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走后,沐妧睜開眼,不由想起于墓室中。
豐鈞昏迷后,她一點點將墓室中的寶山運進晶空間,而那些原來的寶山下皆是泥土沙石。
很擔心豐鈞醒來后會發現些什么,好在整個墓室坍塌,很快離開了。
墓室若沒坍塌,父皇定會遣人下去尋找寶藏,而豐鈞于寶藏方面定不會有所隱瞞,那么勢必會被發現什么,好險啊!
他應該什么也沒發現吧?!
日子在充實中過去,沐妧的功夫得到一個質的飛躍,當然現實中還是與一個女師傅練習基本功,堪堪堅持,打打啞謎。
一日傍晚,雨后初晴,晚霞迷人,涼風習習。
沐妧抱著大吉,身后跟著長安,走出了歆蕤宮去了花園。
御花園中,百花盛開,蝶飛蜂舞,鶯唱燕呢。
一路走來遇見幾個宮女,神情皆冷淡怪異,沐妧不解,卻也沒有相問。
等人走后,不由看著神情閃躲的長安“最近宮中又流傳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了?看著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有做錯什么嗎?”
長安吱吱嗚嗚,沐妧不怒自威“你是星辰宮的人,應該知曉自己怎么做才正確。我早已說過,有任何事,不論好壞,都不準瞞著我!”
大吉睜開眼,看了長安一眼,挺聰明的孩子,怎么犯起了糊涂?
長安一下跪在地上“請長公主恕罪,奴婢并非有意,而是不想長公主為一些事情煩憂。”
沐妧“我不為一些事情煩憂,一些事情便不在了嗎?相反你們瞞著我卻又無法解決,才會令人煩憂!”
長安頗有吐口惡氣之感,道“是!曹淑妃下令,長公主帶頭捐獻,她本人亦要遵守,勒令宮上下縮衣節食,為受災的百姓出一份力!”
“宮人的俸祿本就不多,一下去了一半,自然是有怨氣的!”
“此事沒有向長公主報告,也是因為無足輕重,誰知會變成如今這般,請長公主責罰!”
沐妧“起來吧!以后宮中事無大小,皆稟報于我。日子太過無聊,總要有個樂子消遣才是。”
既然都來了,回不去,又無法躲避,那便迎難而上。
她不怕人找茬,也不在乎,卻不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是!”長安起身道。
沐妧一邊往前走一邊道“既然宮中上下皆縮衣節食,為何歆蕤宮卻一如往昔,未曾變化?”
長安忍著怒氣“曹淑妃曾派人來說過,長公主受傷,還未痊愈,怎可與他人一般節省呢?等長公主痊愈之后再遵守不遲。”
沐妧“曹淑妃也是用心了,改日有空,看來我要去親自一謝了,不然怎么對得起這番深情厚誼呢?”
長安打了一個寒噤,她怎么覺得長公主這話中有話呢?
一處假山的拐角處,司貴人與兩個小宮女一起行禮“見過長公主!”
只見司貴人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汗津津的,一身粉白繡銀百碟穿花紋宮紗宮裝,顯得人更加憔悴了。
“司貴人這是怎么了?瞧著面色不對啊!”
司貴人一笑,氣息有些弱,道“我也沒什么事,最近天氣熱了些,不思飲食,無礙的!多謝長公主掛念!”
沐妧“前面有一座小亭子,不妨去那兒坐坐!”
她都擔心長久站下去,司貴人能否撐得住了?
兩人于前頭走著,司貴人很是親切“得知長公主受傷,一直沒有去看望,很是過意不去,可是好些了?”
沐妧“有千御醫在,再重的傷也好了!多謝司貴人前些時日送來的觀音圖,效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