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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黔八年冬的雪,一直洋洋灑灑的下到了南黔九年的春……
這一年的年尾,肖雨棲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開心的,有痛苦的,有別離,有團聚。
她家的妙娘姐姐,終是走出了陰霾跟苦難,在年底的這個團圓喜慶的日子里,被自家爹娘給做主嫁了出去,而俞大郎這個呆木頭師兄,也終于有了疼他愛他,與他攜手共渡余生的美好妻子。
年底葫蘆谷中的這一場集體婚禮,不僅僅解決了俞大郎這個大齡剩郎的婚姻大事,更是解決了谷內諸多剩男兒們的終生大事。
像是江軍,像是儲廣元的兒子們,像是黃萊等等,也都紛紛找到了他們的意中人。
這其中還有幾對最是出人意料,比如黃萊。
怕是連肖雨棲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大丫姐,金大丫同志,一個能虐的男將士們嗷嗷叫的女校尉,最終為毛會被黃萊這個二貨給騙走了。
莫不是他們在外尋找自己的時候,這倆找著找著就忽然來了電?而自己居然一路都沒察覺到?
要不是集體婚禮征集新人,這位堂堂黃茂城的萊爺自己冒出來積極表示要成親,大家都還被他們這對地下工作者蒙在谷里出不來。
不過……好吧,只要大家彼此覺得幸福,她這個少將軍倒是不會棒打鴛鴦,衣服合不合身,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這是媽媽大人教自己的。
除去這些重要的大事,看著別人都成雙成對的,難免的,肖雨棲也會在夜深人靜時,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總愛招惹她,分別后讓自己還挺不習慣適應,每每都會情不自禁想起來的可惡家伙來。
自打分開起,肖羽樓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是說到做到。
他手里陸續不斷收到的飛鴿傳書,不管是何樣的消息,肖羽樓都沒有一絲一毫隱瞞的,把密信交給了自家妹子過目。
從而,讓遠在深山的肖雨棲了長了眼睛,帶了耳朵,了解到了南黔的情況的同時,也了解到了她所掛念之人的點點滴滴。
南黔八年十月,從四方各地趕來的書生集結,在皚皚大雪中,靜坐于宮門前集體示威抗議;
南黔八年十一月,太傅兼國丈大人袁哲,手持繼位遺照,除卻他的女兒先皇后,以及末帝襁褓中的皇女外,暗地里出手的袁哲手段狠辣,一夕之間秘密屠殺盡南黔宗氏血脈,寸草未留,手段血腥殘忍,寧人發指;
南黔八年十二月,得知宗室所有血脈已涸,勢單力薄的左相洪必杰做出妥協,率領幾位親傳弟子,以及門生故舊閉門不出,世事不問;
南黔八年年末,北地滯留的北伐大軍,得監軍紀相大人之密令,秘密奔赴陵建城四方城門秘密集結;
南黔九年初春,大年初一的日子,曾經擺著架子,試圖讓手下忠心大臣們,上演一場場三催四請才繼位大戲的老匹夫袁哲終是熬不住了,一改往日扯著遮羞布做虎皮的作風,一旨榜文數落了大黔末帝,南黔幼帝的十宗罪,宣稱此等父子愧對百姓,不配為君,他礙于國之大義登基繼位,改國號為昭,始稱昭真宗。
南黔九年正月初二,皇城門前一直聚集不散的諸多讀書人,誓死反抗昭真宗,不認大昭,只認南黔,故而遭遇了血洗,京都陵建城一時間風聲鶴唳,百姓草木皆兵;
南黔九年正月初十,北伐途中失蹤的右相紀允,危急時刻強勢回歸,兵貴神速的攻破城門,保住了命在旦夕的諸多讀書人,給禁閉戒嚴了足足三月的陵建城帶來了糧食,帶來了援兵,同時也帶來了希望;
南黔九年二月初二,各方勢力黨派之爭斗也進入了尾聲。
期間,力挽狂瀾的右相紀大人,在國無繼承者的情況下,被幸存的官員,以及當初救下的書生們,乃至京都上下的黎明百姓齊齊擁立,跪請稱帝,閉門多時的左相洪必杰卻突然聯合先皇后,抱來被袁哲封為逍遙郡主的末帝親女,攜率部阻攔,稱不合祖制,愿擁護末帝皇女招夫,將來誕下子嗣繼承皇位,期間太宰左右兩相,太尉,太常,太保,聯合監國;
南黔九年四月初十,正是陽光燦爛的美好日子,長達半年的南黔內亂,以末后攜皇女被袁黨焚于太和殿,太宰洪必杰等一黨死的死,告老的告老,右相紀允一黨獨大,被各方勢力齊齊擁立登基,紀相卻以國之缺失為借口,誓收復北地后再登基的宏愿,暫被奉為攝政王九千歲監國,改國號為新黔而漸漸平息。
說來好笑,他紀允的腦袋上,兩輩子都逃不開九千歲這個枷鎖,區別只在于,上輩子的九千歲是帝王封的,這輩子的九千歲是天下的黎明百姓封的罷了。
南黔九年四月底,攝政王親領已平反了身份,封為輔國公的角一起,領著大內總管丁庚,站在皇宮西南角京都最高的摘星臺上,親自目送一輛不起眼的油布棚車,緩緩的駛出了已經恢復了繁華的陵建城。
“千歲,就這么放任末帝血脈離開真的好嗎?”,這是身為新晉大總管丁庚內心最煩擾的憂愁。
按說,這位末帝皇后與公主,明面上雖是死于了太和殿的那一場大火,可就這么放任她們離開,難保將來不會……
紀允收回遠眺的目光,灑然一笑,“怎么,不信你家主子?”。
“不,不是的,奴才不敢。”,丁庚連忙告饒,想要跪地請罪,卻被紀允一掌拖住,“得了,跪什么,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說著話,拖起了人,紀允目光瞄向西北的方向,兀自低喃,“有人曾經跟本王說過,只要自身足夠強大,一切陰謀詭計皆為紙老虎。”。
角……
“千歲,不知說出此等至理名言的高人是誰?”。
“是誰?”,紀允驀地笑了,想到那個人,他的心情莫名愉悅輕松。
“很快你們就能見到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大事要處理。
“丁庚,先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