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第二天清晨,秦綰綰還沒有起身,房間里就進來不少丫鬟婆子。
蕭涵衍已經起身,上朝之前跟秦綰綰說過,估計她睡迷糊了,已經什么都不記得。
柔似淺云初照水,嬌如粉蝶撲流霞。一從雨露承恩后,管領春風獨此花。
這就是杏花眼中的秦綰綰。
一雙杏眼更滿是嫉妒,特別是看到秦綰綰脖頸處的處處紅梅,或濃或淡,錯落有致的蔓延進入衣領,最終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這樣的女子,一看就是幸福的。
“夫人可是要起身?”
到底還知自己的身份是下人,杏花低頭上前詢問。
“何時了?”
秦綰綰打個哈欠,一身酸痛,倒不是說蕭涵衍技術不好,就是因為太好了,一夜胡鬧,更是差點把她的腰肢給折斷。
也就是她身體柔韌性大,要不早就受不住。
“回夫人,已經是午時一刻!”
倒是沒有想到時間過去這么長,秦綰綰伸手搭在杏花的胳膊上坐起身來。
“你們都是伺候侯爺的?”
隨口一問,秦綰綰也沒有太過在意。
“回夫人,我們都是侯爺院里的一等丫鬟!”
還是杏花回答,其他人行完禮后低著頭在一邊站著。
秦綰綰此時是真的有了興趣,歪頭看著說話的杏花。
“抬起頭來!”
聲音因為一夜的沉寂,即便是用心調整,還是有些干澀,不過不影響說話。
杏花遞過去一杯茶,這是清晨漱口用的。
淡淡的茉莉花香很是好聞,秦綰綰吐掉口里的茶水,掃了一眼抬頭的杏花。
倒是一張美人臉。
“你叫什么?”
杏花臉色有些白,但是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杏花!”
秦綰綰倒是因為這個名字又看看她的臉。
別說,還真的有點意思。
“倒是符合你的名字,一雙杏眼很是好看!”
隨后也就沒有當回事,夏荷和春梅沒有跟過來,有些用的不順手。
不過伺候人的事情,也沒有那么多問題。
洗漱完,坐在梳妝鏡前,秦綰綰有些頭疼。
她這頭發,還真的是有些頭疼。
畢竟她手藝一般,會的也就那么幾樣,后來都是有專門的人伺候。
“誰會挽發?”
幾個丫鬟婆子都很是無措,這種事情一貫都是有專人伺候。
“如果夫人不嫌棄奴婢手笨,奴婢會一點!”
杏花上前。
秦綰綰把玉梳遞給她,杏花接過玉梳,小心的給秦綰綰挽發。
再嫉妒,再不甘,那也沒有辦法。
誰讓秦綰綰是侯爺夫人?
她想進后院,還得夫人點頭。
討好夫人是必須的,至于成了侯爺的枕邊人后,那就另說。
秦綰綰看著那繁瑣的發髻,嘆氣,她就沒有這么一雙巧手。
沒有讓杏花往她腦袋上放很多收拾,秦綰綰只用了兩根玉簪子。
早膳也是早就備下,不過因為秦綰綰起的實在太晚,此時都可以用午膳。
“起了?”
蕭涵衍回來就看到秦綰綰剛剛坐下用膳。
“怨誰?”
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一臉的不爽。
蕭涵衍急忙湊過去把人抱到懷里,想哄哄。
“你這是作甚?快放我下來,還有人呢!”
秦綰綰實在不喜歡蕭涵衍這動不動就動手的樣子,關鍵是還有不少丫鬟婆子在周圍。
即便他們都低著頭不吭聲。
“怕什么?為夫抱著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嗎?他們不敢亂看!”
秦綰綰正好對著杏花的方向,恰好看到她一閃而過的眼光,嘴角勾起。
倒是個膽子大的丫鬟。
想法不錯。
“真的不敢嗎?夫君,這一院子的美人,可有入了你眼的?今天我心情好,直接可以喝主母茶!”
一句話沒有把蕭涵衍給嗆到。
怎么什么都敢說?
這是受了氣?
要不說話這么嗆人?
皺眉掃了一圈伺候的人,最后把目光放到杏花身上。
“你是誰派來的?”
杏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回侯爺,奴婢是您院子里的一等丫鬟!”
一等丫鬟?
說好聽點就是傭人,說不好聽點,那就是隨時可以給侯爺暖床的存在。
秦綰綰從蕭涵衍懷里掙扎要起來,卻被他用力按住,掐著她的腰肢問:
“生氣了?”
秦綰綰哼一聲。
感情這段時間,人家也不是素著呢,也就是她天真。
一想到自己跟其他女人同時擁有一個男人,整個人就不好起來。
感覺氣血翻滾,要吐。
“你這是怎么了?”
蕭涵衍也被秦綰綰那瞬間慘白的臉色嚇到。
不過是個丫鬟,怎么就把她給嚇到?
秦綰綰推開蕭涵衍沖到一邊,開始吐了起來。
本來就沒有用膳,這肚子里也沒有什么東西,哪里真的吐得出來,不過是干嘔,最多吐出一點膽汁來。
“快去叫太醫!!!”
蕭涵衍被嚇的不輕,怎么也沒有想到,秦綰綰會突然如此。
擔心的要把人抱在懷里,可是秦綰綰只是劇烈的掙扎,不想他碰。
“早上誰伺候的?給夫人用了什么?”
對著一屋子的人吼。
嚇的他們都齊齊跪下去,不敢吭聲。
蕭涵衍雖然一直都玉京有名的紈绔子弟,后來成為侯爺,那也是一直都是吊兒郎當,就算是掛著個玉面閻羅的稱號,也沒有多少人害怕。
但是侯府的人卻知道,侯爺的脾氣不是很好,特別對有心思的下人,從來不會手軟。
“是不是你?”
蕭涵衍走到杏花面前,語氣陰森,嚇的杏花都要心臟驟停。
哪里還有什么勾引的意思,不被弄死已經不錯。
“回侯爺,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沒有做。”
她就是心里嫉妒點,確實什么都沒有做。
夫人難受,怎么就成了他們的錯?
“來人,拉出去杖斃!”
蕭涵衍一肚子的火氣,卻又擔心的要命,不管那么多,直接讓人來處理。
“住手!”
秦綰綰緩和一下,喝了點水吐掉,剛剛舒服一點,就聽見蕭涵衍的吩咐。
一條人命就沒了?
關鍵人家可能還是他睡過的女人,這還是人嗎?
“沒聽見夫人的話嗎?滾出去!”
護衛又都出去了,他們都要瘋了,到底聽誰的?
“阿綰,可是好點?”
秦綰綰看著蕭涵衍:“你就是這么處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