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社科院?”
金鈴兒聽到這波斯貓的要求卻是抑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音,她輕輕搖頭道:“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已經不是不好辦了,而是我說的根本不算。”
“可……可您是長公主。”
“這件事就連皇帝都要三思而后行。”金鈴兒笑完了,慢慢恢復了端莊的模樣:“那地方只有一人可以說話算話。”
“那請問公主殿下……”
“,去找他吧。”金鈴兒適當的來了個惡作劇:“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這波斯貓頓時啞火了,雖然已經有預感那地方肯定是跟有關,但沒想到只有他才握著那把鑰匙。
“可殿下,他是您的駙馬。”
“不是哦。”金鈴兒立刻反駁道:“是我嫁給他,而他不是駙馬,我現在是宋趙氏。”
雖然聽上去是一樣的,但意義完全不同,駙馬可是叫入贅皇家,但這種人哪里是個會當贅婿的人呢,他當時可是用了極端繁瑣的操作把自己的駙馬身份抹掉,現在這地方雖說是公主府,但其實還不是的府邸,的府邸是在城前朱雀大街那邊,在這里只是因為公主府方便比如觀音奴這些女眷進進出出,否則就連金鈴兒也要住到朱雀大街那邊去的。
而聽到金鈴兒都這樣說了,波斯貓似乎還不愿意放棄,楚楚可憐的央求道:“您真的不能給我想想辦法么?”
金鈴兒雖然現在看上去端莊了,但那也只是看上去,這家伙的骨子里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妖女。
見到這波斯貓如此鍥而不舍,她立刻就知道這里頭肯定是有些什么貓膩的,于是便開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去那地方。”
宋帝國最有威望的長公主殿下發問了,她一個外頭來抱大腿的可憐小女孩怎么敢隱瞞呢,所以就把她想去社科院的道理講給了金鈴兒聽來。
不過波斯貓也不傻,她把不能說的那部分都隱沒了,就是突出自己求知欲渴的心,想要得到更多的知識,僅此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金鈴兒面帶笑容,聲調打了個彎后輕聲說道:“再過兩個月,他便要回來了,你倒不如親自與他說。”
蝴蝶沉默許久:“他不會答應的。”
“那你就用你那魅功吧,幫本宮試試他。不論成功與否,本宮都不會責怪你。”
這就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了,也的確是金鈴兒能干出來的事,她從年輕時可就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不過你得保密。”金鈴兒晃著手指頭:“若是亂說話,我便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知道了……”
而被蒙在鼓里的,現在正在家中憑大概的記憶和現有的海圖繪制新的大致方位圖,因為只要確定馬六甲海峽的位置。
因為只要找到馬六甲海峽的準確位置,那么不管是通往非洲、地中海、大西洋還是澳大利亞都會變成非常簡單的事情。
海權時代的開啟,光靠一個美洲可不行,而且這頭還有一個可能敵對的歐洲,反正趁著他們還沒起來之前,在他們的港口架好大炮等著要比什么都劃算。
在沒有火車之前,陸軍的效率可是低的嚇人,遠不如海軍來的暢快。
“說起來我這個休假的人,比旁人還要忙一些。”
放下繪圖的墨筆,回頭看了一眼玉生:“我是沒想到你會來這里。”
“嗯,一月一日的大朝會,現在眼看都已是十一月了,我索性便提前一些日子出發,順道來看看你。”玉生笑道:“又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不用去大朝會。”
“我不去,他們求之不得。”笑道:“這幫逼玩意,只要看不見就萬事大吉了。”
玉生哈哈大笑起來:“對了,母親讓我給你帶一些冬衣和棉褲來,你快些去試試。”
“用不著穿棉褲吧……”
“母親說你在北方,天寒地凍的,多穿些總是沒錯。而且你不穿孩子也要穿,小娃娃不抗凍。”
玉生說著便把那個箱子拖到了面前,打開之后里頭裝滿了棉襖、棉褲和羊絨襪,厚厚的一箱,看著就讓人燥熱難忍。
“母親的心意嘛,你便穿上吧。”玉生笑著說道:“天底下大概也就剩下母親一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位極人臣是不是富甲一方,她覺得你冷,你便是冷。”
“哈哈哈哈,是這個道理。”笑著起身:“走吧,我們外頭喝酒去。”
玉生與走在連云港寬闊的路上,這里已經儼然成為了這不南不北正當中的核心城市了,工廠的規模甚至要勝過長安之數。
“怎么想著突然要休假了?”
