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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他,最多兩億五千萬,肯就成交,不肯就算了,老子有錢還怕買不到島嗎?”
夏雨潤恍然大悟,笑著說:“顧總霸氣,注意注意,目標人物已經轉頭看你了。”
顧申掛了電話,繼續假裝郁悶地喝酒。
沈思欣放下了手機,一條大長腿故意往他的凳子那邊撇去,然后高跟鞋一勾,一脫,一掉,一氣呵成。
顧申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眼前一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沈思欣臉紅起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顧申的眼神在她臉上留戀,雙眼含笑地說道:“沒關系,我很樂意為這么漂亮的小姐撿鞋。”
說著,他把高腳凳挪開一點,彎腰拾起了她的高跟鞋。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幫小姐穿上這雙鞋?”
沈思欣心花怒放,嬌羞地低下頭,笑靨如花,“那就麻煩你了。”
顧申的動作紳士極了,絲毫沒有侵犯的意思,好好地握起她的玉足,輕柔地幫她穿上高跟鞋。
能撬了傅池淵墻角的人,必定有她的優勢,她年輕、漂亮、身材也好,有足夠吸引男人的資本。
穿好鞋,沈思欣顯得格外拘束,但顧申熾烈的目光讓她拘束之中又帶著一絲嬌羞,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小姐約了人嗎?”
這時,吧臺小哥恰巧接到了凌海川的電話。
“我忘了凍冰塊,你趕緊凍一下,一會兒人多了就抽不開身了。”
“好的,川哥。”
吧臺小哥被支開了,沈思欣完全沒了后顧之憂,她笑容盈盈,含羞帶怯地搖搖頭,“小姐妹說跟男朋友吵架所以叫我出來陪陪她,沒想到我來了,她卻跟她男朋友看電影去了。”
她首先注意到了顧申手腕上的那塊表,在酒館暖光的照射下,那塊表盤里面的鉆石熠熠發光,這塊表低調奢華,價值連城。
再看他隨意放在吧臺臺面上的車鑰匙,上面是保時捷的車標。
她想起剛才過來的時候,在門口停了一輛藍色保時捷,她為此還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保時捷的主人就在她的面前。
她羞怯怯地問道:“你也是一個人嗎?”
“是啊,工作上遇到了一點麻煩,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坐一會兒,開車到這里,看到了這家酒館,就進來了。”顧申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幸好進來了。”
沈思欣裝傻,遲鈍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呀?”
顧申笑著抿了一口酒,反問道:“你說呢?”
“我?我怎么會知道?”
在外面的夏雨潤,看得忍不住唏噓:我還以為你起碼會保持矜持和清高,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上當,太讓我驚艷了。
她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聊些什么,但看樣子是相談甚歡,沈思欣的身體很明顯地往顧申那邊靠近,她就跟軟骨頭似的,一直扭啊扭,也不知道她是身上癢,還是心里癢。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吧,顧申出來了,凌海川也按照計劃返回,但很明顯,沈思欣對凌海川已經沒有之前那么黏糊了。
凌海川看到她,不勝其煩,一邊整理酒柜上的紅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今天打算等到幾點?”
若是平常,沈思欣一定會依戀地說一句,“你幾點結束我就等到幾點嘍,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永遠別想甩掉我。”
而今天,她一反常態,冷冷地反問:“怎么,嫌我煩了?”
“煩不煩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思欣一下子怒氣上揚,叉著腰叫囂道:“我告訴你,別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男人,我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你。”
凌海川沒想到夏雨潤的辦法這么好,簡直立竿見影,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怎么,理虧了?還是覺得虧欠我太多?”
凌海川直接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神經病。”
“我神經病?”沈思欣突然惱羞成怒,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也不管酒館里坐得滿滿當當的客人們,開始撒潑,“是啊,我神經病才會看上比我爸小不了幾歲的老男人,我工作丟了,在圈子里的名聲也臭了,你也開始嫌棄我了,到頭來,我什么都沒得到,我圖什么?”
為了不影響客人們,凌海川一忍再忍,他深呼吸幾口,抱歉地朝各位客人鞠了一躬,“各位,很抱歉影響大家心情,今天的全部酒水飲料,免單。”
客人們歡呼起來,沈思欣更加不爽。
“免單免單,我看你還能免幾單!”說完,她扭頭就走。
凌海川意外至極,立刻發消息給夏雨潤——“她出來了,趕緊趁勝追擊。”
——“放心,一切安排妥當,你就等著她把你甩了吧。”
與此同時,顧申這位男主角正愁悶地坐在昏暗的路燈下面,等待著和女主角巧遇。
沈思欣一走出酒館就看到了那輛藍色保時捷,他還沒走嗎?
她就跟中了彩票似的,欣喜地小跑過去,可是車里沒人。
正當她失望之時,忽見旁邊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
她整了整衣衫,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走過他,又后退回來,“是你啊?”她驚訝地說道,“太巧了,我們又遇到了,你……你有心事嗎?”
顧申抬起頭,閃爍的眼神中蘊藏著許多的驚喜,可是他又克制著自己,幾次張啟嘴唇都忍住了。
他覺得自己在無意之中開發了一項新技能,或許可以轉行去當演員。
“你怎么了這是?”沈思欣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陣狂喜。
不過,她表面上依然是好奇寶寶的樣子,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呀?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轉眼,就變得這么深沉了?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顧申慢慢地站了起來,皺一皺眉頭,又舒展開,繼而又皺了起來,他抓抓頭發,故作輕松地說道:“不好說,呵呵。”
“什么不好說?”
“就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什么不可思議呀?你說話怎么這么墨跡?”
顧申深吸一口氣,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脫口而出,“好,是你叫我說的,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對你一見鐘情,我怕嚇到你,我怕讓你覺得我是個變態,可我真的很喜歡你,一看到你,就有一種前世認定的錯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