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默特的眾人,雖然都不滿文運的這般做法,卻沒有人像水宗倫這般,將心里話說出來。
說到底,文運要怎么做是她的事,他們無權要求文運必須要將高市正樹干掉。
連跟李遲暮關系好的文運,也只是這般丟丟符箓出氣,他們這些與李遲暮關系一般的同學,又有什么好氣憤的。
宋長右聽聞,差點笑出了聲,用咳嗽掩飾嘴角的微笑。
心軟心善?從某一方面來說,文運也確實心軟又心善,但同時,文運也心黑著呢。
當她能容忍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時,那就是文運準備著放大招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擊斃命。
高市正樹,蹦跶不了多久了。
直到羽志大地宣布第一名得主,帶頭鼓掌,現場才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他們被文運的豪氣鎮住,也被高市正樹就那般毫無還手之力的失敗而一時接受不了。
在他們心里,高市正樹就是早川町學院最厲害的人物,現在這個人,卻一下子被人拉下了神壇。
高市正樹,性命無憂,憑借著丹藥的恢復,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才能恢復,李遲暮比他還要早了幾天蘇醒。
溯溪是四個被抬下去的選手中,傷勢最輕的,只在床上躺上了三天就已經蘇醒。
可見當時,文運對她手下留情了許多。
李遲暮醒來后,就與溯溪舉行了第三第四名的比試,李遲暮奪得第三名。
至此,四國四院交流會落下帷幕。
在文試、煉丹、制藥與武試比賽中,均奪得了第一的文運,雖然棄權了鍛造比賽,仍以40分的總分,成了當之不愧的第一。
溯溪沙旺素西,文試排名第三得7分,制符排名第四得6分,制丹排名第二得9分,鍛造排名第二得9分,武試排名第四得6分,以37分的總分,排名第二。
躺在床上的高市正樹,與文運一樣,鍛造比賽棄權,以總分27分,排名第三。
溯溪算是比較全才的女子,靠著五項比試加分,特別是制丹只有文運與她獲得了積分,其余人都沒有,綜合下來,分數竟然超過了高市正樹,奪得第二。
讓人刮目相看。
高市正樹在文試、制藥與武試中,雖然都是第二名,終究被拉低了分數,只拿到第三。
諸葛連錫以總分21分,排名第四,高市僕智以15分總分,排名第五。隨后是李遲暮、李信逸、野田村邊、沃拉博恩與于超分別獲得總分第六至第十名。
每次比試的前三名,都獲得了豐厚的獎品,而總分前十的十人,每人都獲得一個玉牌。
巴掌大小的玉牌,晶瑩剔透,上面用泰西國的文字寫了一個“漣”字,韓華國的文字寫了一個“池”字。
十個名額,宇夏國獲得了四個,常成業老師,高興得笑容一直沒有停止過。
于超更是驚喜極了,他沒想到,自己從沒有進入過前三,卻以最終總分,獲得了最后一個名額。
他的運氣占了最重要的部分。
高市正樹躺床上的那段日子,文運天天都會去他的病房中探望,只是高市正樹都沒有蘇醒,并不知道。
泰西國與韓華國的學生早已經離開了早川町學院,文運以擔心高市正樹為由,且又與羽志大地早有約定,要進行制符術的交流,而留了下來。
宋長右、李遲暮與文藍三人又以文運不走,他們也不走而留了下來。
四人還住在早川町學院為他們安排的原宿舍樓中。
文運白天與羽志大地交流,晚上去高市正樹病房前靜坐半小時后回來,直至高市正樹蘇醒。
高市正樹醒來后,文運拒絕了羽志大地的其它邀約,每天與高市正樹到處游玩,從早川町市的名勝古跡,到周邊的旅游景點,兩人日出而出,日落而歸,羨煞了旁人。
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高市正樹還將文運帶回了高市家的主屋,并在里面住了三天兩晚,才回到早川町學院。
從此眾人看文運的眼光,更加不同,也樂見其成。兩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清風徐徐,太陽才從地平線上升起,溫度清涼適宜。
文運與高市正樹在早川町學院后山山頂上看完日出之后,說笑著來到了幽暗之密的洞口外。
高市正樹將一盞煤油燈拿了出來,小小的吞噬螢在里面無頭亂撞。他見文運低頭看著,甚是感興趣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它是吞噬螢,能讓我們在這幽暗之密中,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文運早在好久之前,就透露出對幽暗之密有著濃厚興趣,想要到這里邊好好參觀。
高市正樹安排布置了幾天,將相思藏身之所,布置了幾層幻術與結界,確保不會被發現之后,今日才敢帶著文運前來。
文運抿嘴笑了笑,再看了一眼吞噬螢,沒有說話,隨著高市正樹往里走去。
吞噬螢微弱的光,驅散了周遭的黑暗,但也只能照亮兩人身邊三米范圍。
“好可惜,這個吞噬螢的光也只能照亮這么遠,我還想看看這個幽暗之密的廬山真面目呢。”
甜糯的聲音響起,文運臉上露出淡淡的遺憾之色。
突然一個亮光從高市正樹身上飛出,繞著那盞煤油燈,轉了幾圈后往空中飛去。
同樣的兩個大小不一的圓,與煤油燈里的那只吞噬螢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這只小不點,是上小下大,上面的小球上長了一對竹節肢,下面的大球上生了兩雙透明的翅膀。
小黑豆:“(皿)3主人主人,你快看,這只吞噬螢的飛行技術真棒,它竟然是倒著飛的。”
文運:“(_)……沒常識真可怕。”
文運看著那只倒飛的吞噬螢無語。
高市正樹理解錯誤,善解人意地解釋,“這是一只母螢。吞噬螢是一個比較奇特的物種,公母的結構正好相反。”
文運裝作恍然大悟地點頭,她當然知道吞噬螢一公一母身體結構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