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兒子知錯了

她又看向舒母。

舒母這次是徹底被打怕了。

舒安楠咬了咬牙,讓身后的長隨扶住痛的不能走路的舒母,他喊住了平陽侯老兩口,然后跪到了他們面前。

“父親,母親,兒子知錯了!”舒安楠這會兒是什么臉面也不要了,也顧不上這兒還在皇宮,這御花園里太監宮女人來人往的,直接嘭嘭嘭的給平陽侯老兩口磕起了頭。

一下一下的,磕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

平陽侯老夫人笑著應了。

宏國公世子這才告辭離開。

老平陽侯與平陽侯老夫人也不打算理會舒安楠,正打算帶著兩個孫女,跟永安帝賞下來的一大堆東西離開,就聽得舒安楠泣血一般,悲聲的喊了一句:“父親,母親!”

這也就是這條小道鋪著的鵝卵石沒什么棱角,不然,按照他這個磕法,那是必然會頭破血流的。

不過,雖說沒有頭破血流,但很快也磕出了一片烏青。

舒安楠跪在小路上,頂著頭上的一片烏青,眼里含淚:“父親,母親,兒子不該還惦記著從前的親人,兒子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兒子以后不會再做這種寒了父親母親心的事了!還求父親母親再給兒子一次機會!”

阮明姿心里嘖了一聲。

這舒安楠還真是能屈能伸。

宏國公世子就沒搭理舒安楠。

以往看在同為勛爵世家的份上,也勉為其難應酬過,但因著宏國公世子實在看不上舒安楠這種品行不好的廢柴,后面便也就沒怎么再來往過。

眼下舒安楠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世子身份都被褫奪了,宏國公世子那是根本都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磕磣。

宏國公世子朝平陽侯老兩口拱了拱拳,恭聲道:“改日我們備宴再請侯爺夫人,以及阮小姐,過府一聚。”

舒安楠這會兒心里怨恨著平陽侯老兩口,覺得這兩個老不死的,就是故意害他沒了世子的位置。

但他眼下還有希望,畢竟他現在雖說不是世子了,卻還是平陽侯老兩口名下的兒子!

別小看這十庭杖,宮里頭打庭杖的太監們,那可是個個人高馬大的,要是不給塞銀子,一般來說,十庭杖下去,那就是個壯漢都要抗不太住,在床上休息個把月的。

更別說舒母這等養尊處優了這么多年的老婦人了。

舒母這會兒意識是混混沌沌的,雖說怨恨,卻又恐懼的不行。

她疼到連申吟聲,都是顫巍巍的。

平陽侯老夫人神色淡淡的看著急急忙忙表忠心的舒安楠,不置可否。

老平陽侯倒是神色復雜,看了舒安楠半晌,最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舒安楠卻大喜過望。

眼下平陽侯老兩口沒說什么絕情的話,是不是代表他還有希望?

平陽侯老兩口領著阮明姿跟舒明妍走了。

舒安楠給那長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舒母照顧好,送回琉璃街舒府后,趕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了平陽侯老兩口,對平陽侯老兩口殷勤備至,噓寒問暖。

沒有再看被打到站都站不穩的舒母一眼。

舒母心里那個恨啊,卻又無能為力。

苗氏一直在平陽侯府中焦急的等待著。

她的丫鬟端了一碗安胎藥過來,神色有些慌張的過來稟報:“夫人,不好了!方才奴婢去大廚房拿今兒下午您的補藥,遇到了世子爺身邊的一個侍衛,那侍衛好似正在找世子爺,奴婢就過去問了一句,原是琉璃街舒府那邊出事了!”

苗氏嫌惡的皺了皺眉,等把那碗漆黑的安胎藥給一飲而盡,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問道:“什么事?”

那丫鬟臉色有些難看:“那侍衛今兒奉了世子爺的命,去給琉璃街那邊的舒府送東西,但琉璃街舒府那邊卻大門禁閉,有京兆府那邊的人把守,不讓進出。但侍衛去問舒府是犯了什么事,京兆府那邊的人卻不說,只說是上頭的命令,讓人圍了,不讓人進出。”

苗氏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她有些煩躁:“定然是舒家老二又惹什么事了!之前把好端端的銀樓改成賭坊,就進了一次京兆府,怎么眼下還學不好?!”

她焦躁的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世子正是承爵的要緊時候,琉璃街那邊的人,就知道壞事!”

苗氏正心煩著,又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歡喜道:“夫人,世子他們回來了!”

苗氏猛地頓住腳步:“世子回來了?!人到哪了?”

那丫鬟回稟:“看著是送老侯爺老夫人回琳瑯院那邊了!”

苗氏一聽,便大喜過望。

看來是承爵了,不然,依著舒安楠那性子,怎么可能會送那兩個老不死的回他們院子?

這么多年了,就沒有過一次!

若不是承爵了,哪里用得著這樣?

苗氏喜氣洋洋的。

旁邊那個傳話的丫鬟機靈道:“夫人,以后咱們是不是得改口把咱們世子叫侯爺了?”

苗氏笑吟吟的:“是得改口了,到時候得改口叫你們修少爺世子了。”

屋子里滿是喜氣洋洋的氣氛。

苗氏精神振奮的很,正指揮著管事婆子把早就準備好的一籮筐喜錢搬出來,準備到時候分發喜錢的時候,舒安楠大邁步往正院這邊來了。

丫鬟們興奮的大聲通傳:“侯爺回來了!”

然而她們一看舒安楠的臉色,頓時都愣住了。

舒安楠臉色沉如黑墨,難看極了。

他聽到侯爺二字,下意識回頭看了下,見身后并沒有平陽侯老侯爺,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丫鬟們喊的是他。

舒安楠煩躁的吼道:“都給我閉嘴!”

丫鬟們不敢說話了。

喜氣洋洋等在院子里的苗氏,這會兒也隱約意識到了不好:“……世子,這是怎么了?”

舒安楠黑著臉,猶如一陣風般卷進了屋子里:“進屋再說!”

她這會兒被長隨扶著,看著她的長子,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叩拜著別的女人,她雖說覺得屈辱,卻又有種無能無力的憤怒。

但她這會兒,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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