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啊!!”何紅秀又是一陣慘叫,嚎哭不止,她的背很快就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門庭的名貴地毯上也染了一片紅。
“雨潤,快住手。”葉英撲著過去想要搶走她手里的刀。
夏雨潤確實就跟瘋了一樣,拿著刀亂劃,威脅道:“你再過來我連你一起砍。”
葉英停住了,又焦慮又害怕,害怕她的刀子,更害怕何紅秀說出什么來。
韓雪蕓顫抖地上前,勸道:“好孩子,有話慢慢說,千萬不要……不要傷害到自己啊。”
夏雨潤無暇跟韓雪蕓解釋什么,用刀子抵住何紅秀的頸部大動脈,逼問道:“事到如今,我只要你一句準話,我的孩子到底有沒有死?!”
何紅秀痛到不行,她感覺到背上濕漉漉的,這傷口不是致命,但一直在流血,她也害怕啊。
“死了,一生出來就死了,”葉英搶先說,同時也是暗中提醒,“何醫生跟我親自確認過,就是斷氣了。”
“呵,這么說,我沒有認錯何醫生了,就是你幫我接生的。”
葉英:“……”我的天,我說了什么?!
走到這一步,何紅秀也不能撇清干系了,她忍痛說道:“是啊,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沒有哭聲,沒有呼吸。”
“是么,那搶救了嗎?”
何紅秀哪里還記得那時候說了什么,隨口就說:“一出生就斷了氣,已經沒有了搶救的意義。”
“可您當時說搶救了好久都沒有搶救過來。”
“……啊,我這么說過?”
“到底是貴人多忘事還是你壓根就是在撒謊,你根本無權開具死亡證明,而你卻開了,我要想走公開程序把事件曝光,你以為你逃得了?”
何紅秀嚇得不敢吱聲,就連喊痛都不敢喊。
“何醫生,我不管你背后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我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坦白告訴我,你今天就可以活著從這扇門里走出去。”
“雨潤,你真的瘋了嗎?”葉英大叫起來,她想再一次提醒何紅秀事情的重要性。
夏雨潤一用力,刀刃已經劃開了何紅秀脖子里的皮膚,“你說不說?!”
何紅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這波操作來得太猛烈,她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她不敢動腦袋,只敢輕輕搖頭,“沒死,你的兩個孩子,都沒死。”
夏雨潤和葉英,一個喜出望外,一個悲嘆不已,明顯對比。
“那他們在哪?”
“賣……賣了……”
夏雨潤的五臟六腑全都在顫抖,有激動,也有憤怒。
“賣哪了?”她狂吼道,也只有這種極端的方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逼出實情,這一招,她還是跟鐵哥學來的,所以說,過往的經歷,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一種累積,正是這些累積,才成就了現在的自己。
“這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何紅秀伸出手,慢慢指向葉英,說,“你媽賣的。”
葉英立刻否認,連著后退了兩步,“什么什么,我聽不懂,你指我干什么,你不要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我……”
她企圖逃走,但是,她們擋著門。
這時,韓雪蕓也大概聽明白了,原來雨潤過去受了這么多的苦,原來葉英并沒有善待她的女兒,她不顧下人們的阻攔和保護,跑上前揪住葉英的袖子,質問道:“葉瑛,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葉英都慌死了,怎么什么事都撞到一起了?
這時,大門突然傳來“滴”的一聲響,有人回來了。
葉英一個縱身跨過了躺倒在地的何紅秀,直朝解鎖的大門撞去。
門一開,是莊靖亭!
“抓住她別讓她走!”夏雨潤大喊道,拿著尖刀的手不停地抖,她怕何紅秀跑了,也怕自己真的措手劃了她的大動脈。
“抓住她,靖亭抓住她。”韓雪蕓也大喊道。
莊靖亭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攔住葉英,一把將她推進門,“砰”的一聲,他把門關了,還反鎖上。
眼前的一幕讓他愕然,地上血淋淋的一片,夏雨潤,那么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拿著刀抵著何姨的脖子。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韓雪蕓看著葉英,聲聲質問,“葉瑛,她為什么小小年紀就懷孕生子?你為什么賣掉她的孩子還騙她說孩子死了?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兒子,你為什么這么虐待我的女兒?”
夏雨潤:“……”莊太太在說什么?
莊靖亭:“……”什么什么?
以及其他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葉英和何紅秀,全都震驚不已。
葉英被莊靖亭拽住了手腕,面對自己親生的兒子,她連看都不敢正眼看他。
夏雨潤腦子里一片凌亂,不過,只有一點是明確的,她放開了何紅秀,舉刀對準了葉英,“你把我的孩子賣哪了?”
葉英嚇得全身打顫,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難道要當著自己親生兒子的面承認自己是個人販子嗎?
“賣哪了?!”夏雨潤往前一步,尖叫著質問,她此時興奮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情緒瀕臨崩潰。
莊靖亭也不自覺地加重了手勁,“快說。”
葉英還想狡辯,試圖打親情牌,搖著頭說:“雨潤,你相信她干什么,我和你相依為命,什么時候騙過你,害過你?你不信我信一個外人?”
“呸!這種話你都有臉說?你嗜賭成性,欠債無數,還對外人說是我濫賭欠債,后來你又偷拍我和傅司辰,在我飽受輿論非議的時候還要給我制造緋聞,你這叫沒有害過我?”
“不不不,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能耐?”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夏可望聯系上了,就連我未婚懷孕誕下死胎的秘密,你也告訴她了,不是嗎?夏可望恨我,害我,你明明知道,非但不阻止,還幫著她一起陷害我,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葉英啞口無言,而韓雪蕓早已哭成了淚人,她從不知道她的女兒原來一直都活在火坑里,深受璀璨,飽受折磨。
“你在來的路上說,看到夏可望這樣對你來說是一種煎熬,那么我呢?我的一對孩子,被你賣了,我不煎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