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再想想那兩個不懂事,正在牢房里等著吃掛落的孫子,老太君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們干出的好事,這……”
老太君謝氏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還是身邊的珍珠眼尖,看著不對勁,趕緊扶著人去了里間休息。
“老太君,是不是那位來信了”
老太君謝氏揉了揉額角,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若是看中那幾個還好。為什么偏偏是這個呢。”
珍珠跟著老太君也好些年了,知道不少東西。能看出來,老太君對鄰家姑娘是放在心坎上的疼,甚至超過了那幾個親孫女。
是啊,趙迎夏、趙臨秋都是庶女,她們的姨娘本就不討人喜歡,所以,她們在老太君眼里也就不如林姑娘。
趙越陽雖說是嫡出,但是,她的娘親,到底是個填房。而且又是那般膽小怕事,老太君是半點都看不上。
想到這里,珍珠覺得自己猜出了真相。
恐怕是林姑娘被什么惹不得的人看上了吧。
看著老太君的這個樣子,那位好像是讓她在林姑娘和什么之間做出選擇。老太君如今這模樣,分明,分明是打算放棄林姑娘了。
珍珠想到這里,渾身發涼。連最心疼的外孫女,都能放棄,那還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謝老太君遙望著南邊,想起女兒趙雅出嫁時,還有小小的外孫女軟糯糯喊著外祖母時候的情景,不禁老淚縱橫。
此時,跟在趙國公府車隊后面的蕭重華,還沒有確定紙片人到底落在誰身上之時,就收到了蕭全的信息。
“什么?已經找到那人的地方了?”
“姑蘇趙府。”
“趙府?”蕭重華吃驚了一下,“剛才那姑娘,也是趙府的?難不成”
“皇上如果想知道,為何不過去趙府一探究竟。”
蕭重華道:“留一隊人馬,給朕好好看著這里,保護好那位姑娘的安全。”
說完,蕭重華就帶著人,下去走向了趙府去了。
此時,趙國公府里的,正巧有個院子里,一個男子已經被金吾衛控制住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四處挑事的蕭銳。
蕭重華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氣得差點甩袖子。
“這就是你給朕找見的人?”蕭銳今年二十多,而且自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情,都有人匯報過來,斷不可能被換掉。
要說此人是先帝蕭煜的失散的兒子,那是肯定不是的,年齡就對不上。
蕭全也黑著一張臉,他也是剛得到消息就趕過來了,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個金吾衛,什么也沒說。
“屬下辦事有誤,還請圣上責罰。”
“算了,再去找吧。”蕭重華道:“反正丟了好些年了,一時半會也不是那么著急的。”
說完,蕭重華就離開了。
汪直問道:“皇上是不打算讓世子知道那位的事情。”
“肯定不能讓知道了,”蕭重華道:“他是最該防的。這么多年,朕一直無子,他和他爹估計早已把皇位看成是囊中之物了。
說不定就等著朕立他的兒子為太子呢。”
蕭重華回到莊子的時候,金吾衛已經探查出那女子是誰了。
“皇上,要不要秘密護送那位姑娘回到京城?”
“先派人暗中護著,朕另有計較。”
汪直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蕭重華心忖:“這姑娘是趙府的人,還好說。趙國公當年跟著皇祖父也有功勞,立他家的孩子為妃,那幫人,也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好,”蕭重華道:“朕也要過去,好好看看這位姑娘。”
蕭重華想起之前國師和自己說的情況,瞬間對著姑娘更加感興趣。
林染秋到了莊子看到這里的景致和趙府里的不同,便和幾個姐妹又如往常一般在嬉鬧。
時而嬌嗔,時而掩唇而笑,分外動人。
蕭重華看了,不禁又回到了年少時期,第一次看到心儀女子時候的情景。果然,國師說的沒錯,是自己一看就會喜歡的人,頓時十分滿意。
尤其是這姑娘,晚上之時邊開始抄寫經書,為母親祈福。
有才,有貌,又有孝心,還長得十分對自己胃口。
蕭重華覺得,即使她不是國師所說之人,他也要帶回去了。
數年來,第一次,蕭重華想要全部占有這女子。
第一次他想得到的是徐寧之女,徐穎。那個才貌雙全,能文能武,美起來傾國傾城,狠起來千軍萬馬難敵的女子。
“汪直,回去之后,到皇后那里拜祭一下,到底是朕的結發夫妻啊。”
汪直道:“遵旨。”
徐穎一到莊子上,就發現四周到處都是金吾衛。思忖了半天,她發現沒露出什么馬腳。她專門收集了蕭銳的血樣和頭發燒成灰,然后抹在那紙片人上,蕭全那些人應該會跟在蕭銳身邊才是。
那這些金吾衛,難道是蕭重華自己帶的?徐穎閃過幾個想法,沒有動作,只是吩咐別人把趙鴻飛找來,自己看著放心點。
她想著不管蕭重華來做什么,找什么人,護好趙鴻飛是關鍵。
另一邊,林染秋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別人監視之下了,自顧自地在屋里抄經。
想起林管家之前說的,“姑娘現下是要回南邊了,主子帶著興哥兒上任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夫人,你們母女數年未見,難道就不想念夫人了?”
林染秋又淚眼朦朧,心里對林夫人有怨,但更多還是思念。她拿不定主意,心里煩躁不安。連帶看著坐在旁邊靜靜坐著的趙嘉,都氣不打一處來。
“不好好在府里待著念書,你跑來這里做什么,仔細舅舅又要訓你。”
趙嘉道:“因著瑾大哥還有瑜二哥的事情,父親最近正四處打點,哪里就顧得上我了。說不定這會子我出現在他面前,反而落不著好,那才是要挨罵呢。
好妹妹,你怎么拿了這么些佛經作甚?都已經過了佛誕日,也不需要這些勞什子充門面了,這會寫著不嫌煩嗎?”
林染秋啐了他一下,“你以為誰都是,慣會做些表面虛頭巴腦的東西。我這是給母親抄的,管家說她最近身子骨不大好,一直病著下不來床。
我雖不能在她身邊侍奉,倒也是想盡些孝心,便只好做這些了。”
“可知道是因為什么而病了嗎?”趙嘉記得這位姑母除了思念林妹妹之外,便沒有什么心事,這些年來都沒什么,怎么這會子好好得就給病了。
“我也不知,”林染秋放下筆,一臉嫌棄道:“你若無事,便出去玩去。幾個姐妹都在,喝酒賦詩,不比在這里有趣?”
趙嘉搖頭,“自打你來了這府里,我們便同吃同住。我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送來你這里。若是知道了你喜歡吃什么,也是先讓人送過來。
咱們這么多年相處下來,本來應是越發親近才是。怎地現如今,我才剛來了你這里,就攆我。”
說著,趙嘉就要去鬧林染秋,逗得她花枝亂顫,連筆都握不穩了,掉在紙上。幸好上面還沒有幾個字,不然真是白費功夫了。
“你瞧,都是你,害我又要重寫一張了,你打算怎么賠我?”
趙嘉見她有點氣了,當下告饒,“我也替你寫了便是,反正你我一處習字,連字體都一致。早前,你不是還替我寫過先生布置的課業嗎?”
林染秋沒好氣道:“我這是替母親祈福,怎么能由別人代寫?”
趙嘉雙眼直勾勾盯著染秋,笑著反問,“我能算是外人嗎?”
林染秋氣惱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再沒做聲,繼續抄經文了。丫頭們看著兩位主子這個樣子,也都悄悄地出門做伙計了。
“你說,小姐和二爺的事情,老太君哪里什么會給個準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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