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道:“軒公子真是義薄云天,我感激不盡,剛才就是心中太過感激,所以說話直接了些,還請軒公子不要怪罪!”
皇甫宇軒微微一笑,道:“沒事沒事,你我有婚約在,夏伯父是我未來岳父,華二叔辜三叔也是自己人,我會盡力的!”
夏文錦道:“那就多謝了!”
論起不要臉來,皇甫宇軒絕對是無人能敵。
看見夏文錦沒再說出“不遜”的話,兩人一對一答的有來有往,夏萬清很欣慰,他看好皇甫宇軒,只是文錦的態度一直不好,心中不情愿,如果讓他們多接觸一段時間,了解得多了,文錦一定會被宇軒的魅力所吸引,到時候,好事就近了。
他道:“我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你們看見了,吃的住的用的,都還算不缺,只是不能出去。等到你華二叔辜三叔的事情弄清楚,還了他們清白,我這邊自然也不會有事。這是囚室,在里面待久了不好,文錦,替我送軒公子出去!你也一起走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夏文錦:“……”
她才剛來,老爹就要把她趕走。
看來,老爹要撮合她和皇甫宇軒之心不死。
她道:“爹,我才剛來,有事想問你!”
“沒什么可問的,具體情況爹也不清楚,倒是軒公子為我奔走,打聽得差不多了,你直接問軒公子就好!”夏萬清道。
夏文錦:“……”
天下有這樣愁女兒嫁不出去的爹嗎?
她才十七歲好不好?
知道再說下去爹爹也不會改變主意,她只得道:“那行,你照顧好自己!”心中有氣,對皇甫宇軒當然也沒有好臉色
轉過頭
當先就走。
皇甫宇軒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笑意
把夏萬清這里處理好了,會得到很大的助力
和夏文錦之間的關系,會一步步走近的
只要能走近
總會抱得美人歸的。
他對夏萬清一抱拳,道:“夏伯父,我就先和文錦一起走了,你的事我會關注
華二叔辜三叔那里
我也會盡我能力關照的。你放心!”
夏萬清見他這時候還禮數周到,又滿意了幾分,道:“有勞了!”
皇甫宇軒緊走幾步,跟上夏文錦。
夏文錦盡管心中郁悶,但是這是在大理寺的囚室之內
尤其是想到之前打點的時候,她可以來看看爹
華二叔辜三叔背負著兇手之名,連探視都不允許
情況實在不妙啊。
她也無心和皇甫宇軒計較這些事了。
皇甫宇軒道:“文錦!”
夏文錦猛地側頭,冷冷看他:“我和你很熟嗎?”張口就叫得這么親密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皇甫宇軒笑道:“你是我未婚妻
自然是熟的!”
夏文錦大怒
突然伸手,袖中一把短匕露出來,正抵在皇甫宇軒的喉間,崔淮洪杰兩人本來跟在后面,見這情形心中大驚,大聲喝道:“你干什么?”
“放下刀!”
夏文錦不為所動,冰冷的目光盯著皇甫宇軒:“再敢說出這句話,我就殺了你!”
皇甫宇軒臉上笑盈盈的,道:“可我說的也是事實,你不能否認!連夏寨主都樂見其成,難道你要做一個不孝之女嗎?”
夏文錦眼里冷意幾乎凝成殺氣,匕首再近一分,已經貼到了皇甫宇軒的頸間肌膚,只要稍稍再用一點力,就能割破。她冷聲道:“誰樂見其成都沒用,我不想嫁的人,沒有人可以逼迫!”
皇甫宇軒被匕首逼得向后仰起脖子,可他臉上卻仍然一片笑意,甚至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匕首背上,輕輕一推,發現不能移動分毫,他也不推了,神色輕松地道:“你又不能殺我,動刀動槍的多不好!”
“你以為我不敢?”
皇甫宇軒道:“你要真的能殺我早就殺了。我好歹也是皇孫,你如果殺了我,除了麻煩沒有任何好處。你這么聰明的人,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夏文錦氣結,她是很想把眼前這個家伙殺掉,以消上輩子只恨。可是,她不能那么沖動,因為她不僅僅是她,她身后還有昊天寨。
如果她沒有牽掛,只是自己孤身一人,殺一個皇甫宇軒又算得了什么?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家伙說的對。可正因為如此,心里更加憋悶的難受。她收了匕首,恨恨地瞪了皇甫宇軒一眼,轉身就走。
那邊崔淮洪杰如臨大敵,戒備森嚴,卻不敢走近。生怕走近一些,那女子突然狂性大發,把自家公子給殺了。
正想著怎么救人,卻見自家公子三言兩語,就讓那女子自動把匕首收了起來,不由松了口氣。
皇甫宇軒對崔淮洪杰道:“我有話要對夏姑娘說,你們兩個離遠一點。”
崔淮洪杰對視一眼,公子的話不敢不聽,他們立刻退后。
皇甫宇軒追上夏文錦,道:“夏姑娘,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好歹也算有婚約,是親近之人,可為何你卻一直視我如仇?其實在京城第一次見我,你就已經認出我來了,是吧?可你卻打了我兩次,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他態度極好,一片虛心謙遜模樣,聲音溫和,言談舉止之間處處透著溫文爾雅的高貴。
如果不是上輩子已經看過他的真面目,對這樣一個人,心存好感是很正常的事兒。
由此可見,皇甫宇軒很懂得怎么利用人心,讓人放下心防相信他。
但這只是對別人而言,夏文錦是不會相信他,也不會對他放下心防的。
夏文錦淡淡地道:“不為什么?這世上有些人,你和他相處得再久,也只能當成陌生人。而還有些人,你和他剛剛認識,卻能一見如故。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難道你沒聽過嗎?”
皇甫宇軒:“……”
他這得天獨厚的條件,他這俊雅長相,他這學識談吐,他這風度翩翩,他這高貴出身……
不論哪一樣,都足以讓人側目了好嗎?
可為何眼前這個女子?對他卻厭惡至此?
厭惡又怎么樣?他想要的東西,只會是他的,他想要的人一樣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