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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痕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是誰的視線。
錢太尉想起了之前邢一的囑托,有些歉意地開口道:
“實在是抱歉,花少谷主應當也聽說了陛下中了斷魂散,如今神醫抱恙,實在沒法見您,不如您先跟下官去驛館,我們九王爺說要好好接待您,關于貴谷花小姐雙手被廢的事,也會親自與你交談。”
錢太尉的話讓花千痕的眉頭不由皺起,他從對方的話中,就能感覺到,玄幽國的人,似乎真的不覺得廢了花滿月雙手的事,有多嚴重,還是他們就是這么自大?沒有將神醫谷放在眼里?
花千痕在驛館足足等了兩日,每日雖然招待找不出任何錯處,但只要一提要面見君天衍的事,就會被驛館里的人含糊過去!
神醫谷的弟子都已經按捺不住,對花千痕道:
“少谷主,玄幽國的人分明就是想拖延時間,他們是不是覺得拖下去,我們就不會追究三小姐雙手被廢的事了!”
“是啊少谷主,我們不能繼續讓他們拖下去了,否則谷主那邊不好交代。”
“玄幽國的人太過分了,之前廢了我們三小姐的手,如今還故意拖延時間,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才行!”
花千痕能感覺出來,玄幽國的人似乎根本不怕他們,反而像是故意晾著他們。
“不過兩日而已,先不用著急。”
花千痕倒是沉得住氣,看起來似乎并不生氣。
神醫谷的弟子心里憋悶,正想著花千痕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好似一點不緊張谷主的吩咐,難道心里沒有把花滿月的事放在心里。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
“花少谷主,我們九王爺有請,希望您能去王府一敘。”
神醫谷的人一聽這話,臉色就立刻難看下來。
玄幽國的九王爺架子這么大!
竟然要讓他們少谷主去府中見對方,而不是對方親自前來!
幾個弟子都憤怒地看向門口,對花千痕使眼色,這種事可不能答應,否則就跌了身份!
然而,花千痕卻不覺得有什么,他對門口開口道:
“有勞了。”
說著,不顧神醫谷其他弟子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表情,起身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小廝,親自帶著花千痕和神醫谷的三個弟子出了驛館,上了馬車。
馬車上。
神醫谷的弟子還是想不通,為什么花千痕自從來到了玄幽國后,一直都不拿出點神醫谷的氣勢出來。
“少谷主,我們為何要去見那九王爺?”
“對啊少谷主,我們不是該找玄幽國的皇帝嗎?”
花千痕瞥了一眼這幾個臉上毫不掩飾鄙夷的幾個弟子,眉宇輕輕皺起:
“你們來到玄幽國后,都沒有聽說嗎?玄幽國的這位九王爺,如今輔佐大皇子和太子一起處理朝政!最重要的是,據傳,這位九王爺,是暗夜閣的閣主!”
馬車里傳來一陣吸氣聲。
暗夜閣的閣主?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暗夜閣的地位如何,他們都一清二楚,尤其是這兩年,聲勢地位都還在不停飆升,可以說,如今最不能惹的五大勢力中,暗夜閣赫然在列!
但他們無法相信,暗夜閣閣主會是區區一個玄幽國的九王爺,這也太扯了!
“少谷主,你確定你聽到的是真的消息嗎?暗夜閣閣主最為神秘不過,他的身份,這五六年來,從來沒有人知曉,怎么可能突然就爆出來了!”
“我覺得少谷主定然是被騙了,暗夜閣閣主的身份,若是真的這么容易被知道,也不會這么難對付了!”
神醫谷的弟子不相信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若是邢墨淵真是暗夜閣的閣主,那豈不是說明這次他們來玄幽國,根本討不了多少好!
花千痕看著這些人滿臉的不信,只是嘆了口氣道:
“你們不信也正常,但是,你們想想,為何暗夜閣閣主會突然表明身份?你覺得敢冒充暗夜閣閣主會有什么下場?而玄幽國的這位九王爺,如今活的好好的。”
神醫谷的弟子自然也知道,以前那些冒充暗夜閣閣主的人,從來沒有一個逃過了暗夜閣的追殺,基本活不過第二天。
但玄幽國的九王爺似乎還活著,他若真的是冒充的,肯定早就死透了吧!
這一點令神醫谷的弟子有些不安。
不過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少谷主,也許這就是玄幽國的人高明之處,故意讓人透露這個消息,但其實這個傳言,根本沒有擴散出去,因此暗夜閣的人,也根本還不知道這件事!”
