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沒注意到有人正關注著這里。
她掃了一眼四樓的布局就直接朝木系功法那邊走了過去。
只是站到書架前,安憶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實在是玉簡太多,她一時間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選起。
猶豫了一下,安憶正準備隨便拿份玉簡先看下,手剛伸進禁制里,不自覺的,眼角余光就往書架第一排看了過去。
下一秒,就見那邊第一塊玉簡輕微抖動了一下。
安憶幾乎沒有猶豫,伸出去的手順勢就拐了個彎,朝那塊玉簡探了過去。
一把抓住這枚玉簡,安憶就突然有種明悟——就是這個了。
她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有了結果,便也沒再多看別的玉簡,抓起這塊玉簡就放置在額頭上,神識順勢就探了進去。
神識剛探入,腦海里就印入了這本功法的名字。
名頭倒是挺大的,安憶正準備繼續往下看,卻見她腦海里的神識火突然從神識中涌出,一股腦的涌入了玉簡中,待將玉簡里的內容一卷而空后,神識火又瞬間回到了她的神識中。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如果不是她的神識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金光燦燦的封印,她差點都以為剛剛神識火的動作是幻覺了。
還不待安憶仔細查看神識中突然出現的封印,她手中的玉簡就化成了飛灰。
緊接著下一秒,她就被一股柔風席卷而起,直接離開了藏書閣。
等她再次落到地面,就發現面前站了三個人。
一個是見過的掌門皓月,另外還有兩個隱在暗處的強大氣息,看不清面容,但從氣息感知上分辨,這兩位甚至比掌門皓月還要強大的多。
安憶這會兒自然不敢對掌門突然的行為發表什么不滿,只能恭敬的行禮道:“拜見掌門,拜見兩位前輩。”
皓月擺了擺手,一股輕柔的風將安憶托起,也沒廢話,開門見山道:“方才你在藏書閣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未免負責藏書閣事宜的執事長老向你問責,我便先將你帶來了主峰。”
安憶心中一凜,也不知道掌門所說的“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難道他們還“看到”了神識火席卷玉簡的一幕?!
皓月沒看到安憶瞬間的眼神變化,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你拿到的玉簡是凌云宗建宗宗主建宗初的時候就放在那的,那本身就是個只能使用一次的玉簡,且初代宗主早就交代過,那份功法不可強求,有緣者得之,誰都不能強行干涉,千萬年來,也沒哪個得到過它的認可,今日能被你得到,也是你的機緣,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稍后我自會去跟藏書閣執事長老說明,你便也回去好好修煉吧。”
說完,皓月就擺了擺手,明顯是趕人的意思。
安憶行了一禮告退,隨后便離開了主峰。
此刻她倒是放心了不少,聽掌門話里的意思以及他當時的神色,應該是沒注意到“玉簡毀壞”以外的其它異常情況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放她走。
掌門之所以將她帶來主峰,應該真的是不想她被藏書閣執事長老責備。
另外也有不想此事鬧大的意思,畢竟那枚玉簡怎么說也是初代宗主留下的,如果被人知道已經“毀”了,那接下來凌云宗的話題榜就有的“八卦”看了。
當然,藏書閣的執事長老也可能不清楚那枚玉簡的事,掌門為了不節外生枝才越過執事長老將她帶走。
當然,這里面也還有一些疑點,比如掌門完全可以隨便編個故事將執事長老糊弄過去,他卻偏偏“多此一舉”將她帶來主峰。
又比如,既然是初代宗主特意交代過的玉簡,怎么會那么隨便的放在書架上,看上去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的樣子……
等等,這些疑點,安憶自然是無法獲得答案了。
此時此刻,她只要注意到無人發現神識火的存在就萬事大吉了,其它的事,只能暫時放一邊了。
安憶卻不知道,她前腳剛離開,后腳皓月身后那兩位隱在暗處的長老就走了出來,卻是兩張不為人所熟悉的生面孔。
其中一位長老說道:“小月子,你就這么交給她了?”
“是”,皓月點頭道:“仙靈體千年難遇,初代宗主曾留下話,這本功法只適合木靈根的仙靈體,恰巧那娃娃就是。”
另一位長老擺擺手說道:“罷了,人也見到了,也算是滿足了我們的好奇心,功法交出去便交出去了,這也是個人機緣,強求不得,接下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走吧,去煉器峰。”
另外兩人頷首同意,三人遂朝煉器峰飛去。
不提皓月和兩位神秘長老這邊的事,單說安憶回到自己的洞府后,立馬就將所有的禁制都打開,確保外人走進不來,神識也探不進來后,才敢盤膝坐下,心神探入神識海中。
只見原本奶白色煙霧狀的識海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金燦燦的朝圣之地,拱衛著上方那塊散發著絢爛金光的功法封印。
安憶的心神剛探入識海,這部名叫功法的第一章就印入了腦海,但再想要看后面的章節就碰到了一層阻礙,識海上方的那個金色封印也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很明顯,識海上方的這個封印就是用來封印這部功法的。
傳說中,有些特殊的功法會被加上封印,只有達到某些條件才能解封后面的內容。
安憶也不知道這個解封的條件是什么,但看這復雜的封印就知道,這部功法品級應該不會低。
在沒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以目前她的情況來說,這部功法就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下定了決心后,安憶便先將心神退出了識海,先發了道留言給師傅、大師兄他們,言明自己要閉個小關后,才收拾了一下,準備開始修煉這部。
盤膝坐下,心神再次沉入識海,將剛記下的第一章反復細讀了幾遍,然后慢慢的跟著功法所示運行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