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們也有些后悔,當初不該為了那點子好處,就給白家老大投富農票,害得他們家被劃分成了富農。
說真的,他們當初是真不知道這些會給白家老大帶來這么多的麻煩,可是現在后悔也沒有用。
白卓很乖巧地點頭應下,并真誠的跟大家道了謝,不過卻表示不要二叔和小叔家賠錢,但要他們給自己的爺爺奶奶道歉。
不要錢,反而要道歉,這對于白家大房來說其實并不劃算,但是他卻想給自家爭一口氣。
對于大約知道一些今后的走勢的柳詩樂來說,他們這樣的要求對他們家并沒有太大的益處。
不過,這孩子還小呢,而且真正嚴苛的時候也還沒有來,所以目前倒也無須擔心。
而且,因為如今正是百廢待興的階段,所以Z策相對來說很輕松,不像幾年十幾年后那般。
因此柳詩樂也沒有吭聲,反正這一切都跟她沒什么關系不是?
白家二房和三房聽到這小兔崽子要他們道歉,氣得想打人,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真不敢放肆。
不說旁的,就村長眼里的警告都讓他們不敢不從,最終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同白家大房道了個歉,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鬧事的人都走了,村長及族長并村民們也不好再呆下去,尤其是村長,在多呆一秒鐘他都想打人。
這大年初一的,竟給遇著了這樣的破事兒,簡直氣死他了,不行,他回去得狠狠的訓一下白家二房和三房才成!
至于白家大房,他懶得跟他們計較!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樺才帶著他老伴兒和孫子孫女鎮重的給他們幾人道了謝,最后老太太還把家里僅存的臘肉給拿出來感謝他們。
這處破敗的院子其實并不是白家大房原來的房子,他們搬過來其實還不到半年,家里真可以說是一窮二白。
拿出來的這個臘肉,還是他們家閨女孝順給送來他們過年的,要不然他們連這個都沒有。
柳詩樂他們當然不可能收這個禮,不僅沒要他們的謝禮,反倒還送了幾條魚給他們,誰讓他們人美心善了?
做完這些他們就想走,可最后卻被白樺老爺子給叫住,請他們務必等他一下,說完看了自家老伴兒一眼,互相扶著進了屋。
而且還把門關了個結結實實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屋里做,隔了半晌,他們才一起出來。
出來的時候,老太太手里拎著一個竹籃,她的手緊緊的拎著籃子,看得出來她是不舍的。
但是最后她還是將籃子遞了過來,目光復雜的看著他們,小聲道:“謝謝幾位小同志仗義相幫。
這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還希望幾位不要嫌棄,我那弟媳們打的就是這東西的主意,這留意在我們家也是禍害,希望到你們手里能有用。”
“這,這怎么好意思啊,我們也沒做什么,這個我們不能要。”王光杰他們助人不是為了報酬,所以連忙推辭。
哪怕人老太太說了這留在她們家是個禍害,他們都不好意思收,因為在他們看來,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是應該的,哪里能要別人的報酬呢?
柳詩樂倒是挺想看看引得那白家二房三房大過年的跑來人家家里搶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不過她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接過來,因為她有點兒搞不清楚這老太太在玩兒什么把戲。
按說,那些人把他們家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出來的東西,這老太太藏得應該很好才對,完全不用拿出來。
可她卻一反常態的拿出來作為給他們的報酬,這怎么著都有些怪異。
之前聽到這老太太哭,柳詩樂還覺著她可能是個受氣包老太太,可現在看來她分明很有主見的。
不然,就不是她將東西給他們,而是白樺了,所以這個白家大房給柳詩樂的感覺有些奇怪。
老大大見狀抿了抿唇,如果可以,她又何嘗想把祖傳的東西交給外人?
可白二房和三房的人欺人太甚,大年初一就開始到她們家來找事兒,村長今天被逼無奈幫了她們家,那二房和三房豈會善罷甘休?
她兒子沒了,女兒嫁到隔壁村子,在婆家日子雖然過得還好,可他們家這成分一定,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孫子孫女又還小,東西放在家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給奪走了,既如此,她還不如將東西托給有能力保管的人呢。
她雖然年紀大,眼神兒也不太好,可她心不瞎,剛剛村長明明是想動粗來著,可最后他什么也沒做成。
村長那人是什么德性,她們這些在村子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人哪兒能不清楚?
估計是摸不準這些年輕人的路數,所以就連吃了虧都不敢找回場子,雖說也有可能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可到底村長退了。
這么說來,這幾位小同志就很不錯了,所以她將東西托付給她們應該是可行的。
思及此,她也不拐彎兒抹角,直接就道:“是這樣,這東西放在我們家不安全,東西我不說送給你們,只求你們能將它保管好。
以后若是可以,留給我家孫子孫女也行,當然,在保管期間,你們也可以打開來學習,只要不損壞都沒關系,不知幾位可否幫這個幫?”
她這么一說,王光杰到嘴的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王光穎卻是認真問道:“老太太,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呀?你不說清楚,我們可不敢幫你們保管。”
老太太嘆了口氣,知道今兒不把事情說清楚,人家是不會同意的,于是只能將他們請進屋,這才開始道由來。
原來她手里的這個是竹簾工藝品的制作手冊,用‘薄如蟬翼淡如煙,萬縷千絲總相連’來形容竹簾也不為過。
老太太這么一說,柳詩樂突然就想到之前在老古董手機里看到的‘天下第一簾’,莫非就是這個?
“老太太,你說的竹簾,是分為繪簾、繡簾、植簾的那個?”柳詩樂于是發揮了不懂就要問的精神,好奇地道。
老太太聞言眼前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相當初竹簾畫是多么受人歡迎啊,完全供不應求,如今呢?
如今啊,卻是再不復當輝煌,甚至,她都不敢輕易提起,就算有旁人提起,她都不敢承認。
就在今天,就在剛剛,那幾個小子差一點兒就找到它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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