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榮華

第七十七章、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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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怪曾榮想這么遠,事實上,她也存了點私心。

若是曾華能跟著徐箐幾個進學,幾年后,即便不能成為一個才女,但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肯定均有涉獵,再加上有徐家做靠山,保不齊曾榮真能促成她和歐陽思的親事。

前提是,歐陽思彼時還未成親,肯等她幾年。

盡管這種可能很小,可世間事哪有定數?端看這兩人的緣分了。

不管如何,她先往這個方向努力,把曾華教導好,機會來臨時,曾華才有足夠的勇氣和底氣站在對方面前。

見曾榮如此激動,居然爬著過來抱住了自己的雙腳,徐老夫人雖有點不適和不解,倒也沒推開她,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起來吧,孩子,看得出來,你是個知好歹的,也不枉我帶你進京一場,來,把這銀票拿回去,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曾榮搖搖頭,哭道:“不是還帳,這是我對老夫人的孝心,還請老夫人成全。”

她是真心想孝敬對方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老太太都一如既往地護著她,這份恩情,她得還。

“孝心?成全?”徐老夫人琢磨起這話的含義來。

曾榮感知到對方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些許,忙松開了對方,擦了擦眼淚,道:“回老夫人,阿榮是一個晚輩,承蒙老夫人憐憫和看顧,阿榮才有今日,都說飲水思源,阿榮自當以晚輩之心孝敬老夫人一二,只是阿榮目今能力有限,只能略表心意,還請老夫人莫要嫌棄。”

這次曾榮聰明地沒有提及什么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因為她怕對方有壓力,要說施恩,是她們姐妹先救了徐靖在前,這世上還有什么恩情能大過性命?

老太太知自己誤會了曾榮,再次扶起了她,“也罷,就當你孝敬我的,我收下了,以后,你就當我是你祖母,有空多來看看我這老婆子,陪我說說話,可好?”

曾榮聽了這話再次淚如泉涌,哽咽難言,偏偏這時聽到消息的徐靖趕來了,見曾榮抱著老太太哭這么傷心,他再次被嚇到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這個女子究竟和徐家有著什么淵源,怎么會第一次見到他就潸然淚下,再然后見到祖母又抱著祖母哭得不能自已,緊接著是費盡心思要跟他們進京,見到徐府大門也掉眼淚,見到他和曾華放風箏又哭了,她究竟是誰,想做什么?

“靖郎,你來了,我正和你阿榮姐姐說呢,以后讓阿華妹妹跟著你幾個妹妹一起進學念書,你阿榮姐姐高興壞了,哭成這樣。”老太太見寶貝孫子似被嚇到了,忙說道。

“真的?阿華妹妹要來咱們家念書?”徐靖一聽這消息很快放下了曾榮,也放下了那種怪怪的感覺,只覺滿心歡喜。

“自然是,等過了中秋就來,你好生跟你幾個妹妹說一聲,別欺負了人家。”

“祖母放心吧,阿華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誰敢欺負她?”徐靖走到左邊下手坐下來。

見到徐靖臉上這掩飾不住的笑容,曾榮的心忽悠了一下,她怎么把他給忘了?

憑她對徐靖的了解,徐靖此時定已對曾華生出了感激之情,救命之恩啊,他怎么會不放在心上?

好在此時的徐靖才十歲,還未開化,也好在曾華對他沒那個心思,因此,若是兩人以后接觸機會不多,應該不會發生什么日久生情的麻煩事來吧?

正瞎琢磨時,紫蘇回來了,給曾榮帶回來四份回禮,楊氏是兩匹繭綢,中秋過后天氣轉涼,給曾榮姐妹做兩身夾衣;白氏那邊則給了兩對銀鐲,適合小姑娘戴的,細細小小的;三太太和四太太也是各兩匹綢子,也說給她們做身衣服。

“讓各位太太破費了,曾榮愧不敢當,理應去給幾位太太磕個頭。”曾榮提出了告辭。

有徐靖在,她沒法再留下來,萬一再失儀引起老人家的懷疑就不好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不說只怕今后的路也會被堵死。

再則,此時天色確實已晚。

“也好,等休沐時再過來,留下來吃頓飯。”說完,老太太又命紫蘇帶著曾榮前往,同時又命個小丫頭子去后花園把曾華帶回來。

徐靖一聽曾華和徐箐幾個在后花園,主動攬了這差事。

這邊曾榮則跟著紫蘇先去了楊氏這邊,楊氏正和自己丈夫說著曾榮呢,不知為何,她就是對曾榮喜歡不上來,總覺得看不透她。

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心機也太深了些,哪有因為救了人就纏上人家非要跟著進京,來就來吧,又不肯賣身給徐家為奴,偏要自己去做工養活自己。

做工就做工吧,偏又要念什么書練什么字,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這樣的人若說沒所圖,她是不信的。

這不,又借著中秋的名義登門了,借口說是看老太太,偏偏又給她們幾個妯娌一人送一個荷包來,美其名曰是她的一番心意,若果真是心意的話,何不親自送來,或者說早點送來,偏偏要等著徐靖飯后的空檔過來,這不明擺著是想見徐靖么?

偏徐靖那傻孩子也實誠,一聽這對姐妹來了,丟下手里的書就跑了,而她為了在孩子面前維持她一貫的知書達理和溫文爾雅,還不能說那對姐妹的不是,也不能攔著兒子不讓去,別提有多窩火了。

因此,這口氣不能在兒子那出,只能在丈夫這出了。

不過楊氏倒也不是那種不近情理一味護短的胡攪蠻纏之人,壞就壞在她對曾榮有個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她可沒忘了他們進京那天在徐家大門前看到的那一幕,曾榮落淚,她兒子上前去安慰,連基本的禮儀規矩都忘了。

再后來她后又從兒子這旁敲側擊了一通,知曉了那幾天在青山廟發生的事情,也知曉了曾榮的身世,她越發對這個女孩子生出了不喜。

心機太深,套路太多,貪心太重。

所以兒子走后,楊氏拉著丈夫分析起曾榮來,她隱隱有個感覺,曾榮進京肯定不是只為掙錢這么簡單,肯定是有所圖的,只是她圖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