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別看宗南天為人處世低調,見人便是一張和善的笑顏,然而,他的內心與他的面相截然相反。
他今日所謀之事,便是捧在掌上的明珠,他亦能取舍。
宗南天的視線從宗若臉上收回后,面上仍掛著和善的笑意,也絲毫不在意青塵方才對他的冒犯。他打量一遍在座的掌門,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江莫北臉上。
江莫北雖不明他看自己的原因,也還是禮貌的問候一句,“宗掌門可是有話要說?”
“正是。”
在這種場合欲言又止,定是不方便言說,江莫北會意,“宗掌門先用飯,晚些時候莫北……”
“江掌門!”宗南天口氣一改先前的隨和,“此事,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說,正好仙君和神尊都在此,也好叫他們做個見證!”
方才緩和的氣氛,因他一句話,再度凝滯。
江莫北心中一緊,這宗南天也開始效仿蒼山仙門,無事不登三寶殿,登門必有災禍?
“宗掌門,你看這……”江莫北提醒他,大家都等著吃飯呢。
“事出緊急,還望江掌門諒解。”
一個找臺階下,一個
話音落,宗若彈身而起,尖聲叫道,“爹你胡說什么?!”
“放肆,坐下。”
宗南天的呵斥并未起到分毫作用,宗若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再問,“爹,你到底想做什么?”
慈父宗南天向來寵溺宗若,見自己呵斥不見成效,他無奈地搖搖頭,轉而看向江莫北,“江掌門,我們繼續。”
江莫北尚在想他那句令徒和宗少主的事究竟是什么意思。聞言,抬眼看向他,疑惑不解,“不知宗掌門這句話何解?”
“唉!此事連宗某都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我兒,宗某不得已豁出去臉皮,來問江掌門一句,令徒的打算。”
“我徒兒和宗少主?”江莫北一頭霧水,連忙看向江行舟,“行舟你上來。”
江行舟臉色微微一白,站起身應道,“是。”
只是腳還沒邁出去,宗若橫臂一攔,說道,“爹,你鐵了心要這么做是嗎?”
“宗少主,你與你爹的事可否稍后商議,還請讓行舟過來,本座有話問他。”
“不必問他,我可以代他回答。”
“宗小姐你不能……”
“有什么不能?”宗若斜睨著他,“
駁。其間江行舟多次問過宗少主的意愿,也答應尊重她的決定。故而此事至今日仍是秘而不宣。”
此言一出,江莫北心中僅存的希翼也沒了,他重重一嘆息,為苦命的徒兒惋惜。
“這么說來,這件事亦如宗少主所言,因由在她不在你?”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賈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依本座看,這事吃虧的人不還是宗少主么?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是一門少主的身份。這事說不定有什么內情呢?”
“齷齪!”
“本座齷齪?宗少主恐是罵錯了人。”賈莊皮笑肉不笑地掃了眾人一眼,“如今這仙靈界世風日下,比本座心思齷齪的大有人在,只是本座性子直,有一說一罷了。”
一招含沙射影,暗傷在座的好幾位。
以神尊君憶為其首,不過他向來不管別人的看法,覺得個人的事情沒有必要跟眾人交代。所以賈莊的話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他卻擔心青塵會受影響。
青塵還在想事情,感應到君憶的目光,立即抬眸回他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自己。
白敬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