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在天有靈

第952章 跟在老祖宗后面,吃屁都是香噴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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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閃電,從太古史前那個古老的年代就有傳說。

如神話故事般神秘。

老一輩的修士都說,鴻蒙閃電是諸天萬界混沌初開之時的第一道閃電,具有恐怖神威,也有不可思議的妙用,得之可逆天。

但至今。

從未有人見過。

只在一些遠古大勢力珍藏的泛黃羊皮卷上,才有蛛絲馬跡的記載,但也只是寥寥數筆,語焉不詳。

只大概提起,鴻蒙閃電可以讓人開啟皇道之路,證道無上皇者!

而今天。

老祖宗的雷罰赫然是鴻蒙閃電,伴隨著恐怖的太初之光,威能驚悚整個長生界。

煌煌之威讓眾生顫抖。

但起初,只有寥寥幾人認出。

后來,有大勢力的老祖顫抖著雙手翻越泛黃的古籍,仔細對照,終于辨認出了這是傳說中的鴻蒙閃電,頓時引發大地震。

眾多老怪物從地底爬了出來,身上還帶著泥土,卻已經興奮激動的沖上蒼穹。

他們嗷嗷大叫,爭奪鴻蒙閃電,希冀借此踏足皇道。

蒼穹深處,古老而可怕的身影游走,恐怖的神光激戰了一千年有余。

千年后。

長生界恢復了寧靜,暫無戰事爆發。

但是。

在好幾個遠古大勢力的祖地,都有沖天神光爆發,大道之音響徹天地,氤氳神霞彌漫神山。

同時,伴著古老的石門虛影映照蒼穹,皇道威壓蓋世。

“看來又有人踏足皇道了,老祖宗的鴻蒙閃電,成就了一批老怪物啊!”

天帝城的族長大殿里,柳六海和柳大海對飲,看了眼虛空中的異象,不由感慨。

柳大海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跟在老祖宗后面,吃屁都是香噴噴的,味兒,賊棒!”

“神殿,長生殿,大夏神國,千年來都有多人踏足皇道,其他遠古大勢力多則兩人,少則一人。”

頓了一下,柳大海道:“這是自太古時代以來,從未有的盛世啊!”

柳六海點頭,“我們柳氏家族,算上你我,三海,東東,也有四個半皇了。”

他們二人在五百年前,也順利踏足皇道,晉級半皇之境。

柳大海提醒道:“還有守安,他不是也晉級半皇了嗎?!”

柳六海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哼道:“若說誰跟在老祖宗后面吃屁吃的最香,非他莫屬了!”

千年前。

柳大海和柳六海都認為只有自己意識到了鴻蒙閃電的妙處,悄悄地取了鴻蒙閃電,結果沒想到,大家都取了。

包括楊守安。

這讓柳六海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始終壓制不了楊守安。

“對了,最近他在干嘛呢?已經有好幾十年沒見他來匯報家族事務了,老祖宗一走,他越發不把我這個族長放在眼里了。”柳六海有些氣憤的問道。

柳大海搖頭,疑惑道:“我也不清楚。”

“自從你倆鬧的不愉快后,他似乎有意在避著你,但這樣也好,免得你們見面又吵起來,萬一忍不住動起手來,你們都是半皇,老祖宗的雷罰恐怕比鴻蒙閃電更可怕.....”

柳六海道:“我只是想問問他,二泉和天河的死因,調查的如何了,那石雕的幕后黑手,有沒有線索。”

柳大海回道:“應該還沒線索,東東不是也在查找嗎?!”

