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

第698章 妙簪

夏文錦目光在紅衣三人面上掃了一眼,綠袖紫綬的眼神紛紛避讓,只有紅衣面無表情,不,表情陰冷地看著她。

夏文錦拿起筷子,在紫綬奉的碟子里夾起一個水晶餃,慢條斯理的準備吃。紅衣陰陽怪氣地道:“小心毒死你!”

夏文錦悠然道:“刀在你手上都不敢殺我,你還有膽子毒死我?那我倒要敬你是個人物!”

“你……”這么明顯的譏諷和嘲笑,讓紅衣咬牙切齒。

夏文錦瞥她一眼,絲毫不為她眼中的殺氣所動,神然淡然:“就算你有這個膽子,我連你的刀都不怕,還會怕毒嗎?”

紅衣氣得眼睛都鼓起來了。

夏文錦理都沒有理她,繼續用膳。

別看她現在一副吃憋受屈的可憐模樣,可四姝之中,她尤其心狠手毒,殺的人最多!

一頓早膳,夏文錦用得心安理得,紅衣三人忍氣吞聲的樣子也著實下飯。

早膳用完,夏文錦以累了要休息為由,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紅衣三人的任務是守住夏文錦不讓她逃走,在房間里,房間外都沒有區別。而且夏文錦一頓早膳的難纏,讓她們巴不得眼不見心不煩。

她們表面上樣子嬌柔貌美,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主?現在卻被一個連武功都沒有的女子這樣頤指氣使,自是不愿。

關上門,夏文錦拔下頭上的簪子,極巧妙地一折一扭,那簪子就開了。

原來,這是一件極精巧的小件,里面中空,打開來,便有金光,那是幾根金針。

夏文錦被帶來后,身上已經被搜過了,連碎銀都沒給她留,許是怕她能借碎銀子之類的東西逃出去,也算是極為小心了。

不過,這簪子打造得極為精巧,不是知道其中機關的,便算檢查,也看不出有什么異樣,這才是沒被收走的原因。

夏文錦拿出金針,她用不出內力,但是不妨礙她對自己行針。

沒有解藥,光用銀針,至少得兩天才能恢復。

京城,今天是莊王的生辰。

雖然莊王籬王為了那個至尊位置私底下怎么陰狠怎么來,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團和氣。

莊王府也是一片喜氣洋洋,現在莊王還在禁足,不過,宮中的賞賜也到了,這次的賞賜除了金銀珠玉,便是一道解除禁足的圣旨。

這才多久時間?

堂堂太子,國之儲君,無視律法,招攬江湖中人,當街行刺皇孫,這件事性質這么惡劣。不過因為皇甫景宸命大沒死,在皇上那里就算是翻篇了。

莊王大喜,磕頭謝恩的聲音分外響亮。

今天是他的生辰,父皇這個生辰禮物真是太得他心了。

梁王,籬王兩個在京的兄弟,自是早早的攜王妃到了。

皇甫宇軒兄弟二人也來了。

看著皇甫宇軒兄弟,籬王溫和地頷首打招呼,但心中卻掠過一絲陰郁。

都是藩王,誰也不是太子,可是梁王一家都在京城,莊王一家也都在,但他在京城住了這么久,他的王妃和兒子們卻都在藩地。難道就因為他們都曾經當過太子嗎?

如果都在京城,是不是他的經綸就不會死?

雖然前段時間,皇甫宇軒一直在向他靠近,為他出謀劃一起對抗莊王。不過兩人的合作關系,在莊王從太子的位置上滾下來后,就終止了。

籬王并不傻,皇甫宇軒幫他出的幾個點子,都十分高明,他心中當然很高興。可是高興之余,他也不禁多想。

都是皇家子孫,誰又沒有那個心思呢?

皇甫宇軒能想出那樣的計謀,那樣的殺伐決斷,那樣的計算人心,這種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好不容易,皇長子變成廢太子,成了梁王,莊王也變成廢太子,成了莊郡王,以父皇對他的親厚和疼愛,他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夠成為新一任太子。

可父皇那邊久久沒有消息,甚至還在生辰召回在外的所有藩王。

他覺得他有點看不懂父皇了。

兩年前的生辰,父皇召回所有的皇孫。

這次的生辰,又召回所有的皇子。

他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曾就此事和府中的幕僚請教過。

慕僚表示,皇上心中一定已經內定的太子之位,之所以召回所有的皇子,應該是準備在他生辰之后,正式詔告。

幕僚還幫他分析了:如今京城這種情形,梁王和莊王已經算是完全出局。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至于在外的藩王?

皇上若真的看重眷顧,又豈會把他們扔在藩地不聞不問。

籬王仔細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

可看到皇甫宇軒兄弟,他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之前已經建議父皇,讓所有的世子,不要再留在京城了。等他成了太子,不但那些世子,像梁王莊王這樣的藩王,也該早早地去藩地!

而他也可以將他的王妃和孩子們接到京城來了。

莊王的生辰,這將是他在京城過的最后一個生辰。

所以他來了,備了厚禮來了。一個勝利者在面對一個失敗者的時候,這點氣度他還是有的!

皇甫宇軒行禮,禮數分外周到:“九皇叔,您今兒個氣色真好,可是有什么好事嗎?”

籬王心想,可不就是有好事?等父皇壽辰過后,于他來說,天天都是好事。

他笑了一聲,道:“你氣色也不錯,想來也是有好事吧?”

皇甫宇軒笑得很是開懷。

他眼底深處是一抹志得意滿。

劫了夏文錦?

這不算!

不過他當然不會告訴籬王什么才是他心中真正開心的事。

他轉目四顧:“咱們都是來給莊王叔賀壽的,怎么這位正主倒是沒見著?”

籬王淡淡掃他一眼:“你急什么?你還擔心會見不著嗎?”

皇甫宇軒笑道:“我見得著見不著有什么要緊?我只是一個晚輩,不過九叔過來了,三叔也不出來迎一下,看來三叔對九叔甚有意見!”

籬王瞇了瞇眼,又笑了,他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心好。這么拙劣的挑撥都用上了,他豈會上當?

有莊王府的管事將人迎進去,莊王卻久久沒有出現,這讓籬王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