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九百六十八章 甘太后與我母后不合

苗氏一聽這話,便是一聲冷笑,薄唇一掀便是罵道:“那一對活該斷子絕孫的老不死!怪不得他們生個兒子,兒子保不住;生個女兒,女兒又是病癆鬼!看看他們做的這些缺德事!活該!這就是報應!……我看那個病癆鬼,明天暴斃了也說不定!”

舒雅嬋面對這樣惡毒的詛咒,無動于衷。

甚至心中還有幾分暢快。

誰讓平陽侯夫妻倆心里都只有阮明姿?!

苗氏指天罵地的罵了平陽侯老兩口一番,這才又對著舒雅嬋緩緩道:“嬋兒,那一對老不死的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小賤人就是個商女,陛下那般疼愛豐親王,怎么會答應他娶一個商女當正妃?”

苗氏這番話,有理有據,一下子讓舒雅嬋那悶痛許久的心,好似看到了一絲光明。

她精神猛地一震。

是啊,她差點忘了!

豐親王再想娶阮明姿又如何!

難道還能繞過皇帝?!

舒雅嬋只要一想,阮明姿到時候求而不得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暢快的幾乎要笑出聲!

苗氏見舒雅嬋總算有了幾分精神,唇角也露出一分笑意來:“所以說,我的兒,你哭成這般做什么?什么正妃不正妃的,就那個小賤人的商女身份,怕是連側妃都當不了。”

舒雅嬋眼下就覺得這話分外中聽,她不住的點頭:“娘說的對極了!”

“所以,眼下豐親王既然把這層窗戶紙給揭了,”苗氏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那阮明姿,怕也是沒旁人敢求娶了,說不得還會被指指點點。豐親王只能把那小賤人趕緊給弄回他府里去,不拘什么名分……”

苗氏突得想到什么,頗有些唇膏舌燥的,激動道:“我的兒!這說不定是你的機會!”

舒雅嬋被苗氏突如其來的激動也搞得心里頭撲通撲通直跳。

她咽了口唾沫:“娘,你的意思是?”

苗氏笑顏逐開:“我的兒,你傻了?那豐親王若是想把那小賤人合情合理的弄回府里頭去,他不得趕緊找個正妃?你細數一下這京城的閨秀,除了你,還有幾個配當這親王妃的?”

苗氏的話,讓舒雅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但她已經失敗過一次,苗氏的話雖說讓人激動,卻也沒讓舒雅嬋失了理智:“可是,娘,豐親王的心思在那個小賤人身上呢……”

這話,舒雅嬋說的咬牙切齒的。

苗氏卻有些不以為然,嗤笑一聲:“傻姑娘,在那小賤人身上又何妨。等你進了府,你就是親王正妃,那小賤人見了你,都要跪拜行禮的。到時候,你想怎么磋磨,不就怎么磋磨嗎?”

舒雅嬋被苗氏描繪的前景給吸引的口干舌燥的。

然而她一想,今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幕……

那等猶如皎月一般高冷的豐親王,竟然只對著阮明姿那個小賤人露出他溫柔的一面……

只要這么一想,舒雅嬋那顆心,就被嫉妒啃噬的撓心撓肺,難受得很!

一個商女,憑什么!

她憑什么能擁有豐親王那等人物的真心!

不,豐親王一定只是被她的容貌給迷惑了!

他那等的人物,不可能喜歡上那般卑賤的一個商女!

舒雅嬋心里猶如拉鋸戰一樣。

半晌,她終于下了決心,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娘,我不想讓那個小賤人同豐親王在一起。”

苗氏先是一怔,但見女兒那先前哭得紅腫的眼眶,卻也覺得不是不能理解。

女兒這是愛慘了豐親王……

果然是她的女兒,她當年,也曾這般愛慘過一個人……

苗氏想起舊事,眼里閃過一抹狠辣。

但她面對舒雅嬋時,說出的話卻是輕柔無比:“好好好,我的乖兒不想讓那個小賤人好過,娘也有辦法……”

舒雅嬋眼前一亮:“什么法子?”

苗氏笑得陰沉:“毀了一名女子,自然有個最快最便捷的法子……”

她招了招手,讓舒雅嬋附耳過來。

這小佛堂燈火如豆,佛祖高坐案臺上,眉目慈悲,憐憫眾生。

而不遠處的母女倆湊在一處,竊竊私語的商量起如何害人來。

阮明姿跟著平陽侯老兩口,被桓白瑜安排到一處有些偏僻,卻收拾的很是干凈整潔的宮室中。

桓白瑜解釋道:“有時候我便在此處歇息。”

阮明姿明白過來,桓白瑜這是把他先前在宮中落腳的地方讓給他們了。

“那你……”阮明姿不由得操心起桓白瑜住在哪兒的問題來。

桓白瑜雖說沒什么表情,但語氣卻不似對著旁人那般冷淡,他輕聲道:“我去桓毓鳴那湊合一下。”

阮明姿放下心來。

桓白瑜頓了頓,又低聲道:“今日多虧了他的人通風報信……”

他只要一想起先前看著阮明姿柔弱伶仃的跪在大殿上時,他就忍不住一陣陣的憤怒泛上來。

這會兒平陽侯老兩口已然去洗漱休息了,這間小小的臥房里只有阮明姿跟桓白瑜,阮明姿這才低低說了出口:“我感覺甘太后好似對我不太一樣。她好像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桓白瑜神色便有些緊繃,他上前一步,將阮明姿摟在懷里,低聲道:“是我連累了你。甘太后一直對我……”

他沒有說下去。

阮明姿反手抱住桓白瑜:“怎么能是你連累呢。這說明甘太后有問題。”

她聲音低低柔柔的,卻沒有半點怨艾。

桓白瑜卻下了決心,旁的事他還不知道怎么跟阮明姿開口,但這一樁,卻是要同他的姿姿說清楚的。

“甘太后……與我母后,不合。”桓白瑜低聲道,“先帝的孝貞皇后去了后,當時甘太后貴為翊貴妃,是最有資格封后的。但她卻沒想到,先帝沒有從六宮之中選一名繼后,而是娶了白家的嫡女為繼后——也就是我母后。從那時候起,甘太后就與我母后不合……”

頓了頓,桓白瑜聲音更低了。

“當時先帝去世時,當時的翊貴妃,讓家中子弟,在前朝鼓動大臣,想讓我母后殉葬。可巧那時候我母后因為有了我,免于一難。”

桓白瑜說得極為平靜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