“其實倒也不是突然,我想了很久。”背著手與玉生一起走著:“這個假,我肯定是要休的。一來么,是降低一下我的存在感。二來么,是好好的觀察一下最近國內外的動態,手上天天有事,我眼睛就跟瞎了一樣,看不到未來的大體規劃。”
“這倒也是好事,順便可以陪陪娘。”
“嗯。”點頭道:“而且我還要去重新布置一下長安的產業結構,我要把電線桿子從長安通到連云港。”
玉生好奇的問道:“能做到?”
“慢慢來唄。”搖頭道:“咱們不是還年輕呢么。”
他說完,指著食堂說道:“這是二食堂,二食堂里的小灶味道很好,廚子是咱們徽州的人,口味你肯定喜歡。”
玉生哈哈一笑:“我現在可不挑。”
要說玉生,現在他任職的是長安監備,也就是原先的職位,正三品。算是封疆大吏了,而現在理論上是沒有官位只保留官級,不過么……他環顧世界可能也就是獨一份了,影子皇帝嘛。
而且最近因為他那個干兒子,也就是那司的兒子宋平,宋平現在成為了南北草原中南草原的汗王,而為了能夠爭取到宋國的支持,他將自己的干爹也就是也定了汗王,翻譯成漢語就是開明汗。
這個漢位居然被南北兩部草原同時認可了,就很離譜……
所以怎么說呢,現在不光是大宋的影子皇帝,還是遼國的太子親爹,更是草原的大汗王,反正身份是越來越多,甭管有沒有什么卵用,反正事情么就擺在了這里,而且頭銜也都是人家給封的。
在食堂的三樓點了幾道徽州小菜,上了一壺徽口的小酒,起身給玉生倒了一杯酒:“說起來,玉生哥你怎么不納個妾?”
“這次大朝會我提出的議案便是取消妾侍制度和戶籍平等制度,你讓我納妾?”
“偷偷摸摸的。”小聲道:“這事怎么他媽的能公開呢。”
“不了。”玉生拍了的腦門一下:“你別指望把我拖下水。”
“不是這個事,你匡家開枝散葉就等著你呢,再說了觀音奴一年能生幾窩啊,完全不夠看的。”
“你啊你啊你啊,我跟你講,這話你可莫要在觀音奴面前提起。”玉生搖頭道:“這事我倒是不在意,兒孫的事兒孫再去辦。”
“不過這個戶籍平等的事,恐怕很難辦。”搖頭道:“已經從那幫老爺身上割了那么多肉了,這種要是通過了,那可就是真正的挖墳掘墓,他們不會肯。”
“肯也得肯,不肯就讓他們肯。”玉生垂下眼皮:“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們不肯了,吃人肉喝人血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況且這兩年你不理政務,有些事也不太清楚,去年九月份就取消了賤籍制,只剩下功名制了,如今功名制也是該到了改革的時候了。”
低聲沉吟了許久:“那就去干吧,不行你就拿我當擋箭牌。不成還有趙性呢,讓他頂上去。”
玉生搖頭道:“遺老遺少不敢如何的,如今朝中半數的新臣都非是世家子弟。”
“那不還有半數呢么,你小心一些就是了。不管怎么樣,那些世家子弟考試肯定是更有優勢的,他們會對你發起攻擊的。”笑道:“到時候你可別弄得個被貶瓊州哦。”
“瓊州可不是什么窮鄉僻壤了,如今瓊州那頭因呂宋的貿易,已經在著手大開發了。”玉生搖頭道:“對了,你猜猜前些日子誰去長安了。”
“誰?”
“王家的少爺,他如今已經入贅了山東孔家,娶了孔家的小姐,名正言順的姓了孔。”玉生抿了抿嘴,言語中透著一股子不屑:“他去長安想要探望你,說你是他危難之際唯一伸出援手的摯友。”
“后來呢?”
“后來也沒有后來了,觀音奴與我說,他登門拜訪時剛巧遇到了左柔。”
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有這么jing彩的劇情?”
“嗯。”玉生點頭:“觀音奴說當時氣氛極其尷尬,而且他也被一身戎裝的左柔嚇的夠嗆。”
“之后呢?”
“之后他就走了,說是若是你回去,便找人通報他一聲,他要親自去長安與你不醉不休。”
靠在椅子上嘆息了一聲:“不過這次放假之后,我可能也要回一趟金陵。”
“哦?為何?”
“弘文館啊,弘文館的五年之約啊,我要回去開講了。”點了點自己的腦殼:“五年前的承諾,現在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吧?我自然是要回去匯報一下成果的。”
今天就兩章了哈,去琢磨一下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