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放軟了身體,靠在龍三的胸前,感覺整個人舒服多了,似一個嬰兒被人攏在懷里,這樣的安全感,她很久都沒有有過了,閉上眼前,讓風吹在臉上,封晚晚昏昏欲睡。
過了片刻,一夜沒睡的她再也堅持不住,真睡了。
龍三拉緊韁繩放緩了速度,在山路上悠閑的散起步來,旭日初升,給天地萬物鋪上了一道霞光,龍三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沉睡中的她令人特別驚艷。
白晳中透著粉色光潤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吸引他目光的是那被霞光浸染的更顯艷麗的紅唇,讓龍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轉過腦袋往路旁看了看。
路上除了他這一匹馬,再無其他行人,龍三的目光不由的又看向那紅唇,似有什么再跟他召喚似的。
緩緩的將封晚晚的身子抱起橫臥在自已的馬上,沉睡中的封晚晚因為被調整了睡姿,不太舒服,動了動身子,又抿了抿唇,嘴里還喃喃的說著什么夢話。
龍三暈了,那兩片一動一動的唇瓣像是在跟他發出邀請,等他醒悟過來時,自已已經低頭吻了上去。
溫軟的清甜從唇間傳來,沒喝酒的龍三都感覺自已是醉了。
睡夢中的封晚晚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被母親喂飯的場景,張開唇將嘴邊的東西吸了進來,卻怎么咬都咬不動。
唇上的一痛讓龍三清醒了,瞬間抬頭捂住了自已嘴角,破皮了,龍三看著手尖的一抹紅色,有點羞惱:這女人、這女人睡著了都不吃虧。
馬兒還在山間散步,因為龍三剛才的忙碌,沒人管它行走的方向,這馬就由著自已的性子轉悠了一圈,在一個青草豐美的地方停了下來吃自已的早餐。
等龍三真正回神時,馬兒已經吃完了一片青草地。
這是什么地方,龍三舉目四顧,他怎么會到這里了?
再往前幾步他們估計就會墜崖了,崖邊綠草如茵,所以身下這吃貨連墜崖都不怕,吃的不亦樂乎。
崖邊長了一對連理樹,樹根是分開的,相距二米左右,可長著長著上面枝桿就連到了一起,枝葉交叉,給空曠的崖頂創造了一片綠蔭。
龍三抱起封晚晚躍下馬,小心的放到綠蔭下,轉身又從馬上將兩個背包拿了下來,翻出兩塊薄毯墊到綠蔭下,將封晚晚移了上去,接著又找了件衣袍小心給她蓋上。
估計是這幾日沒有睡個實覺,封晚晚任憑龍三擺弄了這么久都沒有一絲醒來的痕跡,也許是內心的安穩,才讓她睡的如此深沉。
龍三從包里掏出干糧,又拿了個水囊,坐在封晚晚身邊吃起了自已的早飯,難得的休閑時刻,龍三發現自已挺享受當前的時光,有風景,有美人,眼前的這個也算是美人吧!
日頭漸漸升高,氣溫也同時上升,馬兒已經吃飽了也擠到綠蔭處休息,封晚晚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龍三握起封晚晚的手探了一下脈,脈博正常,這女人是真的累了。
當日頭漸漸西沉,封晚晚才睜開眼睛,發現半邊身子都有點酸了,她這是在哪里?
頭頂是樹,遠處?沒有遠處,只有對面,對面是山。
“你醒啦!醒了就吃點東西我們趕路,你真是個豬啊,你看現在太陽都到哪里了?”龍三嫌棄的聲音在封晚晚身后響起。
封晚晚揉了揉有點發麻的腿,同一個姿勢睡久了身上不是酸就是麻的。
“你才豬呢,你說我多少晚沒睡個好覺了,我這是為了誰?”封晚晚咆哮。
龍三有點理虧,摸了摸鼻子,從包里掏出用油紙包裹的糕點,遞給封晚晚:“吃點東西吧!”
“我手有點麻了!”封晚晚心里不爽,不接。
龍三發現這女人還真難伺候,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現在手還麻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喂你吃。”
封晚晚一把搶過龍三手里的糕點,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我們現在是在哪里?你不是趕著給你伯父送藥嗎?還有,你這嘴是怎么回事,偷吃什么了?”
龍三還真是偷吃了?
但他能說嗎?
慌的他連走路都打拐了,轉過身指了指樹下的馬兒,避重就輕:“我們現在、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要問它,至于藥,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我師兄那里嗎”封晚晚驚訝?
龍三神秘一笑:“你猜?”
“說人話!”
“藥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我伯父手中了。”龍三得意洋洋。
“什么?那你還騙我去你家?”封晚晚氣的一揮手,差點將手中的糕點丟出去。
“我們這不是給他們打掩護嗎?”龍三笑的有點心虛,討好的將手中的水囊拔開塞子遞到封晚晚手中,藥廬被黑衣人襲擊的那天他就將暗十一、十二、十四、十五四人護著藥送往京城了。
封晚晚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口:“那我們現在去哪里?”
“回京啊!”
“回京?是給人當靶子吧!”
“呵……難得有人跳出來給我們練練手,多好的機會,女人,不要感謝我。”龍三說完就逃開了,離封晚晚三尺遠。
果然,隨即封晚晚就擲出了手中的水囊,因為龍三逃的及時,水囊落到了地上。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斜灑在山頭,給山間的樹木都打上了一道淡金色的光暈。
三天了,封晚晚也已習慣跟龍三共乘一騎,迎接著路人們異樣的眼光,畢竟兩個男人共乘一騎確實挺奇怪的,中途封晚晚也想買匹馬自已騎,都被龍三用各種理由阻撓了。
“前面就是離盛京最近的一個鎮了,今晚我們要注意,估計有人會找你練手。”龍三在封晚晚的耳邊低語,呼出的熱氣吹的封晚晚的耳朵發癢。
這三天來,兩人再沒有遇到任何刺殺襲擊事件,這是離盛京最近的一個鎮,那些人再不下手就沒機會了。
天黑前,兩人終于來到了小鎮前,還沒進鎮,龍三就遇到了個熟人。
“三哥哥。”一個嬌滴滴聲音從路旁的馬車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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