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躍刷的一下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宛不愚坐在一邊的巖石上,托著腮,一臉被你們耍了的表情。
“豐都名山天子殿,黑無常范無躍,”
“白無常謝白露,”
“見過愚姐!”
二人向宛不愚行禮,宛不愚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是陰差,我一個活死人,當不起你們叫姐。”
“不愚…”
白露為難地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們…還是朋友的吧?”
“自然,還有個貍追呢。”
宛不愚聳聳肩,“我記得你挺喜歡他。”
白露掩嘴輕笑起來,范無躍一臉沮喪,“愚姐…別提這個行不行啊…瞧給她開心的…”
“所以你倆是什么關系?”
宛不愚不是看不出來,就是有點奇怪,傳聞中,這倆貨應該是兄弟才是。
“是這樣的不愚,”白露見宛不愚提到貍追,知道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就解釋到:“第一代的無常是兄弟來著,現在已經換了好幾波了,我們也是剛上任百年而已。”
“我倆生前死后都是夫妻,所以被現在的閻王爺爺留下來當差了。”
范無躍咬牙切齒地說著,尤其是夫妻而已,念的十分重。
“哦——你果然是個醋壇子。”
宛不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來自官方的吐槽最可怕。
“現在呢?”
宛不愚站起來,拍了拍褲子,“老龜也不出來。”
“愚姐,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就知道了。”
宛不愚看了看范無躍手里的勾魂鎖,有些汗顏,“這玩意兒,穿我琵琶骨嗎?”
“不不不!這怎么可能!”
范無躍和白露啞然失笑,“愚姐,你跟我們走就行了,你又不是那些…對吧?”
“行嘞,走吧。”
宛不愚撇撇嘴,老龜這是賭氣嗎,一直不出來…還是跟他們去一趟好了。
范無躍和白露相視一笑,十指相扣,打開了去往黃泉的門,三人跨門而入,世界回歸平靜。
剛才的大坑不復存在,樹上嚇的周身顫抖,毛發掉盡的小鬼,僵硬地落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出。
“我類個去,原來,除了七爺八爺,還有這么大的一個人物…幸好沒得罪,幸好幸好…”
這是宛不愚第一次正正經經的走黃泉路。
她看著路邊的曼珠沙華,伸手摘了一朵,“這個我認識,但是…”
宛不愚指著另外一邊,一人高的花莖,莖上頂個巨大的金魚的東西問到:“這啥玩意兒?”
“這是金魚草。”
白露轉身,看著宛不愚,倒著走著,“曼珠沙華的黃泉的標配,這點連生人都知道,從黃泉,到忘川,全部都是曼珠沙華。但是,卻甚少有生人知道金魚草。”
“所以,干嘛用的?”
宛不愚走到一株金魚草前,抬頭看著隨風搖擺的巨大金魚,摸了摸花莖,硬邦邦的,折不斷的樣子。
“金魚草也是孟婆種的。”
范無躍挑了一只幼年的金魚草,跳上去,一把將花莖彎了下來,把幼年金魚伸到了宛不愚面前:“愚姐你摸摸看,雖然這只剛長出來,但是觸感很清晰,你應該能摸出來。”
宛不愚伸手摸了摸,一愣,“這不是植物的觸感,鎧甲!?”
“嗯,每一只金魚都是真的金魚,身上的魚鱗是它們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