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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云,我可以請你下盤棋嗎?”開口的是阿朵姑娘。
“可以拒絕嗎?”秦朝云撅了小嘴兒,顯然有點不高興。
即墨淵笑了,給秦朝云手上塞了一顆黃色的漿果,拍了拍她的肩膀:
“乖,別鬧脾氣了,你就陪她隨便玩玩。”
秦朝云繼續撒嬌:“可她那個動物棋,我不會下。我只會下圍棋。”
“你智商那么高,再用圍棋跟人家比,那是欺負人。”即墨淵一本正經地教訓秦朝云。
“動物棋不會下沒關系,我來教你。很簡單的,一學就會。”
這倆人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開啟撒狗糧模式。看得周圍其他人一愣一愣。
人族:天哪,太丟臉了!我們的淵閣主已經被妖女迷惑,成了徹頭徹尾的昏君,他還靠得住嗎?
半獸人:真好啊,淵閣主也有弱點了。
阿朵:那我怎么辦?你們就把我晾在這?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這倆只管膩在一起。即墨淵手一招,阿朵手上的動物棋,就過來了。
然后就是即墨淵講、秦朝云聽,以秦朝云的智商,也就片刻功夫就能理解和掌握要領。
根據即墨淵所說,動物棋是半獸人根據圍棋,簡化生成的產物,很多規則都是圍棋的簡化版。這種棋下起來沒有圍棋變化多,但是更簡單易上手。
這個說法,半獸人那邊倒是沒什么意見,他們的侯長老還瞇著眼,溫和地附和:
“人族的文明,我等好生佩服敬仰。從先祖開始,我們一直都在不斷模仿人類。我們半獸人中,也是以最接近人類的種族,最為尊貴。”
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反而不讓人討厭。
秦朝云學棋,也不過是學了片刻功夫,就能下場與阿朵一戰。
明明是面對初學者,可是看到秦朝云那張運籌帷幄的笑臉,阿朵就有點莫名緊張。
之后的動物棋,阿朵更是輸的慘不忍睹。
好在半獸人尊敬強者,虛榮心也沒那么強,輸了就是輸了,阿朵姑娘起身朝秦朝云鞠躬:
“秦軍師智謀無雙,阿朵輸得心服口服。”
“客氣。”秦朝云給了她一個嫵媚的笑容。今天她可是扮演的妖姬。
“以秦軍師的智慧,完全可以得到萬人尊重。可你,為什么?”阿朵看看即墨淵的方向,欲言又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秦朝云此刻,也看向即墨淵的方向,癡癡地念著母親曾經念過的一首詩。詩中的意境,她曾經不懂,現在開始慢慢明白,并且覺得很適合這個場合用。
這悴不及防的表白,就連即墨淵都愣了一下,深邃的眸子,盯著秦朝云,像是要把她看穿。
若非兩人早有約定,他真的會以為,她是認真的。她的表情雖然很淡,沒有半點夸張,她的詩句也沒有加什么修飾,就那么直白地念出來。
可是這種蒼白中,就是能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真摯。
這下阿朵不說什么了,只是謙恭地朝著秦朝云點點頭:
“我很欣賞你,我們還會見面的。下次,我還會挑戰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秦朝云臉上掛著禮儀的梳理微笑,淡淡地回應:“好。”
阿朵本來都開始收拾棋盤,轉身要走了,又突然轉過頭,對秦朝云說了一句:
“我挺喜歡你的,你若是來我們部族做客,我介紹我們的大祭司給你認識,他,更適合你。”
這小姑娘怎么那么大膽耿直呢?當著人家淵閣主的面挖墻腳,真的好嗎?
還好,半獸人的侯長老八面玲瓏,連忙給即墨淵道歉,又說什么童言無忌。
秦朝云并沒有跟她們爭論,只是在回到位置上之后,就靠在即墨淵身上,撅著小嘴兒,以撒嬌的口吻表示:
“看到了嗎?有人要搶我呢,你可要保護好我哦。”
“好。”即墨淵撫摸秦朝云柔順的長發,眼中滿是寵溺。
這倆隨便互動一下,都能把人虐的死去活來。還是無視她們吧。
阿朵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秦朝云。反倒是胡力勸著她:
“別生氣了,少個人跟你搶大祭司不好嗎?”
“也對哦。”阿朵臉上突然綻開笑容:“還好她是人族,還好她有了那個面具人。要不然她長那么美,又充滿智慧,誰能搶過她。”
之后阿朵又患得患失起來:“那你說,大祭司會不會把她抓來?”
“阿朵,別多嘴,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哦。”
他們雖然設置了交流防護,防止人類聽到,可別忘了,秦朝云有一只八面玲瓏的小靈獸皮皮,這只小靈獸現在正混在半獸人這邊。
皮皮本就是靈獸,她也沒想到,自己的氣息居然沒有被半獸人排斥,就這么混跡在人家的隊伍里,順便把聽到的一些消息傳給秦朝云。
所謂的十天和談,更多時候都是在互相扯皮,那是雙方代表做的事兒,并不需要即墨淵親自處理,當然也輪不到秦朝云這樣的小蝦米。
比起那些忙碌的和談使者,秦朝云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整天只要負責跟閣主大人膩在一起秀恩愛就行了。
總算即墨淵不是完全沒良心,知道體貼秦朝云的辛苦,時常帶她偷偷溜出去,找地方野炊。
真正廚藝好的人,就是一只雞、一把蘑菇、一株蘿卜,都能燒成驚人的美味。即墨淵顯然就是這種人。
喝著鮮美的蘑菇雞湯,秦朝云一臉的滿足:
“你要是能早點認識你,那該多好。”
“呵,現在也不晚。只要你拜我為師,美食天天有。”即墨淵可不會自戀到,以為秦朝云是看上他。這個會做戲的女人,不過是一路做戲。
“才不要。”秦朝云一口拒絕:“當我男人我還能考慮下,想占我便宜當長輩,那你得先問問我爹同意不。”
即墨淵下意識地問:“你爹是誰?”
“秦墨麟。”秦朝云突然想說一次真話。顯然根本沒人信,所以她只能又補了一句:
“反正在我夢里,他就是我父親。”
“你的夢,可真會做。”即墨淵苦笑連連,自然是不信。
秦朝云吐吐舌頭反駁:“連閣主的女人都當上了,還有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