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紅色的鬼畫符是什么東西!?”
女子嘲諷著兩個人,挽起男人的胳膊,甜膩膩地說道“達令,我們走,小屁孩子而已。”
“走走走,破壞氣氛。”
男人拍了拍慕舍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警告你們,別沒事找事兒,說誰是鬼呢!”
“就是,我看你身后那個,才是小狐貍精!毛都沒長齊呢,就學大人偷吃,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女人想掐一把宛不愚的臉,被慕舍擋了下來,長長的指甲,掐的慕舍白凈的臉上出現了兩道淺淺的血痕。
“小夕,你沒事吧?”
慕舍捂著臉,勉強笑笑,安慰到“還以為是那女鬼害人呢,沒想到…居然是…嘿嘿…”
“奪舍…”
宛不愚太清楚這個感覺了,她自己是借舍,雖然途徑不同,但是效果是一樣的。
“你說什么?”
慕舍眨巴著眼睛,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宛不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們打草驚蛇了,女鬼奪舍,進了那女人的身體,女的已經死了。”
宛不愚嘆息,“所以,你這個陣法對她無效,真是浪費了。”
“那現在怎么辦?”
慕舍懊惱地靠在墻邊,沒有幫上半點忙,還讓她給跑了。
“不慌,我們去酒吧附近蹲點。”
宛不愚捏住慕舍的下巴,看了看他受傷的臉,撇撇嘴,“金沐。”
“得令。”
一陣暖暖的龍息吹過慕舍的臉,那淺淺的痕跡就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掌心的傷口。
“謝…謝謝你小夕…”
慕舍害羞地咬了咬嘴唇,“小夕,感覺你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你和我印象中也不一樣。”
宛不愚聳聳肩,圖書館門口初遇,他作為風紀組組長,兇狠的樣子很是讓人戰栗。
結果是個憨憨。
不過,總比申義好。
“這個法陣不錯,只不過,尺寸有所欠缺,筆鋒不夠犀利。”
外面傳來高亢的女聲,二人連忙走出公廁,看到從天而降一個人,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那人有一頭干凈利落的黑色短發,雙眼黑白分明,穿著綠色的飛魚袍,雙手背在身后,明顯可見那手里提著的,正是傳說中的擂鼓甕金錘。
“請問尊駕是…”
對方陣仗太大,宛不愚抱拳,禮貌地問道,發現慕舍傻掉了,連忙用手肘捅了捅他,他這才反應過來,也抱拳,低下了頭。
“誒,我們說啥子尊駕不尊駕的,我是小葵啊,鐘小葵。你和我哥那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我和你家老龜是拜過把子的姐們兒!”
鐘小葵舉起擂鼓甕金錘,瀟灑一揮,正好砸中后頭飛來的老龜,老龜偏巧恢復了人身。
這一錘,比她頭還大,直接砸臉上。
“喲,姐們兒來啦?叫你飛那么慢,看吧,砸到了吧?”
鐘小葵叉著腰,爽朗地大笑著,老龜氣鼓鼓地揉著鼻子,“你個殺千刀的臭妹妹!把我錘死了怎么辦!叫你賠我跟你說!”
“賠償的事兒,找我哥。”
鐘小葵嬉笑著,天上地下,沒幾個人敢難為她鐘家,尤其是她哥哥。
有能耐,來啊。
“那個,為啥你倆結拜是姐們兒,我和你哥結拜就是兄弟了?好歹也該是兄妹或者姐弟吧?”
宛不愚汗顏,“我啥時候和你哥結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