其它人也連連點頭,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玄幽國屬于東域十國里最弱的一個國家,因此神醫谷的人,根本沒有怎么把它放在眼里,也覺得玄幽國遲早要被蒼雷國吞了。
但奇怪的是,最該對玄幽國出手的蒼雷國,卻能忍受玄幽國一直存在這么多年。
這一次原本聽說蒼雷國的攝政王親自前來玄幽國,他們都覺得玄幽國難逃一難,可誰也沒想到,蒼雷國的攝政王就像是真的來祝壽一般,送了個禮物便回去了。
不對!據說蒼雷國的攝政王看上了玄幽國的尹幽月,也就是廢掉三小姐手的人!
這次前來的幾個弟子,都是沒見過尹幽月的人,他們可不信蒼雷國的攝政王真的會看上一個玄幽國的女子!
隨著他們腦中胡思亂想,終于到了淵王府。
也許是他們心里也擔心邢墨淵真的是暗夜閣閣主,因此他們并沒有特別囂張,都默默跟在花千痕的身后,一起踏進了府。
淵王府大廳。
花千痕被帶到奢華低調的大廳時,一抬眼便看到慵懶坐在首位的邢墨淵。
當看到一張輪廓分明聚集侵略性的邢墨淵的氣場時,花千痕第一反應便是對方絕對不簡單。
花千痕帶著人上前抱拳:
“九王爺,久仰大名。在下是神醫谷花千痕。”
邢墨淵也沒有站起來,只是點點頭開口還禮:
“幸會,花少谷主,請坐吧。上茶。”
神醫谷的弟子心中生氣,邢墨淵竟然連站起來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要不是懷疑他真是暗夜閣閣主,就憑他一個九王爺的身份,哪有資格在他們面前這么囂張!
花千痕一看到邢墨淵,心中大概就有了底。
眼前這人恐怕真的是暗夜閣閣主,畢竟那種由內而生的無形威壓,騙不了人。
花千痕坐下后,便靜靜地等著茶上來,并沒有說什么,似乎在等邢墨淵先開口。
可惜,邢墨淵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半柱香的時間都要過去了,邢墨淵卻還在悠悠地品著茶。
神醫谷的弟子終于忍不住,對邢墨淵有些不客氣地開口:
“不知道九王爺邀我們少谷主前來,有何要事?是否和面見貴國國主有關系?”
邢墨淵悠悠地品了口茶,這才淡漠地瞥了一眼花千痕等人。
花錢和沒有說什么,眼睛卻看著邢墨淵,明顯也是贊同弟子的話。
邢墨淵慢條斯理地放下了茶杯,才對花千痕開口道:
“聽聞花少谷主一直想要見皇兄?但十分不巧,皇兄身體實在不宜見客。有什么事,和本王說亦是一樣的。”
神醫谷的弟子不敢置信,這話聽起來就像是玄幽國都由他把持一樣,這和謀朝篡位沒什么區別吧!
也不知道玄幽國的皇帝知不知道九王爺在外這么囂張。
花千痕忍不住皺起眉,對邢墨淵問道:
“九王爺,在下冒昧詢問一下,您真能決定關于師妹的手被廢之事嗎?”
邢墨淵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聲音也冷淡的不行:
“原來是為這件事而來的,關于這件事,本王自然能解決,只是恐怕你們就要失望而歸了。”
邢墨淵這話,已經是在表明,他不會如神醫谷的意了。
神醫谷的幾個弟子臉色立刻變了,一副要馬上站起來敵對的模樣。
花千痕眼神不悅地一掃,幾個弟子才按捺下來,十分不滿地看著邢墨淵。
花千痕雖然心里也不滿,卻還是有禮地說道:
“九王爺,在下不是很懂您這話的意思。”
邢墨淵也完全沒有要和人廢話的意思,當即表明:
“你們神醫谷的人,覺得花滿月的手被廢,要來討要說法。但是,關于這件事,在本王看來,花滿月的手被廢,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她當著我們玄幽國文武百官的面,說要和本王的未來王妃比試醫術,輸的人要被贏的人廢掉雙手,此事驚動了整個玄幽國。
最終比試也是在眾目睽睽下進行的,所有人都知道,輸的人是你們神醫谷的花滿月。她最后被廢雙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件事,你們神醫谷要討說話,本王倒是想知道,你們有什么臉來討說法!”
邢墨淵的話十分不客氣,就差沒直接指著神醫谷的人說他們不要臉,仗勢欺人,以為是神醫谷的人,就能為所欲為了。
神醫谷的人當即怒了:
“關于這件事,分明就是你們玄幽國的人用了陰謀詭計!要不是比試時,你們動用武力,害三小姐比試輸了,三小姐的手也不會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