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第二百零六章 匪盜

喝了幾盞茶,其實陸寧本來是想見見李景逷的,但最終卻改變了主意。

和甲賀太一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甲賀武者的訓練,陸寧給了一些意見,如可以練習一些潛藏術,結合環境利用一些器具,比如和樹叢顏色類似的服裝,比如和土墻一樣顏色的布,都可以成為潛藏術中可以利用的道具。

如果能訓練出一批精通潛藏的武者,作為奇兵使用,在現今,應該會有很大用處。

武者易得,你甲賀眾人口不多,能聚集多少武士?你們體格又不似關東人那般強壯,甲賀武者,哪里值得大人物們特殊禮遇?

而訓練出一支奇兵,不僅僅善于隱藏做伏兵,同時暗殺、情報搜集等等,都下苦功訓練,如此,供深田殿驅策,甚或不跟隨深田殿,效命任何大人物,都會受到很大禮遇,成為亂世中,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你們甲賀眾現今有這個苗頭,但還不夠。

要敢想,要發散思維。

陸寧說的話,甲賀太一郎有的聽得懂,有的聽不懂,有的就是當頭棒喝令他茅塞頓開。

甲賀太一郎連聲道謝,卻是發自真心實意。

這樣一聊,也有兩個時辰,外間天黑了下來,陸寧干脆就從這里點了菜肴用飯,雖然,價格貴得要死,令陸寧都覺得黑得有點過分,但確實原汁原味的中原菜肴,好久沒吃到了,陸寧吃得甚為香甜。

外間,突然傳來喧嘩聲,驚叫聲。

“好像有盜匪,我去看看!”甲賀太一郎一驚站起。

陸寧對輯子、資子道:“你們不要動,在這里等著。”

兩個小丫頭聽著外面喧嘩及偶爾的慘叫聲,小臉都白了,隱隱想起了,去年時,鹿島神社被亂兵焚燒時的可怕場景。

茶屋后苑的院墻上,翻過來十幾個蒙面的武士,正圍攻幾名用白蠟桿的小伙子。

此處,距離陸寧所在茶室很近。

東海茶屋,開在京都的繁華地帶,附近都是貴族豪門居所,茶屋本也是這片貴族莊園群的組成部分。

是以,便是知道京都有匪患,偶爾會有流浪武士逞兇。

但作為齊人在東瀛都城開設的茶屋,且上使館還未真正談妥護衛力量等等基本條件下,這處茶屋,自然不會有太多需要防衛的考慮,當然,防賊防盜在現今時代哪里都避免不了,是以,茶屋按照慣例,招募了十名身強力壯的護院,且都是從本地招募的,又因為涉及齊商店鋪的護衛條款等更還排在最后商談,也不能授人以柄,是以,茶屋中也并沒有真正的武器,這些護院,也僅僅有白蠟桿當武器。

而翻墻進來的蒙面武士,卻各個手中都是锃亮的太刀。

如此這些小伙子自然吃虧,陸寧和甲賀太一郎趕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名小伙子,躺在血泊中。

陸寧目光很快盯緊蒙面武士中的一員,冷哼了一聲。

而他盯著的那武士,也見到他出來,做個手勢,立時領著七八人,便直奔陸寧,其余幾名武士,則牽制用白蠟桿亂揮亂打的護院。

甲賀太一郎嚇一跳,忙道:“班大人快躲避,他們好像是沖著你來的。”立時也意識到了什么,對為首那沖過來的武士喊道:“是三雄么?莫犯大錯!”

但他眼前一花,下一刻,卻見“班大人”已經沖進了蒙面武士群中,立時慘叫聲連連,他根本沒看清,這些武士已經倒了一地,“班大人”手中一把太刀,寒森森刀鋒正往下滴血,顯然,是他沖進敵群時順手奪過來的。

正圍幾名護院小伙子的蒙面武士,立時亂了套,顯然被嚇到了,有兩個,被護院小伙子趁機用白蠟桿打倒,其余幾個,連滾帶爬,翻墻向外逃,仍有一個,被從后面拽住腳,拽下來掀翻在地。

陸寧根本沒去理會那邊,被他砍翻的八名蒙面武士,七人都是咽喉中刀斃命,只有為首之人,兩條小腿各中一下,此時翻來滾去慘叫。

陸寧用太刀一跳,其臉上黑巾飛出,可不正是藤原三雄,只是此刻,他疼得臉色變得煞白。

“謝謝這位客人!”一個小伙子這時已經跑過來道謝,看到眼前一幕,更是咋舌。

陸寧擺擺手,“報官。”轉頭對甲賀太一郎道:“咱們在此作證。”

甲賀太一郎呆呆點頭,心下震驚無比,至于兇徒是藤原三雄,反而根本在他思緒之外,他震驚的,是這位“班大人”驚世駭俗的搏擊之技。

如果說,方才飲茶聊天,“班大人”一些話,雖然令他耳目一新很是開啟了他的思維,但畢竟有些不信服,現今,卻是只有一個念頭,若我甲賀眾,能有這般神勇的武士,又有誰敢小覷?怕是左大臣,右大臣,都要出資招募我們為之效命了!

當然,甲賀太一郎更明白,搏擊之技,天賦也極為重要,如班大人這種,就更不是普通人苦練能達到的境界了。

在茶屋折騰到半夜陸寧才回轉,第二天一大早,便聽格柵門外嬌柔女子聲音嘰里咕嚕一通。

到了京都,又幾日都沒閉眼,每天偷偷四處查探,昨天算是到了京都后的第一個安穩覺,睡得很香,睡夢中,陸寧隱隱感覺,自己正在看日劇,劇中女子,聲音煞是好聽,好像是一個極為著名的聲優配音,聲音嬌媚又有韻味,這名聲優是東瀛一位高官的情人,為了任務,自己曾經接近她。

隨后,外間聲音越發大了,陸寧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古香古色,卻不是夢,反而令自己深夜魂縈夢繞的后世,卻是一場夢?

心中,突然一陣悵然。

“陸阿大,你到底醒了沒有?”深田恭子的聲音,有些急了。

畢竟不是母語,夢中聽到,卻沒反應過來她說什么。

“醒了醒了。”陸寧無奈的應著,只是,心中那不適卻久久不能消散,想念那不知道是前生還是睡夢中的人和事,思鄉,卻是思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夢中場景。

好像現今,前生,真的越發像一場夢,一場自己臆想出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