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辛加強只覺得尾椎骨一麻,隨后劇痛蔓延到全身,被林海驍踹的小腹也疼了起來,五臟六腑像被踹移了位,呼吸都難了。
劇情反轉的太快,耿艷艷和辛晴都被林海驍這突然地,暴力地一踹驚駭到了,兩個女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大大的張著嘴巴,卻不敢叫喊出聲。
“老匹夫,你竟然敢戲耍我,覺得我人傻錢多好糊弄嗎?你想嫁哪個女兒給我,就嫁哪個女兒給我啊?你們以為我這里是垃圾收購站嗎!”林海驍走到辛加強面前,居高臨下的狠聲說。
旁邊的辛晴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辛加強捂著小腹,仰頭看著林海驍,臉上布滿疼出的汗水和淚水,哀求的認錯,“我們不敢啊,林先生,我們不敢戲弄你啊”
“我給你三天時間,把那野丫頭給我找回來,不然,我就活剝了你的皮,再把你老婆和女兒送去夜總會,給我賺回十個一千萬為止!”
林海驍帶人走了,他留下的話像魔音一樣在辛家的屋里縈繞著,耿艷艷和辛晴哭叫著來扶辛加強,“都怪你生那個野丫頭啊,她要把我們害死了啊!”
“嗷!”辛加強被她們兩個拉扯的慘叫一聲,痛的喘息著說:“別動我我我的肋骨好像被踹斷了,快點叫120”
辛詩雨把鍋甩給了辛家,知道林海驍會去辛家要人,但沒想到林海驍會這么狠,一腳把辛加強的肋骨踹折了兩根。
她此時已經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住了下來——著名的城中村,四周都是高等學府。
這里是小旅店,日租房最密集的地方,專門做附近大學的學生生意,住宿都不用身份證的。
辛詩雨在網上聯系了一家日租房,直接微信轉賬房費,她到門口腳踏墊下面拿鑰匙,連房東的面都不用見,絕對的安全隱秘。
她在路邊的書攤上買了幾套外語復習題和聽力卡,回到屋里埋頭學習了整個下午,直到黃昏時分,肚子餓了,才想起她中午就沒有吃飯。
辛詩雨不敢出門吃東西,這里會有人從門縫下面塞進兩張附近小館子的訂餐傳單,她打電話叫了一份外賣。
她的這個電話卡和微信都是羅鳴給她的,羅鳴是信息學院的高材生,很容易就把電話卡和微信抹去了真實姓名,辛詩雨可以放心使用的。
辛詩雨躲在日租房里面學外語,她不怕寂寞,不怕辛苦,但她受不了對羅鳴哥哥的思念。
在羅鳴沒有生病之前,她和羅鳴雖然分開兩地,但每天微信,電話不斷,說早安,說晚安,說說彼此一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東西,做了什么事情,分享著一切快樂和瑣碎
羅鳴生病住院的時候,辛詩雨每天都要到醫院去看羅鳴,陪著羅鳴做檢查,吃飯,聊天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非常之輕,以至于人無法覺察,又非常之重,以至于人無力掙脫。
辛詩雨這樣突然跟羅鳴分開,不聯系,不見面,想得她抓心撓肝,覺的心里像是長了一個渾身都是毛刺的小蟲子,四處亂爬,又痛又癢。
在第三天的晚上,辛詩雨實在受不住思念的煎熬了,趁著夜色跑到醫院去看羅鳴。
她和羅鳴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她怕有人在羅鳴病房附近埋伏抓她,只能在羅鳴每天晚上都要來的檢查室附近等著。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穿著寬大病號服的羅鳴孤孤單單的走過來,因為他們是孤兒,辛詩雨不在,羅鳴就算做辛苦的檢查,也只能是一個人。
生病之后,原本高大英武的羅鳴迅速瘦了下去,脖頸處的鎖骨若隱若現,衣袖下面的雙手骨節分明。
羅鳴曾經濃密的頭發都已經剪光了,帶著一次性的大口罩,臉色有種久病之中的蒼白,但口罩外面的眉目依然精致,那雙眼睛還跟以前一樣,如同上好的黑玉。
坐在休息區的辛詩雨情緒涌動,有些無法呼吸,擱在腿側的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眼眶微微泛淚。
辛詩雨看見其他病人都是有家屬陪同的,她多么想跑過去,抱住孤孤單單一人做檢查的羅鳴,抱住她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她要告訴他,她一直都在的,他不是一個人對抗病魔,她對他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
但是,她不能,她還需要等,二百萬不是那么好拿的,辛家和林家一定還在找她呢!
辛詩雨的眼淚浮在眼里,淚眼朦朧中看著羅鳴走進檢查室,在她的視線中慢慢消失。
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沒有奔過去,想著這里不宜久留,最后往檢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站起身往外面就走。
林海驍晚上有個應酬,喝了不少的酒,但依然帶著幾個人來到醫院,他的好朋友邢家寶急性闌尾手術了,他過來探望一下。
他們一行人往院處里面走,有人往外面走,熙來攘往間,林海驍撇到人群中一個穿著牛仔褲T恤衫,戴著棒球帽的身影,低頭從側門快迅走過.....
還沒等林海驍多想,醫院的院長帶著一群專家主任過來親迎林海驍,熱情的跟林海驍寒暄,林海驍點著頭,隨口答應著……
幾秒鐘后,有個念頭在林海驍因為喝酒反應有些遲鈍的頭腦里轟然炸開,四周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那個人的臉他雖然沒有看清,但那個身形他是記得的,是那個大膽逃婚的丑小鴨!
林海驍忽然轉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追了出去。
他沒費什么力氣的就發現了辛詩雨,小丫頭正低著頭,心事重重的往公交站點走呢。
林海驍看著辛詩雨的背影,玩味的笑了。
他混跡道上多年,眼光早已淬練得極毒,那天看小丫頭的表現,他就知道這丫頭是個表里不一,狡詐油滑的東西,她不會真正的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