“但據東東所言,當年那幕后之人竟然能將東東禁錮,其實力絕對可怕,至少在半皇以上。”

“想我們柳家威勢如天,老祖宗鎮壓萬古無敵手,此幕后黑手還敢在我們頭上動土,想來肯定來頭不小,不能大意啊。”

柳六海點點頭,面色一陣憂慮。

“也不知道老祖宗在天外天怎么樣了?最近我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此言一落,柳大海也不由面色詫異。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也有這種感覺,有時候打坐也會忽然驚醒過來,像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我一樣,推衍又一切正常”

柳六海和柳大海對視一眼,道:“看來我們都得小心點啊。”

“老祖宗不在,總覺得不踏實。”

兩人聊了幾句,分別散去。

柳大海去看了柳陽陽的狀況,發現他依舊昏迷不醒,但身上的氣勢和威壓早已達到了半皇之境,甚至更強。

柳六海去看了柳小小,他和柳陽陽的狀況相似,傷勢復原了,可依舊昏迷狀,氣息也達到了半皇。

“希望他們能早日蘇醒過來。”

暗影軍指揮使大殿。

楊守安在打坐修煉,忽然一陣心悸,猛然睜眼,警惕的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繼續修煉,但那種不安的感覺依舊存在。

“奇怪,莫非有人要算計我?.”

楊守安自語。

顯然,他的狀況和柳大海及柳六海相似。

推衍片刻,沒有絲毫發現。

楊守安站了起來,打開了大殿后的密室,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地下密室,非常隱秘,遍布禁制,大陣神光閃爍。

密室里,很空曠,沒有其他東西,在靠東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副老祖宗的畫像,畫像下是一個供桌。

供桌上的供品,是一只雞頭。

此雞頭,是老祖宗當年在家族大宴上所賜,楊守安保存之今,雞頭上他布置了保鮮陣法,讓雞頭永不腐朽。

只要他不死,雞頭就永遠保鮮。

雞頭供品的前面,是一個香爐。

“老祖宗在上,雞頭神物在上,子孫楊守安在這里上香了!”

楊守安面色罕見的恭敬,虔誠,認真的上了三炷香。

然后滿臉敬畏的磕頭,砰砰有聲。

“無敵的老祖宗啊,高貴的雞頭神物啊,子孫楊守安近日修煉,總覺得心神不寧,疑似有人在針對子孫。”

“子孫一輩子為家族操勞,殺了不少人,樹了不少敵,里里外外的人都叫我楊狠人,但老祖宗您知道,子孫身在暗影軍,臟活累活就是子孫的職責啊!”

“如今,子孫修為達到了半皇,已不懼天下任何敵人,但而今總有被窺伺之感,心神不寧,疑似有賊人要算計子孫。”

楊守安跪在老祖宗的畫像前面,一只眼睛望著老祖宗畫像,一只眼睛望著供桌上的神物雞頭,滿臉祈求恭敬之色。

“疑有賊敵在側,子孫卻推衍不到任何線索,求老祖宗顯靈,求神物雞頭顯靈,給子孫指出敵人的線索”

楊守安磕頭,祈求。

他也不知道這樣做頂不頂用,但抱著嘗試的心態,以最虔誠的動作來禱告祈求。

“砰砰砰.....”

他不停的磕頭,嘴里不斷的念叨著“求老祖宗顯靈,求神物雞頭顯靈”

不知說了多少次后,供桌上的神物雞頭,忽然閃了一下神光。

接著,在楊守安震驚和激動的眼神中,神物雞頭慢慢的動了,本來是雞嘴超正前方,但此刻,雞嘴左轉,指向了西邊。

而后。

神物雞頭的神光暗淡了下去,恢復了寂靜。

楊守安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神物雞頭,發現它剛才的確移動了,雞嘴指向了另一個方向——正西。

“正西?!”

“莫非窺伺我的賊敵在正西方向?”楊守安眼神發亮,向老祖宗畫像和神物雞頭恭敬的磕頭表示感謝。

當年幸虧沒有把這個雞頭吃了,否則哪有今日的神異。

果然老祖宗賜予的雞頭,不是普通雞頭啊!

