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站在昊佬身后,楚楚可憐,昊佬沉著臉看著天帝和宛不愚。
“愚,諦聽在找你。”
昊佬開口,宛不愚直徑走人,天帝不舍地看著宛不愚的背影,深深嘆息。
“昊,你陪朕喝兩杯吧。”
“天帝,你不能再喝了,臣已經看不清你的衣擺了。”
昊佬輕輕地說道,對著天帝作揖之后便離開了,天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擺,果然,已經接近透明了。
“時日不多了。”
天帝苦笑,“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最后的日子里,朕想一個人靜靜。”
“天帝!”
天后看著自己接近透明的雙手,淺淺地笑了,“讓臣妾陪你吧…”
“你去和仙子們玩玩吧,以后沒機會了。”
天帝關上了門,一個人走向離恨天天頂的玉臺。
他俯瞰整個天界,以及整個凡間。
“世人都在羨慕朕這個位置,可高處不勝寒,朕向往的,正是你們那平凡又普通的人生。”
“神仙不是長生不老的,只是活的比較久罷了。”
“神仙死的時候,渾身惡臭,千里之外無人愿意靠近,大限一到,灰飛煙滅,沒有人記得你是誰。”
“不管你是幾千歲,幾萬歲,幾億歲,終是塵歸塵,土歸土,永恒都是騙人的。”
“三界之主又如何,終歸是孤身一人,沒有懂自己的人罷了。”
宛不愚站在瑤池門口沒有進去,遠遠地看著玉臺的方向,熄了煙。
“愚姐,回去吧,沒什么好玩兒的。”
老龜擦擦嘴,跑了出來,挽著宛不愚的胳膊晃悠著。
“是沒什么好玩兒的,但是你吃的夠多。”女生小
慶甲笑著拍拍老龜的頭,“怎么了不愚不愚,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嗯,有心事。”
宛不愚沒有隱藏,“慶甲,你知不知道除了太極靈根,還有什么方法可以給玉皇續命的”
“玉…”
慶甲微微皺眉,敢這么直接叫天帝的,確實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啊。
“續命…地府的話,我當然知道,你也知道,但是天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慶甲搖搖頭,也看向了玉臺,“我也聽到了,天帝的大限要到了,所以…他現在應該在玉臺上發呆吧”
“正是如此。”
三個人走出了南天門,老龜突然想了起來,“等等愚姐,剛才,昊佬往玉清宮去了,你們有碰見吧”
“啊,有,對哦,他去干嘛的,我還真沒注意到。”
宛不愚想起來后,對慶甲說到,“慶甲,你和老龜回地府吧,我去找昊問問看,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一些什么。”
“行,早點回來。”
慶甲和老龜率先回了地府,大圣早已不知去向,宛不愚就回頭尋找昊佬,半路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冰叔。
“冰叔你干嘛呢看什么”
宛不愚看到冰叔正在偷看著什么,也貓下腰偷看。
“誒,不愚不愚,你看…”
冰叔指了指某個地方,宛不愚順勢看去,荷花池旁,霓裳和一個冰肌玉骨的少年正在滅火。
“這火是本王放的。”
宛不愚看了看冰叔,“霓裳旁邊那個男子是誰,生的還真是好看,天界何時有這等少年了”
“看把你瞎的。”
冰叔無情地嘲笑著宛不愚,“這是老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