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看了眼在一旁默默烤魚的白云,見著這人隨手從筐里拿出一包調料,并未問出他怎么知道她會烤東西吃的,覺得若問出這個問題來的自己也是個傻的,只能她比較佩服白云這樣井井有條的人,但讓她去做這樣的人,她卻是不樂意的。
雖說她烤魚做的味道還行,但大多數有了白云在場時,這人就會自動包辦了一切細致又瑣碎的活,諸如做食物這一塊,并不是說她不愿意動手,有時候來了興致也會想跟著白云學學,實在是缺了些天分,所在有的好吃,她最終也沒虧待了自己,單若看結果來說,還大大如意了。
小小的白天并沒有這樣的感觸,畢竟從小是吃著白云做的飯長大的,好東西吃慣了,但在白天的眼中,白云仍就是無所不能的,是一切都不能代替的最重要的人。
就連不能吃的白果果,也只能聳著鼻子望向自家爹爹,見自家爹爹并未理會自己,也并未吵鬧,拿著白云隨手編的幾個小東西玩的上勁,林青見狀,隨手搶了一個過來觀摩了片刻,見白果有些惱的要嚷出來,才拋了回去。
等林青終于吃到烤魚時,那鮮美的質感,夾雜著外表一層酥脆的恰到好處的焦皮,略微一些調料的味道并未遮掩魚本身的鮮,反而更加引出了魚的香,如果要夸贊一句,只能說剛剛好,仿佛烤的力度、火候與調料都是剛剛好,或是因著烤魚的那人,她才覺得剛剛好呢?
白云撿了一條魚吃完,吃了點糕點就不吃了,剩下的被林青、白天和小白包了圓,徒留一個香的留口水抗議無效的白果,在眾人津津有味的吃相下,在不自覺冒出的口水中,昏昏欲睡了過去。
吃飽的林青和白天,滿意地打了打嗝。附上一個滿足的微笑,慵懶地躺在地上閑聊,林青吃飽喝足了,支配起白天講起了故事,許是氛圍太過和諧,許是山谷太過幽靜,許是吃的太過飽腹,許是陽光太過溫暖,講到了一半就沒了聲音,而聽故事的那人也早已進了夢鄉。
白云拿出自己帶來的毯子,蓋在這母子三人身上,三人的深沉的睡意讓人艷羨的緊,白云撫了撫趴靠過來的小白,看了眼仍在半空中飄起的風箏以及被吃的差不多的零嘴,笑了一聲,喃喃自語著“挺好”
小白看著閉上眼躺在一旁的男人,嘴里扯了些空余的毯子到這人身上后,緊緊挨在這人身旁,毛茸茸的尾巴主動覆在這人腰間,在這難得的靜謐而又微風不燥、暖陽未歇的午后,隨著一家人安靜地入了眠。
一時間,仿佛連山谷的風都變得溫柔了起來,慢慢裹挾陽光而來,伴著偶有零星飄落的花瓣,隨著不遠處樹上那一聲不知名的清脆的鳥叫,這桃花樹下的一家人仿若成了一副渾然天成的畫卷一般,每個人雖各有不同,但湊在一起卻又不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