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愚姐,你去哪兒?莫丟下我!”
憐青一大早就看到宛不愚行色匆匆,手里不知道提著什么,就見面跟了上去。
“青兒?你這么跟過來,小白知道嗎?”
宛不愚看了看憐青身后,既沒有白素貞,也沒有白糖糖,這個妻女控一個人出現,真是少見。
更為少見的是,這條青色大鯉魚,今天穿的是玄色燙金邊的衣服。
“你這么騷小白知道嗎?”
憐青在宛不愚面前優雅地轉了個圈,“好看嗎?”
“好看好看,騷死了。”
宛不愚笑著搖搖頭,抬腿就往門外走去。
“誒,愚姐,說好了莫丟下我的!”
憐青追了上去,拉著宛不愚的手,“娘子和閨女兒出去玩兒了,沒帶上我,愚姐,你莫不是也不想帶我?”
看著憐青那可憐兮兮小媳婦兒樣子,宛不愚抿嘴一笑,捏了捏憐青的臉,“走,跟姐干一票大的去!”
“好嘞!”
憐青屁顛屁顛地跟著宛不愚來到了最繁華的路段,宛不愚揚手遮眉,盯著酒樓看個不停。
“愚姐這是餓了?”
憐青發現宛不愚專門盯著大酒樓看,以為她餓了,就自顧自地拉了一個小二,“兩個人,有廂房嗎?”
小二如何不認得這個西湖一霸的親爹,嚇的臉都白了:“有!有有有!二位請上樓!”
小二領著二人來到了天字一號房,端過盤子來,盤子上都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菜。
“二位大人您先看菜,我給你們上酒。”
小二熟練地給二人倒了酒,搓著手在旁邊等著。
“誰說我餓了?”
宛不愚挑眉,好笑地看著憐青,“你餓了吧?”
憐青微微紅臉,點點頭:“可不是嘛…再說了,愚姐你不餓的話,為什么要盯著酒樓看?”
宛不愚看著盤子里那些熟悉又普通的菜色,隨便翻了兩個:“叫你們掌柜的來,我有事兒問他。”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吆喝著,下樓去叫掌柜的,掌柜的端著宛不愚點的菜,上來了,“客官叫我?”
“嗯。”
宛不愚喝著酒,看著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地問道:“這里,有沒有樓賣?”
“客官問酒樓?那沒有。”
掌柜的笑了,“這里可是城里最繁華的地段了,城隍廟就在旁邊,對面還有個戲臺子,這么好的地段,大家都是早早的就買下來了。”
“愚姐,你問這個干嘛?難不成你想開酒樓?”
憐青眼珠子一轉,“掌柜的,你這個樓怎么賣?”
“哎呀,青爺,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個掌柜的,這酒店老板,另有其人,只怕他也舍不得賣呀!”
掌柜的汗顏,這憐青可是個妖怪,雖說不傷人,但是他想要什么,還不容易?
掌柜的落荒而逃,憐青饒有趣味地看著宛不愚,“愚姐?”
宛不愚將畫好的畫布丟給了憐青:“看看。”
“這是…”
畫布上,確實是個酒樓沒錯,結構和街上普通的酒樓也并無不同。
只是這酒樓的名字…
“太奇怪了吧?”
憐青沒看懂,尋求宛不愚的解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傻愣愣地看著她。
“弄個酒樓給我。不行我自己干。”
宛不愚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喝著酒,憐青猛拍桌子站了起來:“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