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后,嚴媽媽細細看了看那男子寫的字,雙手顫抖的抽開了紙張。
姜佑安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柳氏。紙條遞給了姜老夫人后,姜老夫人冷哼一聲。
“端去!讓主母好好瞧瞧!瞧瞧這都是干了些什么好事!”
姜家庶子姜彥勤與姜家嫡女姜月瑤,姜老夫人更是愿意保住這庶長子姜彥勤。
姜家子嗣也不算多,嫡子姜彥祈成日風流紈绔,庶出次子落水后性子怯懦不成大事。
只有庶長子姜彥勤還算是個好學之人,日后要是能中榜也是能光耀姜家門楣。
再不濟,日后也是能輔佐嫡子,不至于讓姜彥祈將姜家多年榮耀敗光了。
柳氏端過紙張,眼睛瞪得圓溜溜,朱唇顫抖。
好一會才道:“老爺,母親,這這不是瑤兒所為啊!”
舒家夫人瞧過紙條:“這邊是大公子身邊丫鬟親口所說,那邊是外人親自指證。這其中有一個說的是真話,只是不知誰才是真的。”
舒家二夫人這溫柔聲聽得有些人不斷冒著冷汗。
“奴婢說的是真的!”白率抬頭驚恐萬分看著姜佑安和柳氏。
“小人賴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大人府邸撒謊,要是大人不信,小人愿擊鼓對簿公堂,任由大人細查!”
“安兒!要真到了對簿公堂,我們姜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姜老夫人氣急的拍了拍桌子。
“主君。”這時林貴在人影中出來,面色潮紅,額頭還冒著細汗。
“喜兒招了!”
柳氏聽完,腿腳發軟,手顫抖的捂著手捂。
冬晴低頭,手指緊緊握著。
“說。”姜佑安冷冰冰道。
“喜兒說她并沒有給三小姐投毒,給三小姐投的只是百藤散。給她百藤散的是夫人院里的甘露姑娘,說是夫人應允了她,只要事成了就還她身契,并給她添一筆嫁妝讓她回鄉與選房表哥結親。”
林貴這話嚇得柳氏差點昏了過去。
“老爺,妾身沒有!”
“把她也給我拖出去,我要更快的知道真話”姜佑安指了指白率。
白率渾身顫抖,抬起頭“主君!不要,不要!奴婢招,奴婢都招。”
白率咽了咽口水“是,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奴婢的!草人是四小姐身邊丫鬟冬晴給奴婢的,她讓奴婢把這草人埋在大公子院里西邊的樹下。奴婢起初不知是詛咒三小姐,奴婢埋了后,夫人就威脅奴婢,要奴婢誣陷大公子。剛剛奴婢說的都是夫人教奴婢的!”
白率旁邊跪著的雙兒額頭的汗滴在了地上,外頭冷凍一吹,也不只是怕還是冷,瑟瑟發抖的縮著身子。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身為主母就這樣去害姜家的血脈?!”姜老夫人凌厲追問著柳氏。
柳氏眼眶含淚,“主君,妾身真沒有,是他,是他姜彥勤。這人也是他故意找回來冤屈妾身的。他一直覬覦著姜家產業,想把我,把祈兒害死才演了一出戲!”
男子見姜家混亂,怕姜家不給酬金便問道“姜大人,那小人的酬金?”
男子話落,屋里驟然安靜。
冬晴連連搖頭:“這生辰明明是奴婢……”
冬晴自知說錯了話,背后冷汗不止。
“姜大人,這四小姐身邊的丫鬟都招了,這事明眼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舒家大夫人輕聲道。
“你住嘴!這里是姜家,哪有你舒家說話的份!”姜月瑤早就顧不得儀態。
這事本就已經釘在案板上了,怎么最后來了一只偷腥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