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王妃這個氣啊,推搡了一把還在愣神左右為難的韓焱烯:“你快去追她啊,不用管我。”
這個女兒,可真的是……
兒女,都是前世欠下的債啊。
“那王妃您自便。”說著,韓焱烯就立刻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說的,回來之后,韓焱烯居然同意定親了。
廣平王妃心中的復雜,那就不用說了。
“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我也不會再多加干涉的,不過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
到底是嫁給一個女兒的,所以廣平王妃對于定親該走的流程還是很清楚的。
將所有的流程和這兩人說的很清楚,說的燕楚一暈暈欲睡。
廣平王妃眼皮子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王妃,這些事我來操勞就可以了,阿楚不聽也沒關系的。”
“她可以不操勞,但是也應該知道流程和需要準備的東西!”
這孩子,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的事情當回事嗎?
韓焱烯還在堅持:“我準備,您來監督,保證萬無一失。就讓她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仙女吧。”
廣平王妃:……
“行,那我和你你都需要準備什么。其他的都放在一邊,這件事你必須先寫信告知你父母!”
雖然說,現在告知也沒什么用了吧,等兩個人定親的時候,怕是連信都沒有收到。但是這封信,是必須寫的。
韓焱烯點頭:“我會和父親說明白,我心急難耐,等不了了,求著阿楚立刻和我定親的。您雖然不愿意,但是疼愛女兒,架不住阿楚愿意,便也答應了。”
這樣的信寫過去,他父親應該知道該怎么辦了。
聽到韓焱烯說是他心急難耐,廣平王妃就莫名的有些臉紅……
“行,你記得就好。我希望回到京城之后,最起碼,你的家人不會說三道四的。”
“是的,王妃,我都清楚的。”
之后就是定親所需要的東西和禮節,雖然時間倉促,但是只要有錢,還是能置辦妥當的。
定親又不是成親,需要的東西都是能拿錢置辦的。
韓焱烯在心中暗暗地告訴自己:等到成親的時候,一定給阿楚一個十里紅妝無比盛大的婚禮!
以此來彌補此時此刻內心的虧欠。
就這樣,一直聊到了深更半夜,廣平王妃才帶著哈欠連天的燕楚一走了。
但韓焱烯還是沒有休息,立刻叫來管家等人,還是吩咐明天要采買置辦的東西,不求多么盛大但是一定要用心!
廣平王妃什么沒見過啊,這一次的定親重點就是在用心二字之上。
“反正是那個楚盈盈巴巴的想要嫁給將軍你,將軍你何必這么認真?定親過得去就行了唄,這么短的時間,置辦不周全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森有些氣不順的說道。
再見到他,沒有想到楚盈盈居然一點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簡直過分!
有些話,便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韓焱烯陰森的看了他一眼,開門見山的問道:“怎么,你對我即將定親的未婚妻子有什么意見?”
還不等林森說話,就接著道:“就算你有什么意見,也給我憋著!于私,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于公,我是你的上司,而阿楚……現在是錦陽候!禍從口出,你還是注意一下你的言辭的好!”
他知道林森為什么這個語調,也并非沒有勸說過,但是林森仿佛比他更像是秦氏的兒子,比他還在意這一點!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不管因為什么,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議論阿楚!
“將軍!我跟著你出生入死,你居然這么對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不就是那個楚盈盈上趕著非得要……”
“砰!”
是拳頭打到肉的聲音,讓人牙酸的同時還有些膽寒。
“哐啷!”
林森的身子飛出去砸到門板上,嘩啦作響,人也歪頭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韓焱烯:“就算我說的你不喜歡,但是將軍您忘了您的母親了嗎?您就這樣和楚盈盈定親了,您置您的親生母親于何地?”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韓焱烯淡淡的說道,眼神幾轉,最后凝固成了冷冽,“林森,我以為經過了這么多事情,你是真心投靠我的,沒有想到你還是忘不了你的主子!”
林森的眼眸驀然睜大,仿佛快要裂開了:“你,你……”
他震驚到無法言語。
韓焱烯:“怎么,沒有想到我知道你的身份?”
“不是,將軍,這怎么了,林森就是一時說錯話了,也是為了你好啊……”
石拱擋在林森身前,向韓焱烯求情:“將軍!”
雖然他也覺得林森對將軍的私事指手畫腳的不好,但他不能看著將軍和林森就這樣……
“為了我好嗎?”韓焱烯冷哼一聲。
藺智淡淡的出聲:“石拱,林森也許是為了將軍好,但是他更是為了他的主子好。”
“主子?什么意思?”
石拱被說懵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藺智和將軍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樣子啊?
“你們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林森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地坐了起來,伸手楷掉了嘴角的血跡,眼神有些玩世不恭。
這神色,和以往大相徑庭。
饒是石拱再憨憨傻傻的,也看的出來不對勁了,當即就閃身到一邊,面帶不忿的瞪著林森了。
“你一開始來到我身邊,我是沒有懷疑的,你裝的太好了。可是后來我發現,你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我身邊說出或者表現出和阿楚的關系不一般來……當然,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你也喜歡阿楚,可是這一次我娘的事情一出,你的表現就讓我很懷疑了……”
說起來也是慚愧,在他身邊潛伏了這么久,他卻是到現在才發現的。
林森目光森然:“韓焱烯,你母親生你,給了你血肉之軀,又用心教導你成人,你怎可如此的罔顧人倫,娶了那個恨不得殺了你母親的惡毒女人?”
“如此行徑,和禽獸又有什么區別?”
林森的話,讓石拱納悶極了:“這是將軍的私事,和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