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鋤種田

第214章:有沒有成親可能

“奴婢不敢。”

歡兒跪地膝行兩步,跪到花小朵的腳前:“朵小姐,奴婢來的時候蘭夫人親口說過,如果朵兒小姐不要我們,就讓我們不要回程府去,程府不養無用之人。”

“你們要想在這里待著就待著吧,別打擾我就行,要想做事情就自己找事情做。”花小朵轉身往屋里走:“我現在還有事情,你們讓陳婆婆給你們安排一下住宿。”

“朵小姐,這是夫人給您選的首飾。”歡兒咬咬牙繼續道:“奴婢給您送進屋子,打開來您看一看,行嗎?”

花小朵深深地看了歡兒一眼,點點頭:“送進廳屋吧,我看看。”

陳松跟著花小朵又進了廳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他有很多事情想問。比如,這些丫鬟,是蘭夫人派來的,蘭夫人為什么要派丫鬟來伺候她?

他心中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想法,程子期為什么重要他,還教他騎馬射箭。現在又派人給小朵送丫鬟,是以什么名義送來伺候小朵的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

花小朵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見陳婆婆端著面進來,忙站起來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隊陳松道:“吃吧,邊吃我們邊說。”

陳松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面,心中一暖,他并不怎么餓,卻還是坐下來端起碗就吃。

他這次沒受什么罪,跟著棋二吃得不差,也沒去幾天工地,大部分都是跑跑腿的活計。工地的伙食再這么好,也不能和家里的比。

小朵看著低頭吃面的陳松:“我是被周氏拐到大王莊的,這件事情你知道對吧。”

陳松抽空點了點頭,他沒有記憶,每天會翻一遍自己記得東西。很多東西已經能慢慢存進腦子里,特別是關于小朵的事情。

“我本來應該姓程,程子期是我的大哥,程知府……”

花小朵的話沒有說完,陳松猛然抬頭看向她,是的,難怪程大公子特意照顧他,難怪蘭夫人要給她送丫鬟來伺候。

“你……”

陳松想問,你會回去嗎?可是他突然不敢問了,她回去了,他們還有可能嗎?

“我不會回去的,現在這樣很好,那種大戶人家的生活并不適合我。”花小朵余光看向桌子上剛才兩個丫鬟送進來的盒子。

她伸手打開一個盒子,盒子里是滿滿一盒子的金銀首飾,做工精細用料講究。花小朵皺眉打開另一個盒子,盒子里竟然是滿滿一盒金葉子,上面還壓了三張賣身契!

“這里是多少錢?”

花小朵見陳松面已經吃完,將賣身契拿下來,金葉子推了過去:“她為什么要給我金葉子,給金子不是給金元寶金條才對嗎?”

陳松有些無語地看向面前的金葉子:“這是蘭夫人拿來給你零花的,金葉子方便,輕薄易攜帶。”

“哦。”花小朵將盒子蓋上,意興闌珊道:“我還以為她給我存起來的呢,原來是拿來給我花的,我買什么東西需要用金子呀?”

陳松笑了笑:“打首飾,買布料,去酒樓吃飯都可以用。這東西薄,也沒多重,就是看上去好看。”

“首飾也有。”花小朵以為陳松剛才吃面沒注意,將裝首飾的盒子打開:“你看,這么多,我也戴不完!”

陳松的目光從她頭上的木簪上面一掃,心中一喜又一酸。自己又窮又沒本身,能給她的只有自己刻的木簪,她戴了,說明她不嫌棄。

她越不嫌棄,反而讓他越覺得心里難受,這么好的姑娘,自己是配不上的。

“小朵,你不用為了我們而留下來,你應該回到你爹娘哥哥他們身邊去。他們終究是你的親人,也只有親人才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陳松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他已經有些頭暈腦脹,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了!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面前這個女孩的,每天醒來,他會忘記很多事情。可是他對花小朵這個名字,她的一些事,包括她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

就好像,他已經忘記了萬事萬物,只慢慢記起她這一個人一樣。

如果有一天,他將那些記事的紙張丟了,他只記得花小朵,他覺得他也不會害怕。

他還能記得她,這就足夠了。

“陳松,你知道我需要什么,真正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嗎?”

“我,我不知道。”陳松為難地頭,他不知道,他其實對花小朵了解的并不多。

花小朵將手放在首飾盒上輕輕摩挲著,她的視線在首飾盒的脈絡上輕輕描繪:“我希望我所擁有的是絕對的自由,行動上的自由,言語上的自由,金錢上的自由。這些,程府給不了我。如果我回程府,我就是程府大小姐,一言一行,必定要受人約束,這不是我喜歡的生活。”

“我喜歡的生活是,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得來的,輪不到別人對我指手畫腳。我想做就做,想早晨睡懶覺不起床就不起床,想今日不做事就不做事,想去宴客樓吃飯去摘星樓喝酒,就可以去。”

說到這里,花小朵特意停了一下,將目光放在陳松的臉上:“一個這樣的媳婦,你敢要嗎?”

“為什么不敢,這樣的你也沒有什么不對。”

陳松的目光清澈,神情坦蕩,并無半分虛假:“只要你嫁我,我會努力,給你想要的生活。”

花小朵眉眼彎彎,露齒一笑:“你確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嗎?”

“知道。”陳松認真地點頭:“愛和尊重,這就是你要的自由。”

這一瞬間,花小朵差點以為陳松也被人穿了。

“怎么,不對嗎?”

陳松的神情有些不安,讓花小朵十分肯定,這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個陳松,只是他沒有她以為的那么愚笨罷了。

“對。”花小朵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輕笑道:“陳松,那我們試試吧。”

陳松看著笑瞇了眼的花小朵,傻乎乎地問道:“試什么?”

“試試看我們有沒有成親的可能。”

花小朵的臉皮是絕對厚的,這話說完她并無半點羞澀。反而是陳松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吱吱嗚嗚道:“這,這個怎么試,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