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門簾是一條烏黑狹長的小道,穿過小道是一座滿是泥土的院子,沐妧捏起一撮泥土,細細查看,后又放在大吉的鼻子下。讀字閣
“這些都是普通的泥土,但絕對是制造泥美食的原材料。難道人甬們制造時添加了什么特殊材料?”
大吉點頭有可能!你注意些,雖然這人甬無法查覺到,也要小心謹慎。
沐妧斂聲靜氣,順著一條抄手游廊往左邊走,熱氣蒸騰,很快發現后廚之所在。
一個人甬扛著香氣四溢的泥美食小山堆走過來,正好迎頭而上,與沐妧險些撞到了一起。
沐妧瞪大雙眼,大吉站直,翅膀乍起,隨時準備戰斗。
就在兩人提箭上弦準備發射時,那人甬便一個擦身而過,一陣寒意侵襲,后隨著人甬離去而消散。
沐妧喘了口氣真的看不見?嚇死人了!
咯咯···他們若是魔物,更好對付,不堪一擊。
沐妧別忘了沒帶紫金鞭,嘚瑟什么?
大吉無語了,怎么忘記這茬了?若沒仙界之物,又如何抵抗魔物呢?
他可沒忘記紫金鞭與凌霄匕沒覺醒時,沐妧被動挨打的局面。
后廚房與一般廚房并無兩樣,只是活動的是人甬而非是人。
和泥揉泥,放籠蒸好,燒火添水。
四個人甬如工廠間的流水線上的工作人員一般,有條不紊,配合得十分默契。
和泥加了水和一些不知所以的材料,揉泥之時添加動物的眼睛等一系列小東西,香氣太濃,一時不知是哪一道工序中添加了迷惑人心之物
沐妧看了一遍流水線,眼暈的很,也沒發現出什么端倪。
我們進去看看?
咯咯···你確定?這些人甬的功夫不知如何,若是被打,你能躲得過?
沐妧你不是說人甬無法識別神識清醒之人嗎?且就算識別出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送死!
咯咯···現在有些說不準了!不要將所有人的事情都綁在自己身上,那樣會活得特別累,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救他們,明白嗎?
沐妧人命關天,豈可見死不救?
咯咯···你變了,或者我從一開始便沒有了解過你。
沐妧別感慨了,過去看看。
沐妧屏住呼吸,廣袖之下握著凌霄匕,走到和泥之處,彎下身聞了聞,只是普通的泥巴,沒有香氣。
接著是揉泥處,很正常。
正要離開,那揉泥的人甬突然轉過頭來,幾乎要貼近沐妧的面上。
沐妧一驚,立即舉起凌霄匕,大吉一爪子按過去冷靜,它應該還沒有發現你,自亂陣腳個什么勁?
果然那人甬若無其事的繼續揉泥了,沐妧出了一額頭的冷汗,呼出一口濁氣,太可怕了。
大吉重新站到沐妧的肩上,抖了一下翅膀,差點被她嚇暈,神仙做到這個份上也是簡直了。
沐妧移開,去那蒸籠處,沒有香味,很是奇怪,那么香味是在最一步?!
靠近火源,熱意來襲,香氣濃郁,彌漫著整個后廚房,渲染得到處都是,難以分辨其真正的來源處。
沐妧打開蒸籠,果然香氣出來了,燒火的人甬突然站了起來,伸手便要拿沐妧手中的蒸籠蓋子。
沐妧呼吸停止,身形僵住,近距離接觸,人甬的手碰了一下沐妧的食指,一股寒徹入骨的冷意瞬間侵襲。
沐妧打了一個寒顫,順帶大吉也打了一個。
人甬是什么做的?太冷了,似是冰凍一般。
蒸籠蓋子重新蓋好,沐妧雖有心理準備,但仍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便是其他人甬距離火源遠一些,保持原本的體溫,那為何這個人甬距離火源這么近,身上還是如同冰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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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寒冷之物定是怕火,但這人甬的體溫絲毫未變,豈非自相矛盾?
咯咯···難道是與這火有問題?你蹲下來看看,這燃燒的材料。
沐妧拿起一塊烏黑的炭塊,放在鼻尖一聞,泥美食的香味立即濃郁四射,甚至有些嗆人。
咯咯···好像都猜錯了,最終武器是在炭火里。
沐妧怎么解呢?
咯咯···我想想啊!總感覺此物有點熟悉,在哪兒見過呢?
沐妧眼神一亮快想,盡快想出答案,這一蒸籠若是端出去,便是等到解藥,他們也會被撐死了。
咯咯···別催啊!腦子里一團亂,安靜的等會兒啊!
沐妧焦急安靜的等著,見框子中的木炭要燒干凈了,心底一喜,如果木炭沒了,是否這泥美食的行動可以停止了?
就在沐妧欣喜的一剎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空空如也的框子中居然平白又冒出了滿滿一筐子的木碳。
沐妧瞪大雙眼,用力揉了揉,眼前的一幕真實存在,并非幻覺。
咯咯···一切都是真實,那么此處便不能再用常理來推算。
沐妧西番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人了,怎么會這些邪門之術?是否從一開始來源便弄錯了?與那八卦墓中的情形一般?
大吉一怔,一絲涼氣從爪底升到冠子尖上,如遭雷擊,困頓的思緒一下變得有條理起來。
經歷過一次失敗,受到反噬,她一點覺悟也沒有,還想繼續?是想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大吉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保持著傲嬌不當一回事的模樣,此番大驚失色,極為鄭重,內心顯然藏著巨大的秘密。
沐妧裝似不經意大吉,想出辦法了嗎?
咯咯···想出來了,拿出凌霄匕將這些人甬殺個干凈,自然會解除一切法術。
沐妧沒搞錯?是從根源上解決的?
咯咯···是此事的根源,這里已經不是西番人的地方,鳩占鵲巢,早已發生了變化。
沐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聽不明白?
咯咯…別問了,取出凌霄匕直接動手,所有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萬變不離其宗,尋找根源上總是沒錯的。
沐妧特么說了大半天的廢話,這句才是真的,那為何不早說?
沐妧怨著,卻也舉著凌霄匕準備刺進燒火的人甬的后心,但那人甬的背后似是長著雙眼一般,立時轉過身來抵抗動手。
凌霄匕偏移了方向,刺中人甬的肩部,嗤喇一聲,如冷水滴進滾油之中,不過燃起的卻是火花,四濺飛奔。
人甬的傷口處如紙屑燃燒,從內到外,火勢迅速蔓延,紅色的火花在金色的碰撞消失,化為一縷炊煙,風吹煙散。
其余的幾個人甬當即轉過頭來,眼中迸射出強烈的狠意,統一的親切微笑消失殆盡,兇狠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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