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個野男人的名字問出來啊喂…”
這個目前還沒套出名字的野男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走了,不愚。”
到了店里都會知道的,宛不愚現在可是連店在哪兒都不知道。
一路走著,男人輕車熟路地和人打著招呼,調戲著小妹妹,雙手抱在腦后,吹著口哨。
“不愚,今天怎么這么安靜?有心事兒啊?”
“沒話講。”
宛不愚雙手插兜,冷冷地拋話,這男人也接的好好的。
“那確實,你一天也蹦不出幾個字來。啊,到了。”
男人停在一家不算大,但是在這個年代絕對派頭的店鋪前停下了腳步。
琳瑯滿目的貨架,毛巾都整齊地折疊好,按大小顏色的順序擺放著,強迫癥看了的好了。
店里有一個小妹正在收銀,穿著得體,禮貌滿分。
但是…
宛不愚看著店鋪的名字,差點把腦袋都憋大了。
“大白兔…毛巾店?”
宛不愚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這個野男人,他似乎很得意。
“干嘛!別告訴我你又要換招牌啊!這個牌面可貴了!你自己選的,怎么著都得用幾年!”
說完,男人拍著手就跑進了店里,“嘿!萍兒!今天生意如何!?”
“儲印哥哥!”
這給萍兒激動的,差點破音了,“你們來啦,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呢,才二十多個客人。”
二十多個還不好嘛?
她剛才叫他啥?
儲印…哥哥?
宛不愚饒有趣味地看著萍兒,這不是現成的一個女朋友嗎?
除非你儲印是個鋼鐵直男。
嘶,誒?儲印,這個名字好熟啊,哪兒聽過來著?
宛不愚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店里。
“愚姐好。”
萍兒對宛不愚就沒有那么激動了,宛不愚坐在一邊,點點頭,打量著這個店。
確實不錯。
還能顧得起員工。
“哎喲,小印子,不愚啊!你們都在呢!”
一個肥碩的中年女子擠了進來,笑瞇瞇地,翹著蘭花指,捏了捏儲印的臉。
“瞧你這個小臉蛋子喲,都沒啥肉,多吃些!”
“得嘞房東阿姐,誰是小印子呀,叫的跟太監一樣,我不厲害嗎?”
儲印厚顏無恥地扯淡,羞的萍兒臉紅到了脖子根,“儲印哥哥!你怎么什么話都說嘛!羞死個人了!”
說完,萍兒一跺腳,推著宛不愚就走到了店門口,宛不愚習慣性地蹲下,萍兒也順勢坐在了宛不愚身邊。
宛不愚聽著店里的對話,看著萍兒羞答答地絞著手指。
“房東阿姐,今天來,收房租呀?”
儲印的語氣明顯弱了很多,宛不愚心里咯噔一下,房租,會是多少…
“你個小子,天天就是錢錢錢的,既然你提了房租,那就拿來唄?”
房東阿姐貼著儲印,伸手勾了勾,“看在我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兒上,給你打個折,九百八十。”
“九百八十!阿姐!我這生意不好做的!都打折了,你看,打個一折唄?這才能凸顯我們的交情啊!”
儲印捧著臉尖叫起來,全身都寫滿了為難辦不到巨貴求放過。
“一折?我給你打骨折!”
房東阿姐可不吃這套,瞇著眼睛勾了勾儲印的下巴“別人說這話,我信,你大白兔的生意會差?那別人就只能喝西北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