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神色輕松:“如果我說我是最近才恢復神智的,夫子可信?”
秦夫子避開話題,道:“今日眾人請假,只長公主一人前來,長公主請坐!”
“秦夫子這話便錯了,誰說我們沒來了?”安萱、周依凝、鞠靜婉、顏丹韻四人先后走來道。
四人行禮:“見過長公主!”
沐妧:“不用多禮!”
秦夫子一笑:“來了便好,不過今天是遲到了,將昨天教過的文章一抄三遍,明天一早帶過來。”
安萱臉若苦瓜:“夫子,路上堵車,一堵便是半個時辰,學生次次書寫又慢,夫子能否多通融幾日啊?”
周依凝看了沐妧一眼,后看向秦夫子:“學生亦是如此,遇到嫁娶之事,不好沖撞。不過,學生認罰就是。”
鞠靜婉:“學生與周郡主的情況一般,應該是同一家嫁娶,學生認罰!”
顏丹韻:“學生一早去瞧了方紫嘉,本想一起前來學舍,誰知她的咳疾有所好轉,昨兒個夜中又加重了,此時還難以起身。學生認罰!”
秦夫子面露擔憂:“行,我知曉了,讓她好好將養,落下的課程,以后再補就是了,不用著急,都回座位上吧!”
鞠靜婉走到沐妧身前:“長公主的一席話,靜婉震耳發聵,欽佩不已。”
“世道于我們女子本就艱難了些,如今托長公主之福,前來國子監,此生無憾,多謝長公主!”
安萱與顏丹韻:“······”
鞠靜婉一個后來的,是要居上啊!將她們這一干老人往哪擠去?表忠心也太快了吧?!
沐妧:“你能這么想我很高興···”
安萱急道:“長公主,我們來晚了,沒能幫你一起對付那群人,心中過意不去。你說讓我們怎么辦吧?”
周依凝與顏丹韻:“······”
你一個人要表忠心,能不能別帶上她們啊?她們可沒想下水啊!
收獲了兩個摯友的白眼,安萱仍是笑嘻嘻的看著沐妧,等著指令!
沐妧一笑:“好啊,夫子剛剛罰的那三篇文章,你便替我抄了吧?”
安萱一僵,后看看秦夫子,后看著沐妧:“長公主,只此一項難以做到,其他的長公主可以隨便吩咐。”
后趴在沐妧的耳邊:“悄咪咪的說一聲,秦夫子最惡抄寫作弊,擔心受罰更重,我也是為了長公主好!”
眾人哈哈大笑,安萱摸不著頭腦:“大家笑什么?”
顏丹韻摸了摸安萱的頭:“長公主昨日未來學舍,罰抄之事,自然不在吾等之列,用你操心啊?”
安萱狠拍了一下頭:“對啊,天啊,我怎么這么笨啊?”
接著又是一陣笑鬧,連素日不茍言笑的秦夫子此時也是面帶微笑著。
皇宮中,游帝處理奏折,堆砌如山。一摞摞分門別類,整齊潔凈。
申豹花壓著心底的震驚,從外進來,欲言又止。
一個癡傻之人,怎會說好就好了?明明先前還比過往更加癡傻啊?
饒是他經歷頗多,也難平靜,不可思議啊!
“皇上,奴才有要緊之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