楊守安心中格外興奮,激動。

在這里有了消息,他起身匆匆離去。

走出指揮使大殿,楊守安在天帝城邁步,徑直往西而行。

天帝城乃老祖宗煉制,雄偉壯闊,內有乾坤,暗影軍指揮使大殿外的西邊八千萬里,依舊是天帝城的核心區域,只有柳家族人和暗影軍核心高層出沒。

外來修士,都在天帝城的外圍區域。

楊守安走得很慢,仔細感知,走走停停,路過的族人和暗影軍看到了楊守安,都嚇了一跳,緊張的駐足行禮,待楊守安走遠后才直立起身。

有族人來到了族長大殿,將此消息告知了柳六海。

柳六海微微驚訝:“楊守安竟然出來了,還走走停停,什么意思?!”

他瞇眼琢磨,在分析楊守安忽然走出指揮使大殿,并高調行走讓眾人皆知的原因。

柳大海知道了這件事,沉吟笑道:“不如去看看吧,他這些年也在調查石雕的幕后黑手,說不定有了什么線索。”

柳六海有些不想去,但柳大海硬拉著他離開了。

果然。

在一個巷子里,他們看到了前面十里之外的楊守安,正站在一個院子的門口,仔細感知著什么。

院子的外面,有暗影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十分森嚴。

“那院子,是楊守安的第一任妻子,李樹淑的院子吧!”柳大海傳音問道。

柳六海肯定的點了點頭。

“楊守安來到長生界后,也帶著李樹淑,但他總擔心有人因為他而傷害李樹淑,所以一直不讓她出門,還派了很多暗影軍心腹在這里保護。”

“包括他的女兒楊梟,也很少出門,身邊都有高手保護。”

柳大海微微一笑,“他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對自己家人還很細心照顧呢,記得他和楊小九也有孩子,但我們從未見過,不知被他又藏在哪里去了。”

他們穿著老祖宗神發變化的隱形戰衣,故而楊守安沒有發現。

正說著話,百里外的楊守安忽然怒吼一聲,斥責院子門口站崗的暗影衛,暗影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神色惶恐。

楊守安拂袖,怒氣沖沖的走進了院子。

柳大海和柳六海對視,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讓楊守安如此震怒。

但接著,那院子中,忽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但慘叫聲戛然而止。

聽那慘叫的聲音,赫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誰死了?!”柳大海驚訝,不知道楊守安殺了誰,難道是丫鬟。

很快,楊守安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一掌拍死了門口的大半守衛,只留下了一人。

“厚葬,不要立牌位。”楊守安說了一句話,就轉身走了,留下跪在地上的那名暗影衛,臉色蒼白的瑟瑟發抖。

柳大海和柳六海變幻,來到了院子,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包括跪在地上喘氣的那名暗影衛。

院子里,很整潔,而且很溫馨,花園里的靈花開的正盛,有蝴蝶和蜜蜂在花叢里起舞。

但花園邊的涼亭里,卻躺著一具尸體,鮮血橫流。

柳大海走近一看,不由大驚。

“是李樹淑,楊守安竟然殺了李樹淑!”

柳六海不由怒道:“這個楊守安,果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結發之妻都不放過,這李樹淑可是老祖宗的地球老鄉啊!”

柳大海附身,感知李樹淑的氣息,發現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而且臨死之際還被搜魂,神魂直接被震碎了。

但陡然,柳大海眸光一縮,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這是什么氣息,好像是東東描述的那石雕的氣息。”柳大海吃驚道。

柳六海聞言急忙施法,從李樹淑的尸體上,抽離了一律黑色氣息,果然和那石雕的氣息一模一樣。

“看來,李樹淑的身上,也有一塊石雕啊!”

“沒錯,以楊守安的謹慎的性格,不管這石雕是如何得來,他搜魂后,還是殺了李樹淑。”

“石雕啊石雕,這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呢,李樹淑身上的這塊石雕,不知雕刻的是誰.....會不會是楊守安呢?.”

兩人議論,看著那么暗影衛帶著李樹淑的尸體離去了。

暗影衛指揮使大殿。

楊守安端坐上方,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的臉,可見他的臉頰上,有兩行淚水在流動。

而他的手心里,緊緊地攢著一塊石雕。

那石雕的模樣,赫然是楊守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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