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葉英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警方調查得知,葉英原名葉瑛,正是二十多年前一樁嬰兒販賣案的在逃嫌疑犯,而且還是主謀。
同時,她還與兩年前查獲的星星福利院人口販賣案的主謀朱茉莉,有著密切的聯系。
葉瑛改名為葉英,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作為葉瑛,她就是一個千人罵萬人唾的人販子,理應受到法律的嚴懲;作為葉英,她不但嗜賭成性,還偷盜財物上百萬,罪加一等。
這一次,沒有人再保釋她了,老爺子乃至傅家,巴不得跟她撇清干系。
上流社會圈子里的人悄悄在傳,“聽說傅公館出了內賊,就是那個葉看護,老爺子氣得都暈倒了。”
“是么,我沒聽說啊,什么時候的事?”
“這么大的家丑,傅家肯定封鎖消息了啊,我也聽得不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要我說啊,老爺子也是糊涂了,那種女人,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干凈,他還敢領回家,還敢帶到人前來,早晚出事。”
“傅家最近是怎么了,傅司辰被戴了綠帽子,老爺子也被女人坑,就連傅池淵,也恢復了單身。”
“傅池淵?她都四十多了吧?”
“不清楚,活得可瀟灑了,我上次見過,就跟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跟我們年紀相仿。”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忽然有點羨慕她,只要保養得好,老公在高考。”
“情場失意,商場得意,你看看傅氏的股價,依然穩如泰山啊。”
于是,關于傅公館的傳言,上至老爺子,下至傅司辰,中間再夾個傅池淵,全都成了“江湖傳說”,妥妥的一部“豪門秘辛”,比電視劇還要精彩。
然而,傳聞再精彩絕倫,生活依然是生活,生活依然得繼續。
圓圓一大早起來就自己穿好了衣服,小女孩開始對美有追求了,在落地鏡前面照了又照,比了又比。
傅司辰穿戴好襯衫西服,也在落地鏡前面整理。
圓圓的身高,只到傅司辰的大腿中部,他摸女兒的頭都要彎下腰來。
“爸爸,你好高啊,我什么時候能跟你一樣高?”
圓圓雖然營養不良個子矮小,但是,語言發育卻比同月齡的孩子要好很多,小小年紀,已經是個話癆了。
“哇,爸爸,你的腳好像一條小船哦,我要乘小船。”
于是,傅司辰輕輕一拎,拎著女兒踩在自己的腳背上,還說:“圓圓要是跟爸爸一樣高,那得嚇跑多少男孩子啊,跟媽媽一樣高就夠了。”
圓圓抬起頭,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滿臉天真地說道:“我要像媽媽一樣,嫁給爸爸,圓圓最喜歡爸爸了。”
傅司辰哈哈大笑,一把撈起了女兒抱在懷里,眼神充滿了寵溺,“夏雨潤,你有情敵出現了,有危機感嗎?”
“是么,我又什么時候缺少情敵了?該我的別人搶不走,不該我的我也留不住。”
圓圓沒聽懂,“爸爸,媽媽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媽媽的意思啊,”傅司辰故意說得很大聲,“是在警告爸爸,不要跟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阿姨走得很近。”
夏雨潤斜瞪了他一眼,“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覺得是!”
圓圓又問:“稀奇古怪的阿姨?就像賈云睿的媽媽那樣的嗎?”
夏雨潤想到在早教中心接孩子的時候,遇到的賈云睿小朋友的媽媽,大熱天穿個貂,墨鏡上還長著倆貓耳朵,小短腿格外的粗,偏還穿著細高跟的皮鞋,怎么看怎么怪。
“我覺得賈云睿的媽媽好奇怪,說話也怪怪的,我害怕她。”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用怕,賈媽媽就是穿著奇怪了點,人還是很健談的。”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夏雨潤的手機,還在外面的小廳里。
她跑出去一看,那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銷或者詐騙電話。
“喂?”
“夏雨潤,別來無恙啊,猜猜我是誰。”
好熟悉的聲音,夏雨潤一下就聽出來了,“夏可望,有事嗎?”
“哈,果然是我的好姐姐。”
“錯了,我和你,沒有一點關系,要有,也是深仇大恨!”
傅司辰聽著不對勁,把圓圓就交給下人照看,匆匆走過來了。
夏雨潤按了免提,再一次質問,“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就掛了。”
“別急啊,你們把我送到了鄉下,現在又把我媽送進了監獄,這確實是深仇大恨,是時候該算算了。”
“呵,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吧,明明是你們害我在先,現在自己遭報應了,還要怪罪在我頭上。怎么,你媽被抓,你沒有金錢來源了?”
一下就被戳中了痛點,夏可望氣到飆臟話,罵了好長一串,字字污穢。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夏雨潤倒顯得鎮定極了,有傅司辰在身邊,她什么都不怕,“說吧,你想怎么樣?”
電話那頭,夏可望突然訓斥一句,“別哭了,哭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夏雨潤,你不是在找你兒子么,你兒子現在就在我手里,你如果想要他,就馬上到傅氏集團。”
“什么?”夏雨潤不敢置信,傅司辰亦然。
“夏可望,你說清楚,我兒子在你手里?”
童稚的哭聲從對面傳來,這哭聲一聽就是小孩的哭聲,當媽之后聽不得這種哭聲,撕心裂肺的,聽得她也跟著揪心抽肺。
“夏可望,你別動他,聽到沒有?!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要錢,要你媽自由,都可以,但是,我兒子要是有一點不對的地方,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傅司辰按住她的肩膀,仔細聆聽,他都找不到哥哥的下落,夏可望能找到?
他半信半疑,可一想到或許是葉英為了脫罪而隱瞞了當年的什么事情,比如哥哥領養人的身份或者下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夏可望得意起來,語氣都變得神氣非常,“一時半會兒的我肯定不會動他,但是,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煩了,那就不一定了。”
“你們在哪?在哪?要我怎么做?”夏雨潤都快急瘋了。
不管夏可望手里的孩子是不是她的兒子,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夏可望是個陰險毒辣的人,她很怕孩子在她手里會受傷害。
哪怕那個孩子,不是她的兒子。