子!”
那御醫神色匆匆。
“那你們快去罷。”
盛爾雅點頭道,卻是轉眸瞧見時昱那發白的臉上已然遍布汗珠。
“別擔心,我們去瞧瞧。”
盛爾雅拍了怕他的手臂,有御醫前去,應當是無妨的,她這樣寬慰著自己的內心。
“嗯。”
時昱因為腹部有傷,原本是不能走快的,卻是如今心急火燎的,他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甚至還能感受到,自己的腹部對著自己腳步加快的顛簸,還有些刺痛滲血。
可是這些他哪里還能兼顧,手握在腰間的荷包之上,溫溫,你一定要無事才好。
時昱心中突兀的產生一種無措之感,自己是如此的被動,以至于心愛的人,被人陷害,自己就連上前,都要好生斟酌。
盛爾雅攙扶著他一路走到儲秀宮之處。
儲秀宮門口的宮人們一瞧見盛爾雅的到來,連忙給她讓路,隨著她一同入內。
“容小姐的房間在何處?”
儲秀宮門口許多的秀女聞言此事,也都站在門口觀望著,這一瞧見公主的到來,連忙都俯下身去行禮。
“回殿下,就在東邊。”
那宮人說著,便幫著盛爾雅引路而去。
幸而這次有盛爾雅陪同著,不然時昱一人入宮,恐怕是不好解釋這一切的。
盛爾雅和時昱兩人隨著那宮人走到容溫溫的房間門口,門口烏泱泱的匯聚這諸位宮人,還有為首的盛午煊,李楠霜也站在一旁。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參見駙馬爺!”
那為首的公公眼尖連忙行禮道,隨之諸位人們也趕緊跟上說著。
“不必多禮,皇兄,容小姐這身子情境如何?本宮和駙馬本是進宮去御林軍處的,不料正巧聽聞此事,便忙不迭趕過來。”
“哎,如今御醫正在里頭診斷呢,還不知結果,但愿無妨罷。”
盛午煊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落寞,他越是這個口氣說話,時昱的心中卻更是一沉。
李楠霜偷偷抬首間,本是想瞧瞧那素日傳聞中囂張跋扈的公主是長什么樣子,卻是在看見時昱的樣貌之時,她頓時驚呼一聲。
這一聲,倒是讓眾人的眸子,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時昱的神色在在接觸到她的眼眸之時,心中也是一頓,不知溫溫和這李小姐交代過沒,但愿她不要多言,他頓時也提著心去,臉色也不是甚好。
李楠霜瞧著這時統領的長相果真和江南的容時昱別無二樣,只是這臉色卻是臭的很,她在江南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容時昱那溫煦的性格,看來眼前的人果真不是她。
幸而容溫溫早就給自己交代過了,否則自己定是要出洋相了。
“李小姐,您這是?——”
旁邊的小太監不明所以的問著。
李楠霜趕緊搖搖頭。
“無妨,只是在昨日還聽聞公主和駙馬在宮中御林軍的事跡,著實欽佩的很,如今這見到真人,不由的當做是楷模見的,還望諸位寬恕小女的無禮之處。”
她這樣一說,時昱的心才算落了下去,眸子也不在她的臉上多加的逗留,隨之繼續關心的瞧著那房門門口。
只是他這擔憂的神色掩飾的有些明顯了,落到盛午煊的眸中,卻是一副說不上來的威脅之意。
盛爾雅瞧見盛午煊那打量時昱的神色,胳膊肘不動聲色的懟了一下時昱,讓他管理好自己的神情,隨之面露優容的對著盛午煊說著。
“也不知容小姐何時能醒來,現下最擔心她的應當是容副將了。”
這也是盛午煊的擔憂之處,他才不想惹了容致的不快,畢竟日后自己還是要多靠樞密院的幫助的。
此言頓時拉回了盛午煊原本打量時昱的神情。
正在眾人焦急之時,畢璇也被人拉了過來。
“三皇子殿下,畢璇人已帶到。”
一瞧見那畢璇,盛午煊的神色再次的陷入陰霾之中。
“畢璇,容小姐之事,可與你有關?”
畢璇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她就知道,自己是脫不了干系的。
“殿下恕罪,與小女無關啊,容小姐落水一事,是在我走后才落水的,我全然不知啊!”
她擺著手說著,反正總歸不是自己推她下水的,就算是自己給她叫出去的,那與自己也是沒什么關系的。
“那可是你叫她出去的,為何叫去那湖邊?!”
盛午煊完全都不想給這個女子留半分的情面,這話語的嚴厲也讓畢璇頓時心如死灰。
“小女...小女只是聽聞她將是您的正妃,我是側妃,這才想著以后終究會成為姐妹的,便一同出去踱步,提前熟悉下。”
她支支吾吾的說著,如今也只有這個理由,也許會幫自己開脫下嫌疑。
盛午煊微微一愣,自己今日隨手翻的牌子是她的嗎?
“那你可有看到,是何人將容小姐推入水中的,若是你知道的話,便可開脫你的嫌疑,若是你說不出的話,那如今在場的眾人,皆會以為,那嫌疑兇手——是你!”
不得不說,盛午煊這處置人的說法,倒是真的有一套。
此話更是將畢璇嚇的臉色蒼白。
“真的不是我啊,殿下安饒命,如若是我陷害的容小姐,天打五雷轟!”
她不由的發起毒誓,在當今朝代,毒誓可是很少有人會發出的,難道真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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