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辦婚禮再邀請你
野狼特戰營總部
經上級同意,顧城驍正式接手逮捕四叔的案子。
顧城驍翻看了五名疑犯的口供,以及高紀欽從云川發回的資料。
四叔真的很狡猾,警方剿了他的老巢和無數個窩點,砍斷了他的左膀右臂,他竟然還能逃得悄無聲息。
能逃,說明他的勢力還沒垮。
四叔不垮,金三角隨時可能死灰復燃。
他從緝毒大隊那里獲取了大量有關金三角的資料,可唯獨沒有四叔的資料,除了知道“四叔”這個名號,其他一無所知。
在云川那次逮捕行動中,緝毒大隊將四叔等幾個要犯追到了懸崖上,兩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顧城驍和宋景瑜以狙擊手的身份從旁協助。
接到射擊命令之后,顧城驍和宋景瑜同時連開兩槍,四個帶頭的首領擊斃了三個,四叔跳下懸崖從此不見蹤影。
那次行動,是顧城驍離四叔最近的一次對峙,四叔蒙著面,沒人見到他的真實容貌,只能憑外形體征猜測他是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個頭偏矮,體型偏胖。
他們對抓捕回來的金三角成員連番審問,沒人說得出來四叔的外貌特征。
這個四叔簡直是謎一樣的存在。
“報告首長,突擊隊高紀欽歸隊。”
“進來。”
高紀欽一下飛機就過來了,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讓他很疲憊,四叔的消失更讓他心有不甘,“報告首長,十三名被綁架的少女已經送回各自的家鄉治療修養,她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害,這幫人簡直是泯滅良知的畜生。”
“張燕目前在哪?”
“張燕是京籍,目前在軍醫院治療。”
顧城驍拿出一張手繪人像給他看,“這是根據四叔的體型畫的,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
高紀欽接過畫稿,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像輪廓,說白了,他們對四叔的了解僅此而已。
他沉重地說“在云川的時候我問過那些少女有沒有見過四叔,她們說從來沒人見過四叔本人,但四叔有一個性癖好,喜歡。所以,被綁架的都是少女。”
這是高紀欽第一次帶隊出征,第一次上前線捉拿要犯,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那些真實的血淋淋的場面,對他的身心也是一種極大的挑戰。
那些受害者無助的眼神和絕望的嘆息,以及那些遍地尸體血流成河的畫面,比他在資料庫里看到的案例要來得震撼多了。
“老大,我現在特別后悔在上次行動結束之后離開云川,當時你訓斥我我心里還不服氣,現在想想,如果我當時不回b市一直追捕下去,或許四叔就抓到了,是我的猶豫和遲疑給了他一個喘息的機會。現在我想彌補都彌補不了。”
看著高紀欽此刻的樣子,顧城驍就像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年輕的戰士只有不斷地錘煉才能成為一匹真正的野狼。他安慰他說“這不怪你,當時我們只是協助者,統領說撤,我們只能撤。好消息是,追捕四叔的案子現在正式由我們接手。”
高紀欽振奮地說“我高紀欽一定要親手把這個作惡多端的惡魔抓起來。”
顧城驍點了點頭,“也不急于這一時,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們再來部署。”
“是,老大,這幅畫能不能給我?”
“當然可以。”
高紀欽敬了一個軍禮退出辦公室,盡管那副畫稿看不出什么,但他還是執著地研究著。
顧城驍剛坐下,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進來。”
鄭紫琪拿了一份文件走進里面,一身軍裝的她英姿颯爽,腰桿挺直,走路帶風,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姿。
顧城驍抬頭看了她一眼,面色冷漠,不痛不癢的眼神絲毫看不出異樣。
“報告首長,這份文件需要您的簽字,請過目。”
顧城驍接過來,翻閱了一下,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謝謝首長。”鄭紫琪后退了兩步停下,沒走,也沒吭聲。
“還有事?”顧城驍隨口一問,頭都沒抬。
鄭紫琪的語氣忽然就變了,她圓潤而又輕柔地說“昨天我不請自來,抱歉。”
顧城驍停了停筆,不過依舊沒抬頭。
“我勸了你媽,勸不住,你爸身體不好,你媽身體也不好,我擔心她,所以只好跟著去了。她一直在說你不尊重她,你傷了他們二老的心,她也不是故意去找茬,她去,一來是真心想見見你,二來也是想勸你離開林淺。”
見他不動,她以為他都聽進去了,繼續說道“林淺的資料你媽給我看了,說實話,她比我想象中還要不堪。城驍,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的出身和成長環境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言談舉止和行為作風?就算你不在意,你爸媽在意啊,顧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顧城驍放下手中的筆,從筆筒里重新拿了一支,在空白紙上劃了兩下,可以寫,然后繼續伏案工作。
原來他只是換筆而已,鄭紫琪嘴角一抽,臉上寫滿了難堪。
不過,多年來在顧城驍身上的屢戰屢敗已經讓她練就了強大的內心,這點打擊擊垮不了她,野狼特戰隊她都能考進來,她不信征服不了一個男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城驍,你不要被蒙蔽了雙眼,你爸媽難道會害你嗎?我難道會害你嗎?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
鄭紫琪的自說自話一點都打動不了顧城驍,她唯有放棄,“我就希望你能抽空多回家陪陪父母,最后,我再次為昨天的冒昧道歉,對不起。”
顧城驍終于抬起頭來,鄭紫琪一下雙眼放光,期待地看著他。
“鄭大隊長,你的道歉我接受,所以請你以后別再不請自來了,等我們辦婚禮了會邀請你,到時候歡迎你來喝喜酒。”
顧城驍用最殘忍的方式攻擊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也是狠。
但是,在過去的十多年里,哪怕只是他最平常的一個眼神,她都能會意成他在給她暗示,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態度對她。
既然用說話的方式拒絕她沒有用,那么,他就用實際行動來拒絕她。
不給她一絲希望,是他對她最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